「沒事,我還可以堅持!」藝興咬著牙站了起來,可是他的身體還是不住的發抖,顫抖的站都站不穩。沫兒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藝興的外套,白色的背心上都是點點的血跡,足足有十幾個。沫兒的眼睛紅了起來,不敢再動藝興一下,含著淚,摸了摸藝興滿臉冷汗的側臉,哽咽道:「藝興,你疼不疼!」
她問的都是廢話啊,他怎麼會不疼?針扎進身體裡,怎麼會不疼。然後鹿晗扯著沙啞的嗓子說:「我……我也可以!」
沫兒只是無力地搖了搖頭,然後抓著蹲在角落裡的李承煥道:「承煥哥,你去跟節目組的人商量一下好不好,求求你去跟他們商量一下,這期節目分成兩期來演播好不好,他們不能這麼拚命了,他們很痛啊……真的很痛啊!」
屋內靜極了,只有沫兒淒厲的哭聲和哽咽的呼喊聲:「求求你了承煥哥,求求你,別逼他們……求求你……」
李承煥紅著眼睛站了起來:「你們集體去酒店,我聯繫醫院去給你診治,現在我去跟節目組的人商量一下。即使分成兩期錄,你們總要出去打個招呼的,你們……調整一下情緒,做好準備!」
鹿晗和伯賢還有暻秀鍾大他們都猛地往嘴巴裡灌水,以此來消除喉嚨裡的乾涸的疼痛,而藝興別人不能動他一下,可是不論如何,也得先把他腳底的針取出來,不然他是站也站不住的。還好針不算長,取下來也比較容易,只是沫兒輕輕地碰一下,藝興就會倒吸一口氣,可是他還是忍著說:「沫兒,你動手吧,我不疼!」
沫兒眼裡的淚水啪嗒啪嗒地落下,她多麼想讓藝興說一句:沫兒,我疼啊,你輕一點。這樣她的心裡就會好受一點,可是這樣的藝興還是讓人心疼。她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那個她保護的很好的糖果罐子,她不在乎鹿晗的眼光了,她只想給藝興吃一點糖果,讓糖果的甜味緩解一下他的疼,即使一點也好。於是沫兒倒了兩顆糖豆,塞到了藝興的嘴巴裡,然後一狠心,拔出了腳底的兩個針。
鹿晗眼睛盯著那個糖果罐子發愣,沫兒替藝興處理好了之後,視線和鹿晗的觸碰到了一起,於是伸出手,把糖果罐子傾斜著,對鹿晗說:「還要嗎?」
鹿晗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手掌心裡的粉色和綠色的糖豆,一下塞到了嘴巴裡。
沫兒知道鹿晗知道,鹿晗也知道沫兒知道鹿晗知道,所以倆人的一個眼神,就足夠的默契。沫兒抹了抹淚,衝著鹿晗笑著:「我只是怕你坐在飛機上害怕!」
鹿晗滿眼溫情地點了點頭,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之後沫兒看了看胳膊被劃傷的鍾仁,那口子猙獰著刺痛著雙眼,翻捲著皮肉留著血。沫兒舒了舒氣,環顧了一下四周,找了一個沒人穿的黑色t恤,生生地用手撕成了她需要的形狀,她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看的一直最有臂力的秀敏都呆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折好了布條,想要給鍾仁裹好傷口,然後鍾仁伸手一把拽過了沫兒手裡的布條,冷冷地丟了一句:「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