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那群長老的腦子確實已經被驢踢壞了,他們竟然毫無反應,一個個都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做。南天勾著唇角冷笑,這樣的一群白癡,還要他浪費精力來對付,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啊。
不過,既然已經如此,那麼,就繼續下去吧,看看你們這下還能不能起死回生。
南天淡定,弟子們可就不淡定了。那令牌不是所有人都見過的,卻是流雲宗內所有人都知道的。這枚令牌,平時絕對不可能輕易拿出來,既然這個人敢把令牌拿出來,且根本沒有人說他是假的,那麼久證明了,這塊令牌是真的,也就意味著,男子所說的話全部都是事實。是長老們派了人特意到南天的繼任典禮上來搗亂。
「靠,真的是玄武令啊,這麼說,是長老們看不慣南天繼位所以就用了這麼陰險的招數?」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啊。」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南天之前可是救了他們的性命啊,這算是恩將仇報吧。」
「而且我覺得南天師兄很了不起,他當我們的宗主,我服氣!」
「對啊,流雲宗出現這麼多的事情,還不是讓南天師兄一一化解了?」
「我覺得南天師兄很好啊。」
「長老們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南天師兄可以忍下這口氣,我都忍不下啊。」
就在下面群情激奮的時刻,人群中突然傳出了異樣的聲音。
「南天本來就是一個外來人,來流雲宗的時間也不過一年有餘,仗著娶了北宮小姐就獨攬大權,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們流雲宗的弟子了?」
「是啊,明明就是一個外人,一個小輩,憑什麼讓他來掌管我們!」
「是啊,我不服,大家說是不是?」
一部分人跟著喊起來,「是啊是啊,南天根本不配當我們的宗主,將南天趕出流雲宗!將南天趕出流雲宗!」
「我們不要外人做我們的宗主!」
「南天不配做我們的宗主!」
一群人紛紛高喊起來,南天坐在座椅上冷笑,怪不得那些人這麼淡定,原來還有後招啊。但是,南天冷笑,那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在他南天的眼皮底下耍計謀。
就在下面亂成一團的時候,南天開口道:「都給老子閉嘴!」一聲怒吼,周圍漸漸安靜下來。
「我南天從來不認為自己在流雲宗的資歷淺,現在,老子的功力比你們任何一個都強,有誰不服氣的話可以上來試試。說實話,你們別他媽的以為老子非要霸著流雲宗這個宗主的位置不放,若不是老宗主對我有恩情,夢兒又是我的妻子,兄弟們也忠心,否則,老子絕對不會在這裡受限制的。不過,既然我已經答應了老宗主,你們也就不要妄想著把我從流雲宗裡趕出去。幾位長老,南天是得罪了你們,但是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南天自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若是真的有的話,也不過是因為的大舉改革而損害了你們的利益罷了。」
「損害了你們的利益,這不是我想要做的,但是,人不能得寸進尺!」南天高聲道。
「我今天既然選擇了站在這裡,那麼我所決定的事情就會繼續進行下去,如果非要有人阻攔的話,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你能怎麼樣?」終於,一個長老站了出來,畢竟,他們這些老人,是受不了南天這樣子得寸進尺的囂張之人的。
「這位吳長老,你問的這個問題很好笑啊。」南天的唇角微勾,「你們這群老人家,能夠對我怎麼樣的呢?真打算和我打一場定輸贏嗎?你們在私底下做了那麼多齷齪的事情,想必大家也是清楚知道的,你們怎麼還好意思厚著臉皮來與我嗆聲?」
「你……」吳長老被氣得臉色發紫。
「你們設計陷害老子,老子真的不和你們追究?做夢吧!」
阮瑀咋這個時候,突然上前對南天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話,南天微笑,好孩子,都這麼容易就進了圈套啊。
這時候,一個弟子匆匆跑來,對南天道:「宗主,不好了,流雲宗外圍聚集了大批人馬,據說是極魔堡的殘餘勢力。」
「他們怎麼會在今天出現?」
「似乎是聽到流雲宗又大事發生了,所以他們趁著今日前來報仇啊。」
南天抿唇,「有誰能告訴我,是誰走露了風聲?"
底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宗主,那個領頭的說了,讓您帶著人趕快投降,不然他一定會讓您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人擊中,倒地身亡。人群頓時騷動起來。果然,不一會兒,一群人對著人群衝來,領頭的高叫一聲:「吳長老,我們都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
那群人對著人群瘋狂地開始發動攻擊。
人群開始混亂,阮瑀等人連忙出來組織大家對付那些突然出現的反抗弟子們。其餘的人在混亂中只聽到南天的冷笑:「吳長老,原來這就是你們反抗我的方式?用背叛流雲宗的形式?」
下面的人更加混亂了。
「大家聽我說,我們現在是內憂外患,內憂先解決了,外患自然也容易。幸虧我提前估計了一下,防患於未然。大家不用十分擔心,外面的那些人,我會派人處理。不過沒想過我們竟然出了內賊,既然如此,我們就合力抵抗吧。
聽了南天的一番話,大家也就慢慢心安了,外憂沒有了,內患還是很容易解決的。
不過,這樣的情況倒是讓那些原來搖擺不定的弟子選擇了南天的一方,因為,南天是那麼強大的存在,長老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內部反抗的那些人不多,剩下的弟子們完全可以解決,這下子,長老們完全陷入了被動,被誣賴出賣流雲宗,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怎麼可以就這樣人人污蔑?
他們決定解釋,但是,凌長老的一句話卻徹底打消了他們的希望,凌長老從不開口,唯一的一次開口,也已經在多年之前。這次,他用他那低沉的,帶著蠱惑人心的低沉嗓音道:「你們做的太過分了,背叛了流雲宗,已經不配做流雲宗的弟子了。」
短短的一句話,沒有幾個字,卻讓長老們喪失了一切希望,因為,凌長老的話,大家一定是聽的,一定是相信的,現在,他們沒有了群眾基礎,就意味著他們徹底地失去了人心,這之後,無論他們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為了。
南天抱著胳膊笑,這是他的致命招數,怎麼樣,凌長老的本領還真是不小啊。
在長久的靜默後,所有人都相信了凌長老的話。幾個長老面色鐵青,阮瑀站在台上,道:「吳長老,就算你們不服氣新任宗主,也不必這樣對待流雲宗吧,畢竟,流雲宗和你們有著上百年的感情,你們就這麼狠心讓它被其他宗派的人踐踏?」
「是啊,怎麼可以這樣,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長老們……」
底下的弟子又開始活躍起來,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南天開口了,「既然你們選擇了不仁,那麼也就休怪我不義了。」
「來人,把幾位長老請入大牢中,好好審問後再做出處罰!」
幾個長老雖然想要反抗,卻也已經無能為力,因為,南天不知是在哪裡,竟然下了十香軟筋散,他們身體裡一點靈氣都沒有,又拿什麼力量反抗呢?
南天不過憑藉著一個人和一個假消息就贏得了極大的勝利,弟子們也徹底承認了新任宗主的存在。南天看著周圍的一切冷笑,這樣就結束了嗎?不,還沒有。那些長老,只要還留著,就是禍患,但是這個時候下殺手,還是太過冒險了。所以,他想了一個絕妙的注意,派那些長老去遠方除妖,這個主意可真是太好了,更重要的是,那個妖是什麼,可完全由他說了算啊。
最後,指使人反抗南天的幾位長老全部被發配,剩下的也不過就是那些跟風跑的弟子罷了,南天懶得理會他們,讓阮瑀來處理了。
當然,那幾位長老走了,並不意味著南天要處理掉流雲宗的所有長老,流雲宗裡還有許多德高望重的額老前輩是很值得人尊敬的。南天當然也很重視他們,特別是那些清廉高潔之人。
南天大搞闊斧地將對他有意見的人紛紛處理掉,任用了一大批新人,新人裡面有很多一前的精英弟子或者是核心弟子,也有普通弟子。
總之,流雲宗內的這次大換血讓南天身心舒暢,笑著去找老婆去了。
自從流雲宗發生這麼多事情以來,他還沒有好好地和自己的幾個老婆談過,他優哉游哉地走,突然想起來,最近都沒有見過東方露了,好像自從出了事以後,就沒見過那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了。
南天來到東方露的房間,才發現房間很整齊,卻少了幾分人氣。
推開霓雲裳的房門,南天邪笑著走過來抱住她,「老婆,還生氣呢?」
霓雲裳扭過頭,沒理他。
「我老婆這麼漂亮,總是生我的氣可不好啊,來,讓老公嘴兒一個吧,親愛的?」
霓雲裳繼續不理。
「老婆,我都承認錯誤了,你怎麼還不笑呢?」
這個時候,霓雲裳卻回頭,滿臉地淒慘,「南天,就算你現在把我誇上天,也喚不回露兒的性命了……」
南天的心裡一震,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卻下來,他的聲音有幾分顫抖,問:「你這話時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懂麼?」霓雲裳看著他,眼神中透露著幾分無奈。
南天搖頭,「不可能,我明明回來的時候還見過她。」
「你確定嗎?那不是你的錯覺?」霓雲裳問。
「你真的在乎她嗎?如果在乎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天不見她的身影你卻從來都不知道尋找,南天啊南天,我們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麼呢?」
「露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點說!」南天不想聽她廢話,他要知道露兒究竟怎麼了。
「外公他成魔的時候,我們都被襲擊了但是因為有功力護體,就算受了傷,也能保住性命,但是露兒她不一樣,她還是一個孩子,並且是一個完全沒有反抗能努力的孩子……」
「所以呢,你們沒有人保護她?」
「當時的情況太過緊急,我們根本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