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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十九章 木楊冥 文 / 貳拾

    「我叫南天。」

    「原來是南師兄,久仰久仰。」

    「是這樣的,這頓酒本來是玉師兄請的,但是師弟你看,玉師兄又喝醉了,所以是不是應該等玉師兄酒醒了後你再向他要?」

    一聽這話,小二的臉就冷了下來,「就是說不想給錢?」

    「這樣,你叫你們店主出來,我跟他說。」

    小二冷笑了一聲,「就你個練氣的還想見我們店主?你以為我們店主是相見就能見的?要是不管哪個臭蕃薯爛鳥蛋都想見就見的話,那還當什麼店主,不就是小二了嗎?」

    南天雙眼一瞪,「你丫的說什麼?」小二仗著自己有後台,又是在宗門內,諒著南天不敢在宗門內動手,因為流雲宗有規定,門內弟子不准私自打鬥,若是要打的話,必須得在執法堂的監視下決鬥,不然一律算私自打鬥,要按宗門刑法執刑。

    「你想幹什麼?想動手打人嗎?」此言一出,眾人做鳥獸散,因為流雲宗還有規定,若是有人在公共場合打鬥,修為低於打鬥雙方中修為較低的一個的,若是執法堂弟子,就得上前勸停,不聽的報告宗門,按刑法處理,若不是執法堂弟子,必須遠離決鬥地點,若是沒有,按宗門刑法處理,修為高於打鬥雙方中修為較高的,若是執法堂弟子,就得做公證人,處理這場決鬥,若不是執法堂弟子,也得走得遠遠的,以防兩人或多人圍毆一人。

    「打人,老子打死你!」破天功逆行產生的薄霧吸收天地靈氣是對肉身也有淬煉效果,所以南天的肉身就要比同階修士強得多。他上來就是一拳,可憐小二在酒樓好歹也有練氣四層修為,但就是沒帶儲物袋身上,這也怪不得他,哪個打雜端茶倒水的小二還隨身帶著儲物袋?他沒帶儲物袋身上,靈器就拿不出來,這麼硬扛南天一拳,登時整個人就飛起來了,然後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血流得滿地啊。

    南天差異了,我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拳頭什麼時候這麼硬了?怪事,怪事。搖搖頭,把玉天仇抗在肩膀上,準備下樓。走到樓梯口,上來了幾個人。

    「小子,是你惹事?」為首的人道。

    「不是我啊,是他惹事。」南天一指還躺在地上的小二道。這時,又跑上來一批人。其中一個道:「喲,決鬥呢?決鬥怎麼不跟本公子說聲呢,看不起本公子還是怎麼?周師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公子啊?」

    那為首的人一聽,立馬道:「原來是木師兄啊,小弟您請,您請,我給你看茶。」說完,屁顛屁顛的跑去拿茶了。

    木師兄又對南天道:「這位師弟怎麼稱呼?」南天道:「南天。」「南天?本公子聽說北宮師妹的道侶也叫南天,師弟別告訴我,你就是他吧?啊?」說罷大笑起來,與之一起來的眾人也一起大笑起來。笑了一會,見南天還沒反應,也覺得無味,便道:「南師弟看不起本公子?與人決鬥也不很本公子說一聲,是不是看不起本公子?」

    南天冷聲道:「老子打架關你鳥事?老子憑什麼要看得起你?」包括木師兄在內的眾人都楞住了,這人太囂張了。還是木師兄先回過神來,「小子,不給點顏色你瞧瞧你不知道師兄為什麼叫師兄!兄弟們,教訓他一頓。」一個人道:「木師兄,你看玉師兄在這兒。」木師兄這時也看到玉天仇了,見他醉了,鬆了口氣,道:「沒事,玉師兄那兒我頂著,上!」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師弟是不需要用傢伙的,一擁而上,準備速戰速決,南天眼睛一撇,揮拳就上,現在的南天就算是幾個先天武者都打得過,更何況幾個沒有基礎的練氣修仙者。

    「武修?大家抄傢伙!」木師兄叫道。說著,就拿出了自己的中品靈器紫木劍,南天打出一個火球術,一個火球就迎向木師兄。

    「哼!」木師兄一聲冷哼。紫木劍一揮,直接擋住了火球,然後一掐法決,打出了一個冰針術,冰針術比火球術高一階。

    南天沒有應付過法術的經驗,但前世無數次戰鬥讓他並沒有慌亂,他會的法術只有一個火球術,其他的時間都用來練習靈器了,以他練氣八層的修為,連續打出幾個火球術不是難事,眼見對方用的是比火球術高級的冰針術,南天一連打出了好幾個火球術,不求傷敵,只求能將冰針抵擋一會,磨損一點。

    頭球碰上了冰針,發出了呲呲的聲音,冰針消融了一些,火球也明顯得減少了,看到有用,南天暗喜一下,一拍儲物袋,拿出自己的下品靈器,刺向木師兄,木師兄慌忙展開紫木劍,格擋住了。他活了十幾二十年這也是為數不多的幾次動手之一,更何況前幾次動手都是點到為止,還有十幾個人幫助自己,這次一起來的幾個都傻站著看著,剛才說的話丫的都忘記了。

    又是一聲呲的聲音,火球跟冰針同時消融,聲音異常刺耳。

    無巧不成書,估摸著被這聲音吵醒了,玉天仇揉了揉腦袋,「哎呀,頭暈死了。」南天一看,這不有現成的打手嗎?於是乎大叫:「玉師兄救命啊,木師兄要殺人了!」聲音之慘,就像是臨死前的慘叫。「南師弟?」玉天仇順著聲音看過去,剛好看見南天收劍回來,被他看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南天被木師兄的劍逼回……於是大怒:「木楊冥,你敢當著老子打我師弟,皮癢還是怎麼滴?」木楊冥聽著這個聲音,一個冷戰,連忙收起紫木劍,道:「原來是玉師兄,不知道木師兄什麼時候來的?」隨著這句話,周圍的人一陣無語,丫的人家就在這兒躺著,還問的出這樣的話……

    南天跑到玉天仇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玉師兄你老總算是醒了,你是不知道啊,剛才你喝醉的時候,木師兄差點把我給活生生的打死了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玉天仇納悶了,你丫不是這幅德行啊,不是這麼硬嗎?怎麼還哭得起來呢?但是一想到木楊冥竟然趁自己喝醉了打自己的師弟,火就上來了,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臉嗎?

    「木楊冥!給老子過來!」玉天仇一聲爆喝。木楊冥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玉師兄,小弟來了。」

    話說木楊冥之所以這麼怕玉天仇是有原因滴,四個月之前,木楊冥正在欺負新入門的弟子,一夥人有十幾個,被玉天仇碰見了。木楊冥是精英弟子,平時執法堂的練氣弟子看見了木楊冥仗勢欺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啊,他爹就是執法堂的一個長老,正巧這個長老就是玉天仇的師父,玉天仇雖然知道自己有個仗勢欺人,作威作福的師弟,但一直都碰不見人,這師弟長年不在師父身邊,而自己也是長時間閉關,不認識這個師弟也很正常。被玉天仇碰見了之後,雖然都聽說過玉天仇,但苦於沒見過本人啊,這貨直叫玉天仇別多管閒事,玉天仇二話不說就把十幾個人抓住一頓爆揍。特別是木楊冥,打得鼻青臉腫,然後被玉天仇一把抓到執法堂執刑,打得十幾個人哭爹喊娘,這些哥出生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刑法啊,剛好這時玉天仇師父出來了,看到愛徒爆揍兒子,老臉通紅啊,雖然知道自己兒子胡作非為,但畢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啊,打是打過,但從來沒捨得下重手,看到玉天仇在打木楊冥,不知為何心中還很快慰。木楊冥看見老子來了,扯開嗓門就叫喚:「爹啊,救救我啊!」

    玉天仇也張大了嘴巴,師父是這貨的老子?舉起的手就這麼僵著,一直沒落下來。老傢伙就這麼一個兒子,道侶死得早,為了紀念她,就連兒子的姓氏也改了,改成跟道侶一樣的姓氏了,對這個獨生子也很寵愛,資質也不差,所以十幾歲時就開始練習基本功法了。後來一咬牙,自己沒管好兒子,就讓徒弟好好的管教,而且自己又不捨得下手……於是眼鏡一閉,臉頰一片潮紅,「不好,老夫靈力反噬了,必須得立即閉關!」眨眼間人就不見了。幾人都愣住了,然後玉天仇一邊獰笑,一邊打:「原來你就是我的好師弟啊,你就是我的那個好師弟啊。」嘴上說著,可手上卻沒有減力。

    自此以後該公子收斂了些,但依然死性不改,見到這個師兄就跑得比兔子還快,這次見到他喝醉了,膽子不知為何變大了,結果就成了這樣了。

    「給老子一個圓滿的解釋,不然,你丫有多少天沒挨打了?」一聽這話,木楊冥就嚇壞了。「師兄,這個師弟新來的,小弟是在教訓他,不然冒犯了其他師兄就不好了,師兄別聽他亂說。」南天又是慘叫,「玉師兄可得給我做主啊,我不活了啊,這麼大的個宗門沒天理啊,仗勢欺人啊,執法堂的師兄何在?刑法何在啊!」是聲淚俱下啊。

    玉天仇肚子裡把南天罵的狗血淋頭,但表面不能做出這個樣子。玉天仇把木楊冥爆錘一頓,算是替自己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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