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拜見皇上。」南天假裝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呵呵,快快……」皇帝和藹可親的準備說「快快請起」,不曾料想請起二字還未說出口南天就直起了腰,道:「多謝皇上!」
皇帝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
不等皇上繼續說話,南天又問:「不知皇上召來微臣有何貴幹?」
要是別人這麼問皇帝大人把他拉出去砍了,但南天不一樣啊,就衝著與他老爹的交情也只能算了。
皇帝陛下道:「南天在朝還無一官半職,寡人打算將鎮南將軍這個職位賜予你,不知你覺得怎麼樣?」
要是以往的南天肯定沒口子的就答應了,但現在換了個南天,皇帝的心思他一想便明白了,南天心中冷笑一聲,道:「這個,本人平時閒雲野鶴慣了,不習慣收到拘束,而且國都傳言本少爺乃是不學無術的紈褲,怎麼擔此大任?還望陛下三思。」
皇帝驀地一驚,這是南家的紈褲公子?不是說他一向無腦紈褲嗎?怎麼會拒絕自己這個條件?
不過把南天安入朝廷是他計劃中的一步,他不會就此放棄,皇帝陛下道:「南家自你爺爺開始,都在朝為官,若是你執意紈褲一生,對得起南家這麼個英雄世家嗎?」
南天哈哈一笑:「我南家的事是自己內部的事,若是皇權之大能延伸到我南家之內事,我南天,不介意也弄個皇權來玩玩!」
說著,南天臉上的笑逐漸斂去:「皇上,我南家在家只有我南天一根獨苗,非要斬盡殺絕嗎?」
「我南家為了你的皇權死了多少人,與你沒關嗎?」
「最後送給皇上一句話,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話大家都知道,之所以都不說,你懂的!」
南天轉身就走。他前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哪怕是潛在的威脅。而現在,這個人皇就是最大的一個威脅。他只要做了官,皇帝有無數個理由以合理的借口將他處死,用以削弱南家。
皇帝呆呆的站在那兒,對南天剛才的表現震驚無比。
這番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無論是誰,皇帝都不會感到驚奇,但這是從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嘴中說出來的,這讓皇帝接受不了。
做為一個皇帝,為了自己的皇權,最重要的就是玩陰謀,想想看,一個自己監視了十幾年的紈褲竟然能跟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什麼情況?難道……皇帝想到了個可能性——背後有人指使!
因為以前召見他的時候,那貨是戰戰兢兢,說話都不利索,而這次呢?不管說的那一個字,都充滿了傲的氣質,完全不像他。
皇帝深吸一口氣,叫道:「來人!傳國師!」
南天出來後悠哉悠哉的回到南府,剛邁進家門就被家中的長輩一把抓去。
正當南天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老太太笑瞇瞇的出來了,她對南天道:「天兒,是這樣的,你知道奶奶不是凡人吧?」老太太的言語中還有些許自豪。
在南天的記憶中,奶奶確實不是凡人,好像是個半吊子修仙者……但這些話不能明說啊,南天只得道:「奶奶乃是傳說中的修仙者,我當然知道。」
老太太是很高興的,雖然也知道自己只是個不入流的半吊子修仙者,但人都喜歡被捧著,修仙者也不例外,哪怕是個半吊子修仙者。
老太太道:「奶奶在比你還小的時候就被選拔去修仙了,後來啊,由於某種原因退出了宗門,宗門的一個師兄跟我關係很好,剛才這位師兄跟我說,宗門選撥新弟子了,不知天兒可有意向?」
「這個問題是需要深入研究的,」南天不緊不慢地說,「首先,我需要瞭解一下自己的資質,看在宗門能有什麼待遇;再就是我還要瞭解瞭解宗門的規模,要是進去了卻發現是個飽受欺壓的宗門,那還不如當個凡人;還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南天非常嚴肅,喝了口水,眼睛死死的盯著老太太,「宗門美女多嗎?」
南三天憋下了口氣,道:「合著叫你去修仙是去看美女是吧?」
南天正色道:「此言差矣!人活在世上,奮鬥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動力。若是沒有動力誰肯去奮鬥?誰肯去做那些無用功?誰都不會去做,但一旦有了動力就不一樣,可以說是有了信心,有信心做成一件事就等於成功了一半,而我需要的動力就是美女。」
嗯,這個解釋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歪理。
老太太道:「天兒,這幾點都不是問題。你的第一點,以我的修為倒沒辦法看出你的資質,說來也奇怪,你父親輩的我都可以看出來,他們都是做一輩子凡人的料,但天兒的資質我卻無法看出來,不過根據直覺,我很相信天兒的資質最少也是中上之等。至於宗門勢力天兒大可放心,以我練氣後期的實力都能在鐵羅國橫著走,咱們的宗門叫流雲宗,不是在鐵羅國內,而是在流雲國內。宗門像我這等修為的弟子數以萬計!」
南天長大了嘴巴,好大一會兒才問道:「流雲國有多大?」
「多大?咱們鐵羅國和流雲國的一個鎮子差不多大。」老太太自豪道。
南天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鐵羅國只有一個鎮子大?根據南天的記憶,這個鐵羅國的面積差不多相當於前世的亞洲那麼大,這麼大卻是只相當於一個鎮子……這根本想不了啊。
「那……奶奶的師兄如何過來的呢?」南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像流雲宗這樣的大勢力,幾乎在各個國家都有弟子,鐵羅國因為太小了,所以流雲宗就直接忽略了,我那位師兄從鄰國仙次國飛了幾天幾夜過來才春傳遞了這個消息。」
南天嘿嘿一笑,道:「這位師兄跟奶奶關係不錯呀,竟然這麼不遠萬里來就為了傳遞個消息。」
老太太老臉一紅,罵道:「混賬小子,奶奶跟師兄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關係好點。」
眾人都憋著笑,渾身直抽。
老太太急忙道:「跟我去見師兄,師兄的修為較之我不知高多少,他可能會看出天兒的資質,記住,別亂說話。」
跟著老太太,來到了南家貴賓貴客廳。
「師兄,這就是我的孫子。」老太太對著一個白色長袍的約莫三十歲的男子道。
「師妹雖然退出師門較早,但也應該能夠判斷靈根才是。」白袍男子笑道。
「不瞞師兄,師妹的眾多兒子孫子沒一個好點的靈根,清一色廢靈根,只有這一個孫子,但是師妹無能,看不出此子的資質,還望師兄勞神。」
「呵呵,原來這樣。」白衣男子一聲輕笑,搭住南天的手。
前世作為最頂級的國家力量,南天的自我反應能力不可謂不高,在白衣男子動手的那一刻,南天本能的往後一推,一拳就招呼上去了,這些都是本能的,根本不容南天思考。
「天兒不要!」老太太大驚,這位師兄如今可是築基期的高手,只因為當年的感情債才如此照顧自己,可南天竟然敢對他動起手了。
「師兄手下留情!」老太太叫道。
白衣男子輕咦一聲,對南天的反應感到驚訝,頓時也玩心大起,就以俗世功夫跟南天耍了起來。
南天無比悲催,他滿身的攻擊就因為這具身體而無法施展,只能與白衣男人遊走。
白衣男子卻是十分吃驚,自己本來乃是個先天武者,在俗世也是大有名氣,二十多歲便揚名於世,然後被收入流雲宗才在俗世匿跡,而現在居然以自己成名的武力還奈何不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同時他也對南天的身法由衷的敬佩,若是再過幾年,此子就可以斬殺當年的自己了。只不過動作還有點生硬,還有點束手束腳。
要是南天知道了可得氣死,老子動作生硬?這是老子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打架,你教我怎麼不生硬?怎麼不束手束腳?丫的給老子幾個月,等老子熟悉這具身體後,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