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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最後一眸 文 / 櫻白花雨

    夜,冷雨夜。

    梁木重將仙氣運到湧泉穴,身體急速向著雨最密集的地方飛去!

    那裡有著他最好的兄弟。

    『華子,撐住,我來了!』梁木重初通湧泉穴,身法速度自是快了以往數倍,雖還不及虎妖,可目前至少不輸項了。

    森林裡,張華左臂環著梁念忻的腰肢急速奔走,受傷的胸口處不時流出鮮血,額頭的汗水流下。張華一咬牙,飛身疾走。張華現在想到的是獨角水靈獸,只要到了瀑布之下,騎上雲兒,自可以逃命。若是張華自己,他自然不會逃走,因為村子裡還有一個重要的人,胖子。可如今梁念忻在自己身邊,此刻已無暇顧及梁木重,以他的聰明,應該可以自保。

    溪流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張華知距離獨角水靈獸所析之地不遠了。水分身,控水咒的第五道仙法。梁木重那日擊殺初元老者,用的就是水分身的法術,只是當時老者已被氣暈,故沒發現那漏洞百出的法術。張華身為水道老人的傳承者,水分身自不是梁木重能比的。張華先是閃進一旁草叢,接著水分身從草叢閃出,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飛。黑衣人見張華自草叢飛出,一時全都掉頭去追。

    張華見黑衣人走,從草叢現出身來,朝著瀑布之處行去。只要到了那裡,有了獨角水靈獸,就可以帶著梁念忻避險了,至少他是這麼想的。數百里的森林,張華所過之處,隱約都留著一朵微弱發光的梅花標記,這標記若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歐陽金成看到了,他自然知道這是梁念忻留下的記號。在張華頭暈的那一刻,歐陽金成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只不過黑衣人比他早了一步。所以他在一旁靜靜觀戰,想來個漁人之利。歐陽金成一路追隨張華,心下讚道這張華好仙力,受了傷速度也不減弱。

    歐陽金成出手了,在黑衣人走遠的那一刻,他就決定出手了。他一時爆發,身形急速,在前方三里處,手持墨黑之劍,靜等張華。

    張華覺到一道白影閃過,向前看去,見到一身白衣的歐陽金成持劍在前方靜候。張華此刻才明瞭那日白衣之人為什麼和自己喝酒,只是不明他那日為何不出手奪劍,而是等到今夜。

    「幾日不見,兄台別來無恙?」歐陽金成一雙鷹眼看向張華環著梁念忻的手臂,雖然告誡自己不必在意,可是心裡還是不舒服。他心裡不舒服的時候,有一個解脫的方式,那就是他手中的劍!歐陽金成慢慢拔出墨黑之劍,注入法力,劍刃慢慢泛起寒白之氣,在夜色下甚是明晰。

    「你讓開,我要過去。」張華此刻不知梁念忻和歐陽金成的關係,也不知這是一個設好的局。他只想救梁念忻,想讓讓她脫險,一種責任感在他肩上,讓他稍感煩躁。

    「在下是個劍客,劍客自然要找人比劍,兄台請賜教吧。」歐陽金成寒白之劍直指張華,一道劍氣朝著張華飛去。

    張華眉頭一皺,止住腳步,揮出水藍劍氣。破空的水藍劍氣遇到寒白劍氣,瞬息凍結,在夜空中消散。張華暗道糟糕,這白衣劍客身俱寒白之氣,恰是剋死了自己的水影劍法。

    張華將梁念忻送到一旁小路上,說道:「李夫人,今夜是我連累了你,你沿著這條路走,這路一直可以通到後山。」說罷,轉身手持水影對向歐陽金成。梁念忻沒有走,也沒有動。張華急道:「你快走。」

    歐陽金成笑道:「兄台不必如此,在下也是憐香惜玉之人,待送兄台西去,自不會虧待了這位佳人。」

    「你!閉!嘴!」一道水藍劍芒瞬息朝著歐陽金成飛來,歐陽金成見是劍芒不敢硬接,急忙向一旁閃開。劍芒威勢不減,橫掃歐陽金成身後的樹木,只見斷木殘葉持續不斷,一直綿延了一里之遠。張華雙目變得冰冷至極,手中水影泛起甚芒藍光。他在燃燒自己的仙力,不只是因為憤怒,也因為張華知道自己的水影,被面前白衣劍客的寒氣克制。

    「劍芒!」歐陽一雙鷹眼射出精光,說道:「兄台好修為,竟能發出劍芒!」四周空氣幕然冰冷,歐陽金成全身泛起寒白之氣,夜幕中看去,似是一片白霧。

    張華身形幻動,鏡花水月使出,數道身影現出,手持藍光水影朝著歐陽金成殺去!歐陽金成揮劍格擋數道幻影劍氣,張華如似鬼魅般的身形幻影,讓歐陽金成一時應接不暇。歐陽金成一聲大喝,身體散出兩米寒刃,幻影遇刃消散。張華飛身退回,燃燒仙力讓他有些吃不消,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趁此之際,歐陽金成手中寒白之劍射出兩道劍氣,噗噗兩聲,劃傷張華右腿。一股冰寒的氣息開始凍結張華的血脈,張華運氣抵擋,他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無奈之下,回頭看向梁念忻。

    見面前佳人梨花帶雨的看著自己,滿眼關切,張華咬牙,手中水影藍芒再現!歐陽金成讚道:「想不到兄台仙力如此深厚,先是中了紅炎,剛剛又中了我的寒結,竟還能發出劍芒,在下佩服。」

    「少廢話!」張華轉過頭來,眸子裡儘是冷意。一劍,只是一劍,這是張華最強的一劍。甚藍無息的劍芒瞬息斬向歐陽金成,歐陽金成沒有料到這意外一劍,因為這道劍芒太快,快到歐陽金成來不及閃避,只能夠用寒白之劍抵擋。『噗噗』幾聲,歐陽金成身上護體寒氣盡去,歐陽金成吐出一口鮮血,心下暗驚。這水道老人的傳承真是了得,今夜張華若不是喝了那杯酒,又被黑衣人打傷,對付起來還真是麻煩。

    歐陽金成擦去嘴角的鮮血,說道:「好劍法!為表敬意,就讓你見見我從北極之寒帶回來的仙術吧!」四周空氣開始凍結,嘎擦一聲,只見空氣中慢慢裂開一道縫隙,縫隙漸漸變大,形成一個深淵巨口!空氣忽然劃開,一時寒風簌簌,這一小方天地頓時成了寒風凜冽之地!

    「風吹雪走,兄台一路走好。」歐陽金成手

    手掌吹出寒風,朝著張華襲去。張華只覺身體被強行吸向深淵,手中水影急急插在地上,用來定住身體。剛才那一劍,張華已把餘下的仙力用完,此刻他自知已是天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回頭對著身後的佳人道:「念忻,是我的錯。」

    梁念忻此時已是滿臉淚水,她已經分不清是自己利用了張華,還是自己欺騙了自己。一股從未有過的心痛湧出心間,原來後悔是這麼的撕心裂肺,原來想要從新來過是這麼的刻骨銘心。她撕心竭力的喊了出來,她開始恨她自己,她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張華的感情,她嘶喊著衝過去,身體泛起青光。在張華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將他連同水影仙劍一掌打入深淵巨口。也許這才是自己的宿命,她要張華恨自己,她不要張華在愛自己,她覺得自己是個婊子,她配不上他的愛。

    「華子!!!!!!!!!!!!」梁木重不敢相信張華在自己的眼前被打入深淵。他先是去了雨水密集處,發現已無蹤跡,偶然看到了微弱光芒的梅花標記。梁木重猜到張華中計,急速沿著標記趕來,奈何還是晚了一步。張華在自己的眼前被打入深淵巨口,這種大陸移送仙法,張華不知被打倒何處去了。眼看深淵巨口就要關上了,空中一聲嘶鳴,獨角水靈獸一個閃影,衝了進去。

    「你們這兩個賤人!!!」梁木重祭出打神鞭,雙眼充滿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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