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最快的馬嗎
你肯定沒見過傳言最快的馬可以追風逐日你雖未見過,可梁木重見過,張華也見過這馬不但跑得快,而且還有著一對雙翼這馬自是那天的獨角水靈獸。
這日,梁木重和張華二人來到森林南部,經過漿果樹事件,已有五個月沒有來過這裡了。傾斜瀑布流下,配上深紅的葉子,秋風不語。梁木重並未向張華提及那日在後山下樹林所見之事,他不知如何開口,也不忍開口。二人來到瀑布之下,這天色尚早,想那獨角水靈獸應該還在洞裡。張華水影劍出,一道劍氣劃過,瀑布四散,空出一個門來。
梁木重和張華二人走進洞裡,發現獨角水靈獸正戒備森森的盯著二人。看到張華手中的水影劍後。獨角水靈獸似乎想起了什麼,一雙寶石大的眼睛帶著小小的憤怒。
梁木重揮手示意來此並無惡意,開口道:「你是雲兒吧,讓你獨自待在這裡,真是委屈你了。」
獨角水靈獸還是憤憤的盯著兩人,既不哼叫,也不點頭,似乎在說水影劍是屬於它的。
梁木重笑道:「既然水道老前輩的遺寶到了我們手裡,自然說明這是一種仙緣。你乃是靈獸,應該知道仙緣可遇不可求。」
獨角水靈獸似乎若有所思,梁木重又道:「水道老前輩在遺願裡希望你能被照顧,如今我的好兄弟張華已經盡得水道老前輩的真傳。也說明你們兩個是上天注定的,你可願意作為張華的坐騎?」
不常言語的張華此刻開口了:「你別害怕,以後就有我來照看你。你叫雲兒,對嗎?」
獨角水靈獸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張華一句也沒聽懂,梁木重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那是自然的。現在我來是告訴你,你以後有我們兩個朋友。」
獨角水靈獸的大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梁木重『你能聽懂我說話』。不止是它,張華也是滿眼疑惑。梁木重見此,臉上並未變色,說道:「張華,你先騎上雲兒,和它熟悉一下。我在洞裡待會。」張華聞言,滿眼期待的看著獨角水靈獸,獨角水靈獸眨了眨寶石般的眼睛,長叫一聲,飛出洞口。張華跟著飛身飛出洞口,騎在了獨角水靈獸之上。獨角水靈獸瞬息間就飛出了好遠,張華此刻方知騰雲駕霧的感覺。
梁木重見張華和獨角水靈獸已經飛遠,便來到那日的石桌前。如果水道老人去沖央界有什麼秘密,那麼這洞裡應該有著一些線索。梁木重找尋了良久,還是沒有什麼發現,不禁暗道:「這南宮世家的秘密,看來也不是那麼好解開的了。」
片刻後,獨角水靈獸載著張華回來,梁木重伸手丟給張華一顆丹藥,這是那天水道老人的第二顆丹藥。梁木重道:「華子,這丹藥交給你了,如今水道老人的三樣寶貝,都歸你了。你先不要吃這丹藥,待你全身經脈通後,在服用,會有更大的突破。」
張華點點頭,說道:「胖子,謝謝你,好兄弟。」然後將丹藥收入自己的乾坤袋裡。
梁木重見並無線索,隧道:「華子,我們今日先回去吧。待去飄渺峰時,再來這裡接它。」
張華聞言,點點頭,二人向獨角水靈獸告別,走出洞口,朝村裡走去。
梁木重心裡疑惑頗多,卻又不便點明。『水道老人去過沖央界,那麼開啟南宮世家盒子的鑰匙,應該在他的遺寶裡。可除了水影劍、丹藥和劍譜,再無他物,這秘密似乎關係著沖央界,沖央界是修仙者裡無上的存在。能夠進入沖央界的人,渺渺無幾。』張華身懷關鍵,著實讓梁木重頭疼。入村後,梁木重回到家裡,在房間中苦思。
張華手持水影劍,尋思去後山練練第六重碧水波濤,忽見一翠綠衫子映入眼簾。張華抬頭看去,見梁念忻雙眼微紅,略帶幽怨的看著自己。不禁一聲輕歎,朝著巷子裡的梁念忻走去。
時近傍晚,街道上已無幾人,一抹天色映紅,清涼之風襲來,梁念忻的翠綠衫子仿似顯得有些單薄了。張華開口道:「李夫人,天快黑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吧。」
梁念忻眼角淚珠滑落,偏過頭去,看向一旁街道,卻不言語。張華見此,無奈道:「李…」
「在你心裡我只是李夫人嗎?」梁念忻眼睛通紅,淚水滾滾而落,眼睛一刻不移的看著張華。
張華被盯得有些不甚自在,又不知如何開口。『她已為人婦,我自該忘了她。我不能一錯再錯。』梁念忻見張華並未開口,說道:「今晚卯時,我在涼亭等你。」說完便掩面而走,張華想說句什麼,可這話到喉嚨,就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秋意涼,月上梢頭,張華自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覺心亂如麻,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涼亭。這涼亭位於村外一里處,平日供於來往路人避雨所用。一曲弦音入耳,梁念忻今夜身穿淡藍霓裳,肩上繡著一朵蓮花,見她十指輕搖,在月夜涼亭下顯得出塵脫俗。今夜這曲先是如春燕暖陽,三月紅花,慢慢又似小雨淅瀝,夏池荷花,緊致曲調漸漸悲涼,恰巧印了今夜這月下涼亭。
石桌上放著一壺酒,一曲終了。梁念忻起身倒了兩杯酒,遞到張華面前:「你什麼也不必說,我只想在這月夜裡和你喝一杯,好嗎?」
看著面前佳人楚楚惹人憐惜,張華點點頭。梁念忻見此,露出一抹微笑,三根柳指捏住酒杯,慢慢將酒飲盡。「你還未動,喝掉這杯酒,我在為你斟一杯。」
張華將酒水一杯飲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梁念忻又默默倒滿一杯,說道:「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守婦道,可是我逃避不了自己的心。明日就要回城裡了,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在見到你,你會想我嗎?」
梁念忻明澈的眸子期待的看向張華,張華偏過頭去,梁念忻眼圈一
紅,微笑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張俠士。」芊手輕揚,又是一杯酒。梁念忻還要在倒,張華伸手握住了梁念忻持酒的手臂。
一時間,張華只覺面前佳人身體輕輕抽泣,微風過,似乎又給這場景多加了一道憂傷。梁念忻推開張華的手,哭道:「你不用管我,你走吧。」
張華此刻很想抱著面前佳人,可他知道這樣只會一錯再錯。無奈之下,張華開口道:「我送你回家。」
「你,這個你是誰?是『李夫人』,還是梁念忻?」
「我…」
「我懂了,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是李夫人,對不起,是我擾了你了。」梁念忻掏出手帕,輕輕擦拭張華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從此相忘。」
張華想說些什麼,突覺頭腦發暈,全身似乎無力。提了幾下氣,卻是提不上來。張華自知不妙,手中水影插在地上,勉強穩住身體。眼前之物,漸漸模糊不清,張華默默運轉水影仙劍譜心法,眼前漸漸明瞭。
一道破空之聲傳來,張華反身一劍,斬落一根飛鏢。風聲四起,幾個黑衣人自樹上飛下,手持兵器將張華和梁念忻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