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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築基初成 文 / 櫻白花雨

    冷風夜,月掛時,喝酒的人們大都已宿醉,今天的好消息就是鄉鎮大財主梁茂財的千金招到了女婿。

    這李通之父原是鎮裡的捕快,後因負傷不能在動武,就在縣府掛了個職。李通因其父捕快之名,自小也頗得鄉下年輕一代追隨,隨有了剛剛搶奪漿果樹一幕。梁茂財與李通之父一席而坐,坐上為村長及鄉里長老,李通坐在最末。

    「呵呵,李老友,想不到李通年級輕輕,竟有如此智慧。將來必有一番作為。」梁茂財說完又看了看李通。李通面皮微微發燙,低頭看著杯中清酒。

    李通之父聞言,忙舉杯說道:「犬子不才,承蒙各位鄉老關照,李某在此謝過。」

    對飲而後,梁茂財笑道:「即然如此,那麼咱門倆家的親事定於下月初八如何?」

    李通聽後,心裡不禁暗暗竊喜。李通之父應道:「如此甚好。」一時間都是賀彩之聲。

    月空高掛,風蕭索,蟲鳴聲聲,梁木重坐在樹下看著服食仙丹後的張華。張華此刻氣息逐漸平穩,面色紅潤,只是還未醒過來。

    透過樹木枝葉看著天上明月,梁木重輕聲低吟;

    「月稍頭,風吹月,癡情相思苦恨宛柳笛,空對闋,不知霓裳人舞少年憂憂,把酒清影醉臥幾何歡?

    只依清心夜無夢,莫教長思無盡時。」

    梁木重對著月光,翻開了水影仙劍譜,此書前半講解的是控水咒法,後半則是水影仙劍。梁木重讀了片刻,看了看手裡的仙丹,遲遲不肯吃下。修仙道路根基最重,給張華吃下仙丹是出於不得已,自己還是要一點一點的前進,在聚靈之前,只能忍一忍了。梁木重只覺水道老人的控水咒法新穎無比,變化多端。水影仙劍法則是輕靈飄逸,身形幻影,威力不凡。

    梁木重便照著水道老人的開篇築基之法開始了修煉,片刻後,梁木重只覺身體一陣燥熱,心中暗喜,想來是築基有了功效,這水道老人的偏法可比自己血脈裡的東西好用多了。梁木重這樣調息了三個時辰,又往後看了看,篇尾段落則是註明了一條警示,水道老人的水靈符附在了丹藥之上,看來這水道老人的傳人非張華莫屬了。

    月夜初靜,梁木重眼皮一沉,便靠在樹上睡著了。天范魚肚白,梁木重揉揉眼睛,見張華還是未醒,便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觸之只覺脈搏強健有力,平穩有序的跳動著,看來這張華是在吸收那丹藥的仙力了。在摸張華腹部傷口時,發現傷口早已癒合,不留痕跡,真不愧是仙界妖才留下的瑰寶。

    梁木重此刻餓了,從昨晚到現在,又是滴水未進。起身看了看左右,見到一旁有棵野果樹,梁木重伸手去摘果,奈何果子稍高,梁木重氣沉丹田,猛力一躍,還是差著分毫就夠到果子。這兩下跳完,身形發胖的他已是氣喘吁吁,額頭掛汗了。看著這個果子,梁木重不甘心的摸了摸肚皮,尋思找個木棍將它敲打下來。就在這時,果子好像知道梁木重餓了,搖搖欲欲的掉了下來。梁木重拿著手裡的果子,回身去給張華吃,卻猛然發現躺在樹下的張華不見了。

    果樹上傳來一聲清笑:「胖子,我在這裡。」梁木重抬頭看向果樹,只見張華立在一隻嫩枝之上,隨風而動,衣衫闋闋,輕靈飄逸,右手則持著水影仙劍,張華劍眉一挑,說道:「胖子,原來這就是修仙,我此刻感覺身體輕靈,好像能夠呼風喚雨。你也趕快把那顆仙丹吃下吧,就是得多睡一會,我給你看著。」

    梁木重心裡一陣溫熱,自己這個兄弟沒交錯,這個時候是個有私心的人就會想著另一顆仙丹,張華沒有這麼做,而是要為我護法。想到這裡,梁木重抬頭道:「華子,你先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張華聞言,笑道:「好的,胖子,你看好了!」說完張華身體如春季飛燕輕飄而落,:「怎麼樣,胖子,你快把那顆丹藥吃了吧。」

    梁木重微笑道:「華子,這丹藥我吃了是不成的,人體修仙築基很重要,昨日為了救你,不得已給你吃下。丹藥在聚靈之後服用,才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水道老人留下的這三樣瑰寶,就都歸你了。這水影劍法和控水咒很是厲害,你先修煉一段時間,在服食另一顆丹藥,我想這樣你的仙力就會提升很快。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有聚靈階段的法力了。呵呵,若是通了全身經脈,在服食另一顆丹藥,我猜你得到了虛景之境。」

    張華聞言,點頭道:「胖子,你說的我都知道,這不怪你,就算以後不能突破,能到虛景,我也知足,謝謝你。」

    梁木重笑道;「我們不要在這待著了,趕快回去吧,記著不要表現出來,我們悄悄在後山練習法術。我來指點你。」

    張華臉上一沉,應道:「回去,好,我們這就回去。」

    梁木重突然明瞭,急道:「華子,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張華疑惑道:「什麼事,你說吧,胖子。」

    梁木重對著張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回去之後,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要動李通。」

    「為什麼?他可是搶了我們的漿果樹,還搶了我的」

    梁木重見此,重語道:「總之,相信我。答應我,不要衝動。李通的事,咱門會找他算賬,但不是現在。「張華應道:「好吧,漿果樹是你找到的,我的命和法力也是胖子你給的,就依你。」

    梁木重聞言,應道:「好,華子,這段時間你抓緊修煉水影仙劍譜,我們爭取能夠早日去飄渺峰。」

    時近中午,梁木重托著疲乏的身體回到家中,進屋後,梁木重呆住了。梁老爺子來回度步,一旁的茶壺不知已換了多少次茶葉。梁木重的母親雙眼掛著血絲,眼圈發黑,坐立不安。自

    自己這一夜未歸,卻是苦了家裡人。

    「爺爺,娘,我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你昨晚去哪了!我和你母親找了半個晚上,都沒見你身影!你也不小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梁老爺子上來就是一陣爆發,氣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兩眼盯著梁木重。

    「木重,你昨晚幹嘛去了?吃飯了沒有?廚房裡放著吃的,娘去給你熱熱。」梁木重的母親說完,就急忙去廚房了。

    梁木重眼眶微微濕熱,低頭道:「爺爺,是木重的錯,讓您二老擔心了。」

    「木重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自律呢,嗨」梁老爺子一聲歎息,走過去,摸了摸梁木重的頭,微微顫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梁木重的毛髮,說道:「累了一夜吧。去洗洗吧。洗完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吧。我也去睡了,爺爺老了,這把老骨頭禁不住折騰了。」

    梁老爺子說完就朝著自己的方間走去,梁木重心下一熱,叫道:「爺爺。」

    梁老爺子擺了擺手,就自去了。

    回到屋後,梁木重又盤膝而坐,照著水道老人的偏法,開始練習築基。片刻後,身體陣陣湧動,梁木重的血脈一陣翻湧,梁木重喉嚨湧來一股腥味,張口吐出一股黑血。梁木重見黑血出,知道是體內的雜質在外排了。就這樣,梁木重又吐出三次黑血,才閉目睡著。

    凝華青霄,寂夜。滿園花草在月色下隨風而動。錚錚泉音自梁財主家後院涼亭傳來,曲調時而輕柔,時而憂愁,宛如春秋兩季,聽之讓人不由自覺落寞。梁念忻著襲青紗任其散落肩頭,葉眉輕鎖,一曲終了,不覺獨自歎了一口氣。

    清風過,一顆樹木之上,立於一人,隨風動,靜靜聽完梁念忻一曲又一曲,青年獨看月,暗自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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