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辰,給我開門!」凌睿終於開了聲,口氣有點不耐煩。
完全沒有預料凌睿會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他一時間整個人亂了分寸,怎麼辦,該怎麼辦?
「先生可能你要找的人、不在,要不你改天再來」
背貼著大門正猶豫該不該把門打開的當下,裴暮辰聽見了隔壁鄰居的聲音。
他趕緊轉過身子再次透過貓眼往外看,果然看見凌睿身旁站著鄰居王大媽。
「裴暮辰你這個孬種!你以為你能躲得掉嗎?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給我把門打開!」他絲毫不理會王大媽依舊喊著。
是啊,就如凌睿所說的那樣,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他們之間的恩怨也總要瞭解的!
思及,他打開了門。
凌睿面色陰沉甚是難看似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意味,他對王大媽的投訴完全視若目睹雙眼只一味的凝視著他,一步步朝他逼近,而他則一步步往後倒退,直到踏入屋裡後,他用腳把門一踢,『砰』一聲,將門關上!
「裴暮辰,你這混蛋!」
語畢,他氣急敗壞的朝他揮去,裴暮辰身形一個沒站穩踉蹌的跌在了地上。
「你這混蛋,你說你為什麼到我家去要害我媽,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家行兇!」他語氣忿忿,凌厲的眼風卻好似一把刀刮過他的臉。
緊接著他上前拽起裴暮辰的衣領再次朝他一拳揮去。
「凌睿,這一切都是你那個狠毒的媽咎由自取!」
聽到他吐納的那句『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家行兇』裴暮辰情緒瞬間失控,亦朝他揮去一拳頭。
凌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嘴角頓時溢出鮮血。
當裴暮辰再揮出拳頭時他很熟練的伸臂一擋,這次沒能再打到他。
「你胡說什麼?我打死你這個沒人性的混蛋!」
兩個皆識趣理智的人滾到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裴暮辰,我媽被你害得成了植物人,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混蛋不可!」
「凌睿你以為你媽媽是什麼好東西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媽媽她就是個殺人犯,二十年前的一個雨夜她開車撞死了我媽,如今她變成植物人算是便宜她了!」
聽到他的話,凌睿面目猙獰的看著他,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別含血噴人,我媽怎麼可能開車撞死了你媽,你別找理由為自己的犯下的惡行找理由開脫!」
「我找理由?我含血噴人?凌睿你媽媽做過的事她心裡最清楚!當年你媽那個毒婦為了保住她凌太太的位置開車撞死了我媽,不僅如此我還清楚記得那時她把我關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想把我給活活餓死!好在我後來命大從她找來的人販子手裡逃脫,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只要每晚一閉上眼睛,我的腦子裡就閃過我媽死前的慘狀,而我跟我媽的不幸都是拜你媽所賜!」
「你別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媽好端端的去害你們幹什麼!」
「害我們幹什麼?呵,因為我們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媽怕她凌太太的位置被我媽取代,所以開車撞死了她也想害死我!」
這一瞬,臉上掛綵的凌睿完全被裴暮辰說得那番話徹底怔住,緊握成拳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他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得乾乾淨淨一片刷白,週身散發的冷凝像無聲潮汐般漸漸蔓延,週遭的空氣仿似被頃刻凍結。
『害我們幹什麼?呵,因為我們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媽怕她凌太太的位置被我媽取代,所以開車撞死了她也想害死我!』
這句話如一顆重磅炸彈轟炸著他的腦海,意識,他只覺自己的胸口正被一股巨大的驚濤拍打衝擊,思緒一片凌亂。
「凌睿,當你在別墅裡享受父愛母愛的時候我卻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漫無目的的遊蕩,當你過著少爺一般生活的時候我卻像個乞丐似的四處乞討!幸好後來我遇到一個好心的孤兒院院長,我才可以不必再過那種風餐露宿的日子,這麼多年我一直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集團是爸爸一手打拼下來的心血,我有資格也有權利拿回屬於我的那一部分!可你那個冥頑不靈的媽卻死霸佔著財產,你說她有什麼資格剝奪屬於我的那一部分財產?」
頓了頓他接著聲嘶力竭道,「我告訴你,就算你們凌家不承認我也沒關係,因為血緣關係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你媽今天會變成植物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該!跟我媽的遭遇比起來她算是輕的了,所以我有資格踏進凌氏別墅!」
說完,裴暮辰氣喘吁吁的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這個他埋藏在心裡那麼多的秘密終於說出來,這一刻他只覺自己的身體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媽,你看到了嗎?
劉芬芳那個惡毒的女人終於得到報應了,她變成了植物人!
呵,這比讓她痛快的死去更加折磨吧。
我終於替你報仇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報警把這件事當做是一次意外,那我也不會再跟你爭奪集團的股份和財產,我會離開n市永遠不再回來!而我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如何?」言罷他辦蹲下身對著仍處在震驚中的他說道。
只要青山在,不怕日後沒柴燒!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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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聲鼎沸的酒吧一間vip包間內,暫時隔絕了門外重金屬音樂的喧囂,兩個男人各坐在沙發的一角,一個神色淡然地凝視著手中酒杯中的紅色酒液,另一個則疑惑的望著眼前雖是有點傷卻不失俊逸的臉。
「凌總,你下午找了裴暮辰?」秦嶺邊問邊觀察著他的臉色。
「嗯。」
「那害你媽媽變成植物人的罪魁禍首是他嗎?」
「嗯。」他的語氣雖然很平靜,然眸中的陰鶩卻甚是凝重。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趕緊報警吧,讓裴暮辰為此付出代價!你媽媽被他還得這麼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甦醒呢。」下一秒,秦嶺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臉上被一片怒意取代。
沒想到自己一向挺看好的裴暮辰會這麼狠心,居然把凌太太變成植物人!
她是那麼好強的一個女人沒想到卻落得眼下這般場景,這一刻秦嶺深深體會到世事無常這句話。
「不許報警,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許提。」
然凌睿吐納出的這句話如一道雷劈向秦嶺,他雙眸瞪大的凝視著他。
「凌總,你…你說什麼?」他語音有些低沉的反問,生怕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我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許再提。」
言罷,凌睿斜睨了他一眼,眸中的陰鶩和淡淡的警告交替,遂兀自給自己面前的空酒杯再次倒了大半杯紅酒。
跟他相處那麼久,秦嶺自是知道此刻的他正在生氣!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凌睿會選擇息事寧人,畢竟出事的人是他的母親啊!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凌睿,眼中的疑惑如針尖般一點點凝聚,濃得化不開。
登時一股冷凝的氣氛在兩人間蔓延開,秦嶺亦是不敢再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凌睿淡淡道,「裴暮辰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冤冤相報何時了。」
什
什麼?!
裴暮辰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下秦嶺徹底被凌睿的話震驚當場,一時不知所措。
「凌總,你跟他真的」
「好了秦嶺別再提他了,陪我喝酒!」
凌睿知道秦嶺想問什麼,但他真的不想再替上一輩的恩怨,就讓那些過去的都過去吧…
見狀,秦嶺只好壓下心底的疑惑不再開口。
望著手中的酒杯,他的腦海裡不由浮起一張絕色容顏,眸中的凌厲漸漸消散,隨之取代的是一片溫柔。
從今往後他只想好好的跟喬落昕過日子,至於其他的他不想再管了,為了守住集團,他很累,真的很累…
這時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推開了包廂的門,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
秦嶺看清來人時,臉上不由愣了一下。
嗯?
她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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