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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她真的好討厭這種犯賤得感覺 文 / 糖炒栗子*

    不期然,喬落昕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煙霧味潛意識地轉過頭去,心中的欣喜霎時被一抹濃濃得失落感取代。

    原來是一個陌生男人剛好從她身後越過,看著他指縫中夾著的煙,她自嘲得傻笑了下,沒想到自己連凌睿香煙的味道都記住了,而這一刻她才發現了原來自己並不曉得那煙是出自哪個牌子。

    記住一個人和愛上一個人是一樣的,彷彿一覺醒來就發生的事情,當清醒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已經發生了。

    快走到小區時,她進了煙酒店一口氣買了10包不同牌子的香煙。

    回到家後她即刻把第一包煙打開,然後點燃,聞一聞後她接著打開第二包,抽出一根,把它點燃再聞一聞,就這樣重複,打開、點燃,直到第6包的時候,她終於又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當賣火柴的女孩把第一根火柴點燃,她看到的是溫暖的火爐;

    而當她把他慣抽的第一根煙點燃,她彷彿看到凌睿抽煙時對著盤旋縈繞煙霧沉思的輪廓

    當賣火柴的女孩把第二根火柴點燃,她看到了華麗漂亮的聖誕樹;

    當她把第二根煙點燃,她瞧見凌睿朝自己溫和的笑了笑,說道,「你難道就不能專心的愛我,什麼都不去想嗎?」

    當賣火柴的女孩把第三根火柴點燃,她看見了美味的火雞大餐;

    當她把第三根煙點燃,她看到凌睿面色凝重,「什麼時候你有需要,什麼時候我都在。」

    這是第一次,她相信小時候讀過的童話故事不是騙人的。

    她相信賣火柴的女孩在點著那一根根火柴的時候,確實看到了許多自己想要卻從未曾擁有過的事物。

    她低頭看著煙盒裡剩下的煙,小心地把它們放倒抽屜裡。

    她想在每次不經意思念起他的時候,就點燃一根煙,直到煙盒裡的煙燃完,就是她不再想他的時候,臨睡前她在心裡和自己承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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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

    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

    思念確實是痛苦的,她一直不斷地問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凌睿的?

    是他奮不顧身去救自己的那一刻?

    是他在ktv唱著歌用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

    是他在山林裡俯身吻自己的那一刻?

    是他在醫院照顧自己整晚的那一刻?

    還是他拚命找理由想把她留在身邊的那一刻?

    她不知道

    那種犯賤的想念像一團團的絲線將她的心一層層纏繞,裹緊,甚是痛苦。

    隔天下班之後當徐芳硬拉著她到那五星飯店的包廂時像發現新大陸的指著那扇玻璃窗對她說,「羨昕你快看,凌總竟然為了你把整個包廂給長年包了下來,禁止他人享用,要不是我一個表弟在這裡上班,我都不相信呢!」

    其實當喬落昕一踏入包廂開始,雙眼亦是被那扇玻璃窗給吸引住了。

    窗外潮紅地夕陽漸漸融化,華燈一盞盞的被點亮,燈光的折射看起來更像一種靡麗點綴,她怔怔地不可思議地,一眨也不眨地凝視玻璃窗上那大紅色的口紅筆跡,心理湧現一股無法喻言的感動。

    「凌總在第二天就命人用膠合玻璃將這扇窗給封了起來,說什麼也要保留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一旁徐芳的表弟開聲對她們道。

    喬落昕情不自禁地朝玻璃窗靠近,伸手輕輕觸摸上面的一字一句。

    「凌睿,祝你生日快樂,希望你每天開開心心!」

    為什麼?

    他這又是何苦呢?

    「浪漫確實是需要靠金錢來堆砌」恍惚中他聽見徐芳無限感概的說。

    遂喬她潛意識地搖著頭,緩緩的有些篤定。

    她知道,這不是像徐芳說的那樣。

    她知道那晚凌睿是真正需要那樣的祝福,對吧?

    那晚的他神情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落寞,她知道這樣的祝福對他很重要。

    但她卻不知道,從沒想過原來自己的祝福對他來說是如此重要,重要得讓他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她當時隨手寫的生日祝福,一字一句的保留下來!

    最可惡的是,為什麼要讓她知道呢?

    為什麼?

    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是那麼的努力想要恢復她平靜的生活嗎?

    天知道她要用多大的力氣去將他封存在她心底深處嗎?

    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了,喬落昕目光空洞的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好久好久

    理智和感覺的交鋒是最近不斷在她身上上演的情緒,特別是發現了那片被封裝的玻璃後它們交戰的頻率更是頻繁,她感覺自己整個人被那一絲絲的思念捆綁得快要窒息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指尖慢慢的,在袖珍的鍵盤上忍不住敲打那早已浮現在她腦海千百遍的號碼。

    一個數字一個數字

    就在她快要按下綠色通話鍵的那一刻,手

    手機倏然震動,響了起來。

    她心弦一怔瞥了瞥來電顯示,帶著複雜的情緒把接起電話。

    電話一端傳來一把熱情的嗓音,「羨昕你晚上有空嗎?我想約你一起吃晚飯,就像就像朋友那樣好嗎?」

    是天意吧?

    不前不後裴暮辰這時候來電話,就那麼的剛好適時的阻止了她的即將『逾越』。

    那一度離家出走的理智似乎也重新歸位。

    然後她冷笑了下,原來世界上最心酸的事情不是他不愛我,而是相愛、想愛卻不能愛

    她強忍住心中的悲傷,邊用手擦拭那不爭氣的眼眶,邊清清喉嚨邊輕聲回道,「好啊,我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

    裴暮辰似乎聽出了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怎麼了?你的聲音停起來有些不對勁。」

    她邊搖頭邊摀住話筒,極力不讓他聽出自己的咽泣。

    但還是被電話那頭的他聽出了不尋常,他對著話筒急忙問,「羨昕,你到底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她依舊摀住話筒,不斷地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恢復平靜。

    「羨昕,你要是真的把我當朋友,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嗎?」電話那端的裴暮辰語氣越發地著急,聲量也不知覺的提高了許多。

    「」但她仍舊無法作聲。

    「乖,告訴我吧,凡事有我替你擋著。」

    「別讓我擔心,好嗎?」

    「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裴暮辰的擔心不斷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他的關係發了酵,許她這些日子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思念真的需要被宣洩,終於她哭了出來,把壓抑已久對凌睿的思念大大聲狠狠的哭了出來,哽咽的對著手機彷徨迷惘地問,「我我我好想他,怎麼辦?我已經叫自己不要想他了,可當我越是努力不去想他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就會越想他,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好不好?」

    夜晚

    酒店大堂loungebar正中央的圓形舞台上,一頭烏黑長髮的妙齡女生忘情的拉著大提琴,身旁金髮碧眼的男人則優的彈著黑色大鋼琴,而站在他們倆前面,有著一把天籟嗓音的女人,一襲黑色晚裝,正婉轉地,細膩地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意大利曲子。

    喬落昕和裴暮辰坐在右邊半開放包廂裡,柔和的橘光讓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美好,也叫人陶醉。

    「某日考試完畢,小輝問朋友小戰:你考的如何啊?

    小戰說:我交了白卷,你呢?

    小輝說:我也是糟了,你說老師會不會說我們互相抄襲啊?」他說完便自顧自的大笑了起來。

    「每當我鬱悶的時候,就會來這裡聽聽音樂,小酌一下,這樣心情就能平復很多」

    「嗯,這裡環境優氣氛安靜,確實讓我心情好了些。」喬落昕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回道。

    整個晚上他也沒追問喬落昕那個讓她想念的人是誰,因為他已經能猜到八、九分了。

    於是除了喝酒,他便不斷地給她說笑話哄她開心。

    「還有一個更好笑的,不過可能你聽了會覺得沒那麼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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