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就算你被人佔了便宜,你仍是阿姨心目中最好的兒媳婦,你放心,睿他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他不會因此嫌棄你的,畢竟你是受害者。」凌媽語氣堅定道。
「真的嗎?這樣一個髒了的我,睿還會喜歡嗎?他真的不會嫌棄我?」下一秒她眸中閃過一抹欣喜緊緊抓住凌媽的手問,秋水般的雙眸帶著盈盈水霧。
「會的,睿的品性為人你難道還不瞭解嗎?他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只要你把這段不開心的記憶忘掉就好了,別再去想了,知道嗎?」
「好,我我會盡快忘記這段屈辱,好好調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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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昕,你聽說了嗎?」同事徐芳一臉神秘的湊到她身旁問。
「嗯?聽說什麼?」
「我聽說凌總的妻子周蕊住院了。」
聞言她拿筆的手僵了僵,「什麼,住院了?」
「是啊,好像是突然生病了。」
「哦,那是凌總的家事,咱們就別在那八卦了。」她語氣無奈道。
「也是,還真病來如山倒,不知道她會病多久呢。」
「好啦,你快工作去吧。」
喬落昕打發走徐芳後,餘光不經意瞥到了公司門口處凌睿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面容有些憔悴臉色亦不是很好,想必是因為昨晚照顧他妻子一整ye的緣故吧。
遂她的腦海裡不由浮起那晚他在醫院裡為自己忙前忙後的身影,胸口不禁有些發悶,有些不是滋味。
凌睿經過她身旁準備朝總裁辦公室走去之際,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有股深深的無奈
莫羨昕,你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下一秒她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讓精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圖稿上。
不一會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發件人『凌總』兩個字時,心登時咯登了一下。
她按下了閱讀鍵一行字映入她的眼簾:等下陪我去畫廊選一幅畫
選畫?
好端端的他怎麼要自己陪他去選畫?
喬落昕不解的回了他的短信:選畫幹什麼?
很快他的短信回了過來:過兩天就是周蕊爸爸的生日,他喜歡收藏各種名家的畫,再過十分鐘你去公司樓下停車場等我
原來如此,看在他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她就陪他去好了。
喬落昕抬手看了下表,而後拿起包包朝樓下走去。
一上車她還沒坐穩凌睿就即打檔向後往左倒了半個彎,將車頭調轉過來後緊踩油門,引擎隨即傳送隆隆運轉聲,輪胎亦因摩擦地面而發出尖銳的響音,車子瞬間加速朝前方駛去。
她趕忙抓住頭頂上方的把手,他這是怎麼了?
她默默地繫上安全帶,同時亦察覺到他的車速正在逐漸放慢。
這車的車身很高,前方的路都一目瞭然,但車內卻非常的暗,外頭的光亮幾乎都被厚厚黑黑的隔熱紙給遮擋了,只能透過前方同他們反方向偶爾駛來的車輛燈光,她這才略略地看到他臉龐。
凌睿則一臉陰沉專注的看著前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車內音樂也沒有打開車外汽車在馬路上行駛的聲音因此格外明顯,在這緊密壓縮的空氣中,整個氣氛寂靜的有點陰森古怪。
「凌總,你是不是因為你的妻子住院了,所以才心情不好?她生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不是,她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遂她識趣的不再開口。
今天畫廊展出的是一幅叫《fly》的作品,給人一種抽像派的感覺,而這幅畫出自當今有名的畫家godon之手。
godon的畫近幾年來由於深受歐美人的喜愛,所以他的名氣亦漸漸攀升,如今凡是出自他手的畫每一幅都價值不菲。
她忍不住瞥了眼畫下面的標價,登時到吸了一口冷氣。
果然
那幅畫價值不菲啊!
「這幅畫你覺得怎麼樣?喜歡嗎?」驀地,身後一把低沉且熟悉的嗓音響起。
「我我覺得還不錯挺喜歡的,這幅畫給人一種心情放鬆的感覺,我想周董事長應該會喜歡。」喬落昕唯唯諾諾的回道。
「嗯,那我就買下這幅。」他語氣波瀾不驚。
嘖嘖嘖有錢人就是好,花起錢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下午你們就把畫給我送到凌銳集團去。」
「好的,凌總。」
凌睿交代完後轉身對喬落昕笑道,「走,陪我吃頓飯吧。」
不等她開口,他已轉身朝門口走去。
吃飯?
難道他不用去醫院陪他妻子麼?
喬落昕覺得總和凌睿單獨相處不太好,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快要有
家室的人了,能避嫌就避嫌。
思及,她頓覺自己的腳下好似被膠水粘住了般望著他高大的背影。
意識到喬落昕的停頓凌睿倏然轉過身眉宇微擰,「我先去開車,五分鐘後我們門口見。」
丟下這句話後他即轉身離開,留下雙唇微張還沒反應過來的喬落昕再次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逐漸縮小
呵,真是個霸道的男人啊,她還沒答應要不要陪他吃飯呢。
這一瞬她心裡很是矛盾,一方面想陪他吃飯因為她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一方面又不想陪他吃飯,因為怕被熟人看見又傳出什麼非議。
是以她一直在畫展裡來去渡步,思緒不停地在掙扎,完全亂了章節
不一會她走到接待處那裡悄悄的往外望了一下,從接待處到大門必須經過一條長長走廊,遠遠的果然看見他黑色的奔馳已停泊在大門外,大白天很是搶眼。
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在心裡對自己說:莫羨昕,就讓他在門口乾等吧!
這樣一來至少不用擔心會被哪個熟人看見,等下自己從後門悄悄離開就行了!
想著,她隨即在這個偌大的白色空間裡來回兜了好幾圈,卻怎麼也找不到後門。
最後她無奈的走到接待處,「不好意思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的後門在哪?」
被她這麼一問,接待小姐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但還是禮貌的指了指前方,「喏,看到前面那幅《blue》作品了嗎?把它取下來就是我們藝廊的另一扇門了,但這扇門只有在緊急事故的時候才會使用的。」
聽了她的回答後,喬落昕登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凝視她一臉愁悶,接待小姐語氣裡帶點關心又有些好奇,「請問您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聞言她忙朝接待小姐搖搖頭,難不成真要他們取下那幅比自己還高的《blue》讓她出去?
若是這樣別人一定會把她當怪人的!
算了算了,隨機應變吧。
就在喬落昕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哭笑不得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驟然轉為欲哭無淚。
因為
因為她看到凌睿竟然就站在她的身後!
此刻的他正蹙著眉,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注視她,很深很深,有疑慮、探究、和那很久沒出現的審視,甚至還有一點受傷的感覺。
她頓覺整個人被他的目光『投射』的無地自容,羞愧、內疚、迫窟等情緒頃刻隨著血液一拼在她體內擴散而開。
糟糕,他一定是聽到了自己剛剛和接待小姐的對話。
真是見鬼,他怎麼每次都可以無聲無息的出現呢?!
她怯怯地望著眼前眉頭皺起默不作聲注視著自己的他,非常明顯再傻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氣。
然此時此刻她的腦袋霎時當掉了,完全想不到對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凌睿卻忽地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出去。
她直覺的追了上去,在他身後充滿歉意得道,「對不起凌睿,對不起我我剛剛只是只是剛只是」
該死!
話到嘴邊,後面的她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你只是什麼?」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口氣冷淡表情漠然。
「只是只是我只是突然有了設計的靈感,想先回去把它畫下來,所以」喬落昕心虛的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