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海邊的破倉庫?
凌睿打算隻身一人的先去救喬落昕?
不行!
她看得出那兩個綁匪有多恨他,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凌睿去送死!
「睿,救人的事你派其他人去就行了,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她急忙上前攔住了他。
「不用擔心我,你現在趕快去讓秦嶺備錢,事不宜遲!」他無視她臉上的擔心,接過泊車小弟遞過來的鑰匙遂開車離去。
「睿,睿你不要去,很危險的!」
看到他如此在乎喬落昕的安危,周蕊頓覺胸口正有一團團的妒火在慢慢升騰,而且越燃越烈…
喬落昕,我和你勢不兩立!
陰暗破舊的倉庫裡光線甚是昏暗,只有幾縷陽光透過破舊的鐵窗射進來,伴隨著老鼠的嘰叫聲顯得格外陰森。
在鐵門的不遠處黃色頭髮的混混雙手正來回把玩著手中擦的珵亮的水果刀,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面那個眼睛被蒙住,嘴巴被膠帶封上,雙手雙腳被麻繩緊緊捆綁,想叫卻叫不出來的女人。
她雙手雙腳被麻繩緊緊捆綁動彈不得,她的耳邊時不時的傳來鞋子在地面來回走動的聲音,還有打火機被不耐煩地來回開關聲…
這是什麼地方?
那兩個混蛋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們不會真的想活活把她燒死吧?!
想到這,她心底的不安越發濃重起來。
她和凌睿本就不是很熟,更談不上是他心愛的女人。
天吶,救兵到底什麼時候到。
這一刻惶恐佔據了她全身每個細胞,白希的臉上冷汗如細雨般滲出。
就在這時倉庫破舊的大門被人大力踹開,腳步漸漸朝她走來帶起一股股冷風,她只覺此刻好似一股寒氣從她腳底往上升騰,遍及全身。
她不禁往後縮了縮,試圖遠離危險,然她這些舉動在那綁匪面前只是徒勞。
凝視喬落昕臉上的恐慌,男人心情頓時大好,拿起旁邊的椅子坐下來,而後從裡抽出一支煙點燃,嘴邊浮起一抹狡邪的笑,「*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舊情郎太沒人性,我就是要讓他眼睜睜看著在乎的人葬身火海,卻束手無策的模樣!」
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懂?
凌睿怎麼可能是她的舊情郎?
「嗯…嗯…」
「阿海去把車上的汽油拿下來,然後在倉庫周圍都給我澆上!」
「好勒,大哥!」
她的思緒呆滯了幾秒,呼吸亦是越發急促,澆汽油?
難道今天就是她命喪黃泉之日嗎?
不行,她不能死!
她還那麼年輕,還沒有嫁給徐庭琛,她的設計師夢還沒有實現,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她真的不想死也不能就這麼死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麼遺言要說,好吧,反正我也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的人,最後還有什麼話就趕緊說。」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她,而後伸手死掉了她嘴上的膠帶。
「咳咳…咳…」她大咳了起來,那膠帶的味道還真是難聞的要命,氣味甚是刺鼻!
「長話短說,我可沒什麼耐性跟你耗著。」男人猛地吸了一口煙催促道。
「你…你們綁錯人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凌睿的什麼舊*,我和他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已,而且若是燒死了我,你們也要去坐牢的,這是何苦呢?」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這番鬼話?之前跑掉的那個臭婆娘說你就是凌睿在乎的女人,現在你又跟我說你和凌睿之間沒有關係,你們兩個真把我們哥倆當傻子耍嗎?我勸你還是別再那白費口舌了,因為剛剛凌睿一接完我們的電話就往這邊趕來了,如果你不是他在乎的女人他犯得著來管你的死活嗎?想騙我你還嫩了點!沒有其他話要說了吧?那就乖乖的等死吧!」
「不是這樣的,我跟凌睿,我們真的就只是…嗯…」
「給我閉嘴,再囉嗦一句我就要你的命!」
不等她把話說完男人不耐煩的低吼道,將膠帶重新貼在了她的嘴巴上。
「大哥,倉庫外面已經澆滿汽油了。」
「好,算算時間這凌睿應該也快到了,你先去外面等著,一會他來了之後我先好好揍他幾拳洩洩憤。」
「好勒,我也想揍那個冷血的人幾拳,他居然不賠大嫂的醫藥費簡直太可恨了!」
天,這兩個人是不是瘋了?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喬落昕牙齒緊咬著雙唇,被繩子綁住的兩隻手來回不停的摩ca著試圖將繩子弄松,無奈繩子綁得太緊,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大哥大哥,我看到凌睿正往這邊走過來了!」
「知道了,你給我去外面在守著,等我的命令。」
「好,那你自己小心。」
突然倉庫的鐵門發出『光當』一聲巨響,一個冰冷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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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凌睿面容俊冷,週身散發出的冷凝像無聲潮汐般漸漸蔓延開,空氣仿似被頃刻凍結。
他眸中的凜冽讓站在門口的黃頭髮混混不由身形一顫,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他冰冷的目光裡洶湧著憤怒的海洋,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他眸光掃了眼倉庫,就看到了手腳被繩子捆住、正躺在拚命掙扎的喬落昕,冷如冰的眼眸不覺透著絲絲的關切。
「凌睿,你終於來了!」男人邊說邊拿出腰間的水果刀抵在喬落昕白希的脖子上陰陽怪氣道。
「快給我放了她,我看你活膩了是不是?找死麼!」他雙手緊握成拳,雙目怒視著帶口罩的男人。
「凌睿,你就別在那說大話了,咱們倆誰先死還不一定呢,如果你不想讓這個女人死在水果刀下的話就給我說話客氣點!」語畢男人的右手稍稍的使了點力,就見她白希的脖子上被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見狀,他眸光暗了暗,眼下他不宜輕舉妄動,否則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你別亂來,先把刀放下,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衝我來,拿一個女人當人質算什麼本事!」
聞言,男人仰頭大笑了幾聲,「凌睿啊凌睿,你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呢,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的冷血無情,那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賠償我老婆的醫藥費?我老婆是在你們廠裡上班的時候被服裝的染料水不小心燙傷了手,這是工傷,你為什麼不肯賠錢!」
聽到他的話凌睿不由一愣,但很快他便猛然想起幾天前倉庫管理員跟他提起的一女工被染料水燙傷的事。
但管理員說那名女工之所以會被燙傷是因為她在將衣服放進染料水裡染色的時候手裡還搗鼓著手機所以才會被燙傷,這完全是她自己個人的原因造成的,公司當然沒有義務賠償醫藥費!
這麼看來,面前戴口罩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女工的丈夫了!
「你先冷靜一下,你妻子之所以會被燙傷是因為她當時只顧著弄手機,這完全是她自己個人原因造成的,自然不能屬於工傷。」
「我呸,你少在那推卸責任!反正我只知道我老婆是在你們廠裡出的事,就應該由你們負責賠償!」男人情緒很是激動,手中的刀不覺加重了些力道。
她則吃痛得悶哼了一聲。
「好好好,我願意賠償醫藥費,只要你先放了人質,然後我們再好好商談,行嗎!」
「你現在要賠償了?我告訴你晚了!你不是很想救這個女人嗎?好,那從這一刻開始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不傷害她,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立馬死在我的刀下。」
「好好,只要你不傷害她,你們想怎麼樣都行!」
聽到他的話,喬落昕心下登時一怔。
震驚和愕然充斥在她心間,她沒想到凌睿為了救她竟真的願意聽綁匪的話!
「好,夠爽快,阿海,阿海!」
「大哥,什麼事?」
「你去車上拿繩子,然後把凌睿的手腳都給我綁起來!」
外面的黃頭髮混混聽到他的命令後即刻從車上拿了繩子走進倉庫。
「嗯…嗯…」
「死丫頭給我安分點,不然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男人對著掙扎的喬落昕怒吼道。
凌睿,你怎麼可以答應這些沒人性的匪徒提出來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