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睿卻無視她的掙扎和反抗,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等待她的回答。
終於喬落昕放棄了掙扎,清澈的雙眸與他對視。
「這位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喬落昕是誰?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我叫莫羨昕。」
「呵…認錯人?喬落昕啊喬落昕,2年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居然還有當演員的潛質呢?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不用顧左右而言他!」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
「我再說一次我叫莫羨昕,不叫什麼喬落昕,男女授受不親,請凌總先放開我好嗎?」
他不再開口,雙眼聚焦的看著面前這個裝起傻來仍舊一副從容淡定模樣的女人,他的目光很深沉好似想從她面部的表情變化找出她撒謊的痕跡,但他失望了…
此刻她背脊挺得直直,雙眸清澈,目光坦蕩似水,完全不像一副在裝傻的樣子。
沒想到她這傻倒裝得還真像!
下一秒他右手拽起了她的手臂將她猛地一拉帶進了自己的懷裡,在她耳邊輕聲低喃,「喬落昕,我承認你的演技確實很好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但這裡不是戲台也沒有觀眾,所以收起你那副無辜的模樣,既然2年前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她登時被他的這番話徹底給震住了,呆呆的愣在那裡一時忘了反駁他。
而凌睿在抱住她的那一瞬,胸口燃起的怒意好似頃刻被一抹久違的踏實感取代。
恨了她整整2年,直到這一刻他才愕然的發現原來自己有多恨她就有多想她,恨與想念是如此的強烈。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時間彷彿亦瞬間靜止,月光下姿勢曖mei的兩個人都各懷心思的看著彼此…
晚風徐徐吹來,他目光深沉的緊鎖住她的面容,那混著月光的雙眸裡生氣,開心等複雜情緒在不斷翻捲交織。
被他這麼盯著看,她霎時窘迫起來渾身都不自在。
「凌睿,你給我放開她!」
直到身後一把突兀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安靜。
喬落昕混沌的思緒亦是陡然被這把熟悉的聲音拉回,白希的臉一片緋紅髮燙。
天吶,自己剛剛是怎麼了?
不但沒推開這個陌生的男人,反而心底還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她隨即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腦袋清醒清醒。
就見徐庭琛正面色冷凝的朝他們走來,上前將喬落昕攬到了身後。
「沒想到堂堂凌銳集團的總裁竟也會玩這種搶新娘的無聊戲碼,早知如此我當初真不該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徐庭琛語氣淡淡,然凌厲的眼風卻好似一把刀刮過他的臉。
「怎麼,你是不是心虛了?害怕苦心經營了2年的愛情騙局會因為我的出現而前功盡棄?我是該說你用心良苦呢,還是說你居心叵測!」凌睿亦毫不示弱的反駁道。
但他的這番話無疑點燃徐庭琛胸口極力壓抑已久的怒火,下一秒他上前拽住凌睿的衣領,「凌睿,你有資格從酒店裡帶走她?你連最起碼的婚姻都不能給她,你根本就沒資格擁有她,而我和她是真心相愛,談不上什麼愛情騙局!」
喬落昕眼看他們倆劍拔弩張大有要大打一架的氣勢,趕忙跑到徐庭琛身旁,「庭琛,我想他一定是錯把我當成了那個叫喬落昕的女人,我看這次就算了吧,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徐庭琛見她眼中露出一抹擔心自己的神色,一時語塞。
然一旁的凌睿見她不但不向著自己反而還擔心徐庭琛,唯一僅存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顧不得自己是總裁的形象一拳向他的臉揮了過去。
徐庭琛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嘴角頓時溢出鮮血,當凌睿再揮出拳頭時他很熟練的伸臂一擋,這次沒能再打到他。
喬落昕愕然的看著兩人打成一團,心裡那個急卻又無計可施!
「你們別打了,別再打了!」可此刻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根本不理會她,而且還越打越激烈。
「徐庭琛,我看你就是個卑鄙小人,虧你還是之名的財經主播,行事卻一點都不光明磊落!」
「凌睿,你會失去她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既然當初你沒辦法給她想要的幸福,何不瀟灑的放了她,免得她再繼續遭受傷害!她要的不過是一份平淡幸福的生活而已,但這些簡單的要求你卻做不到,既然如此希望以後你別來打擾她的平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那時不是你硬在我們中間插一腳,不是你把她一聲不響的帶走,我和她怎麼可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混蛋!事到如今你不僅不為自己的行為反思,反而還在這裡信口雌黃的為自己辯解,就憑這一點我很慶幸兩年前救了她,並帶她遠離你!你不知道吧,在沒有你的這2年裡她過得很開心,我也是,還請你不要來破壞我們!」
「破壞你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幾個字?還有什麼叫2年前你救了她?把話說清楚!」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怒言相向之際凌睿的肩膀倏然被身下一個硬物刺到,不禁悶哼了一聲,但他此刻無暇理會只想知道徐庭琛話中的意思。
「好,我問你,在她和你交往的那段時間裡,你有給過她想要的安全感嗎?2年前她無緣無故被車撞險些喪命的時候你在哪?在她最需要你的
的時候,你在哪?在她昏迷不醒躺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裡,你又在哪?你覺得你有資格站在她身邊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呵…這樣的愛我看不要也罷!」遂徐庭琛對著他的俊臉又是一拳揮過去!
「這一拳頭是我替她打的,是你欠她的!凌睿,你好自為之!」語畢徐庭琛站起身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拉起一頭霧水的喬落昕走到自己的車旁,開車離去…
躺在地上臉上掛綵的他完全被徐庭琛說得那番話徹底怔住。
此刻他臉色一片刷白,冷凝壓抑的氣氛像無聲潮汐般漸漸蔓延,週遭的空氣仿似被頃刻凍結。
『在她和你交往的那段時間裡,你有給過她想要的安全感嗎?』
『2年前她無緣無故被車撞險些喪命的時候你在哪?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在她昏迷不醒躺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裡,你又在哪?你覺得你有資格站在她身邊嗎?』
『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這幾句話如一顆顆的重磅炸彈轟炸著他的腦海,意識。
凌睿頓覺胸口正被一股巨大的驚濤拍打衝擊著,思緒一片凌亂。
出車禍?
什麼車禍?
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周邊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令他沉重急促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庭琛,你怎麼樣了?臉上的傷還疼不疼?你們剛剛都在說些什麼啊?為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車上,喬落昕一邊心疼的用紙巾擦著徐庭琛嘴邊的血,一邊問。
「羨昕,那些話你不用去懂也不用知道,我只想讓你明白曾經那些不開心的日子都已經離你遠去,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我徐庭琛用生命發誓此生絕不負你,我保證我對你的愛不會因為年華的衰老而褪色,永遠鮮明如今天!」他側過臉右手握住她的手語氣篤定道。
看著他眸中的深情,她的心頭不由一暖,「傻瓜,我當然是你一個人的啦,你放心我也不會辜負你的,不過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沒事打什麼架啊,現在好了吧都掛了彩,不如我陪你先去醫院吧。」
「不用,這點小傷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倒是你,他剛剛沒對你怎麼樣吧?」
「那倒是沒有,但他卻一直在喊我喬落昕,還說我是在裝傻騙他,說什麼2年前我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我好過,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是不是我跟那個叫喬落昕的女人長得很像?」
聞言,他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禁愣了下,「羨昕,你要記住,你就叫莫羨昕不是什麼喬落昕。」
「嗯,你放心他說的那些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我能感覺得出他應該很愛那個叫喬落昕的女人吧,你不知道他剛剛看我時那眼神裡有生氣,有開心。」
「羨昕,我們不要再提他了好嗎?」
「好。」
頓了頓,她語氣有些沉悶道,「庭琛,對不起啊。」
「傻瓜,跟我說什麼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