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跟他睡了然後被甩掉?
這樣的字眼聽來總是諷刺的,楊韶薇那如鐵一般的自尊再次被踩在腳下,或許在她點頭要做他女人跟他上一床的那一刻尊嚴就已經被自己踩在腳下了,楊韶薇啊楊韶薇,這樣的你,終究連自己都會看輕你自己。
車窗外的霓虹忽明忽暗,映照著他的臉也是陰晴不定,過了不久他又開口,聲音卻很生冷:「你不是聖母,就不要做聖母會做的事,更不要以為只要你退出我跟他的關係就會和解,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
是啊,喬君墨的家事,他跟他父親之間的事的確與她無關,他們的關係不過赤一裸裸的相互利用罷了,也猛然又想到了喬君墨之前說傅允茹的那句話「她還沒有那個份量!」
用在此刻她身上恰如其分,楊韶薇暗自一個嘲諷,是你太高估了你自己,其實在喬君墨心裡你跟傅允茹一樣,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出於某種目的急於用來結婚的一個工具。
「丫頭。」猛然他靠近,她的腰被他捏緊,那張臉就這樣被放大在她的瞳孔之內,那如惡魔一般的聲調在往她的耳朵裡鑽,「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可以幫你得到你想到的一切和你想毀滅的一切,那麼,你總該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楊韶薇感覺在他大掌下的身子一抖,第一次那麼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也許這才是最真實的他吧,腹黑、狠戾、笑裡藏刀,可以殺人於無形,而他口中說的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是她的名聲還是別的?
「哈哈。」忽的喬君墨笑了出來,就好像剛才在故意嚇她看到她被嚇到的表情後的嗤笑,他抬手很曖一昧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傻丫頭,我願意娶你也願意寵你一輩子這不就夠了?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怎麼到了你就要顧忌那麼多?不累嗎?為什麼非要活在別人的印象裡?我眼裡的楊韶薇該是個很灑脫的女人。」
灑脫?
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合適嗎?也許灑脫在很多時候是可以跟無牽無掛劃等號的,沒有東西可以再失去自然就不在乎了,還有他說的,他願意娶她願意寵她一輩子這就夠了嗎?
也是吧,談過一次戀愛付出過一次真心然後被傷的體無全膚,心死了不再談感情,卻可以找個男人依靠,可以有個男人寵,無關愛情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吧,楊韶薇,你還在期盼什麼呢?期盼那個在你生命中消失了四年的人,那個和你愛恨情仇糾纏太多的人再回來找你然後重新開始嗎?
不……
不可能的,她也沒有退路了,身體給了喬君墨還有什麼退路?
楊韶薇長長的歎了口氣,如今卻連為自己歎息的資格都沒有,她自認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可是在這個世上認識她的人,恨她的比愛她的多,她能如何?灑脫,是唯一的出路吧……
「小傻瓜,以前背負那麼多是因為只有你自己,現在有了我聰明的女人應該把一切問題都交給我,而不是再把我的問題背在自己身上,懂嗎?」這句話說的很是寵溺,讓楊韶薇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因為這樣的話語除了母親說過之外再也沒有人跟她說過,不管是出於什麼讓喬君墨說的這些話楊韶薇都覺得心裡暖暖的。
「楊韶薇,你記住我一句話,只要你不放手,死心塌地做我的女人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說的信誓旦旦不容置喙,她信,可是她卻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是他放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