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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六、美女,約嗎? 文 / 言是

    「那群該死的臭小子們!」看著自己床鋪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漬,薄桀傲不禁暗惱在心。

    這已經是多少回了?自從,自己和青黛表明了男女關係之後,總有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

    最開始還是小打小鬧,餐盤裡的飯菜幾里偶爾會冒出一兩個肥嘟嘟的小青蟲,看樣子還是新鮮的,在飯菜裡還自得其樂,時不時的扭扭身子!

    然後就是自己打水的暖瓶被人動了手腳,剛打了新鮮的熱水沒多久,砰的一聲就碎了,要不是自己反應快,估計也免不了落下個被燙傷的下場。

    每回自己去找青黛的時候,總是被莫名其妙的攔住,分不開身!

    這回更是過分,自己才剛回了宿舍,門就被反鎖起來了,床上之前還乾淨整齊的豆腐塊兒,通通被灑上水,看起來淒慘地很。

    「絲絲」的聲響從後面傳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薄桀傲回身一看,竟然是好幾條蛇!

    它們這會兒正滑行著,嘴裡吐著紅信子,悠悠溜溜的朝薄桀傲游來。

    薄桀傲的野外技能很強,一眼就分辨出來,這幾條蛇都沒毒,不過大晚上的,房間裡忽然竄出來幾條蛇,即便是個大男人,也慎得慌!

    四九軍區是在山裡,這會兒冬眠期也過了,想要抓幾條蛇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用想也知道這事都是誰幹的,除了鐵銳部隊的那群臭小子,還能有誰?

    一個個倒是童心未泯,玩起這種小把戲來了!

    薄桀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既然要玩兒,我自然奉陪,咱們就好好地玩上一場!

    小兵的宿舍自然沒有教官條件好,一般是八個人一間,現在卻滿滿當當地裝下了十六個人,雖然是擁擠了一些,卻也熱鬧,井然有序。

    「隊長,你說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呀?」民子神色有些猶豫,他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參與到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

    比起其他調皮的隊員,民子卻單純得多,總覺得他們這麼對教官是不好的事兒,雖然沒留下把柄,但總歸是不佔理的。

    「那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薄教官憑白佔青黛的便宜?」耗子對薄桀傲是早有意見了,這回兒帶頭對付他,可是積極地很!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主意,多半都是他,想出來的。

    耗子這話一出,民子自然偃旗息鼓,他也清楚自己一條命都是靠青黛才能撿回來的,現在有人打青黛的主意,他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不過還真沒看出來,這薄教官身份不低啊!」別看楊源平時陽光開朗,

    他的黑客技術在整個軍區都是數一數二的,雖然薄桀傲的資料被加密上鎖,最後還是被楊源給搗鼓出來。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

    哪裡會想到薄桀傲的身份竟然這麼不一般?

    曼達集團的老總,姜司令的外孫,這兩重身份,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們不可逾越的高峰,誰知道竟然就這麼遇上了!

    不過你還真別說,也就鐵銳部隊的這群兵痞子,明知道薄桀傲的身份,還敢和他對著幹,真是勇氣不俗啊!

    要換了別人,還不得緊著慢著上趕子巴結,他們倒好,盡動些小手腳,也不怕薄桀傲找他們秋後算賬。

    雖然費有一大番功夫,但網上的資料畢竟有限,像一些細節的問題根本就無從查起,連薄桀傲的軟肋也抓不住,只能摸索著前進。

    「隊長,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耗子是一臉的興致勃勃,瞧他那摩拳擦掌的樣子,明顯就是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澎湃。

    也難怪,薄桀傲之前訓練他們的那一周,簡直是水深火熱,一個個被折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名正言順能報復回去的機會,大傢伙兒可期待的很呢!

    「我們乾脆……」司廉一直沒說話,沉吟半晌才開口,卻忽然被一陣怒吼給打斷了!

    「耗子,你怎麼了?」大晚上的,耗子這麼嚎了一嗓子也實在有些嚇人。

    「蛇,蛇,有蛇!」耗子的聲音都變了調,一向嬉笑的面龐也失了顏色!

    耗子雖說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唯獨有一項是害怕恐懼的,沒錯,就是那個滑溜溜,長相駭人的蛇!

    其實小時候耗子也不怕這東西,甚至膽子一大,還敢甩著它當玩具玩兒,可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

    就那麼一回,耗子上山巴拉春筍,正好就被那蛇給狠狠地咬了一口,腳踝腫了一大包,疼也就算了,可要命的是,這蛇有毒,毒性還不輕!

    這下耗子可吃苦頭了,在山上,那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地方,就在耗子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幸好,一個老獵戶上山挖陷阱瞅見了他,才趕忙把他帶回去醫治,否則這小子還能活蹦亂跳的嗎?

    救雖然是救下來了,可這小子怕蛇的毛病也落了下來,什麼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這傢伙!

    所以之前給薄教官宿舍裡放蛇的事也根本沒告訴這傢伙,就怕他一不小心,先給漏了餡。

    「天吶,好多,好多蛇!」看著眼前這一幕,耗子的腳都軟了,也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條蛇,有從門縫裡鑽進來的,有順著窗戶爬進來的,那氣勢,浩浩湯湯地,讓人瞧見了

    ,不禁膽寒。

    本來宿舍就小,又擠進來十六個人,侷促地很,這下可好,耗子一蹦,就往上鋪跑,別的人雖然不怕蛇,可一瞧數量這麼多,也亂了手腳,再加上耗子這個時不時搗亂的傢伙,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會兒已經是該休息的時間了,結果卻弄出這麼大一番動靜,就是死人,也得跳動兩下,就別說那些警醒的巡邏人員了。

    「1—120,你們都在幹些什麼!」外面已經傳來了訓斥聲,手電筒的光也透過門縫若隱若現。

    完了!這是宿舍裡所有人的心聲,之前即便是再怎麼捉弄薄教官,他們也不擔心,這不是沒有實際的證據嘛,最多就是訓練再嚴苛點,爺扛得住!

    可現在要是被巡邏隊的人給逮住了,那臉可就丟大了!通報批評不說,除了常規訓練加倍,還得在課餘時間掛個牌子,站在訓練場中間示眾,美其名曰:知錯就改!

    一想到被巡邏隊的人逮住後的結果,所有人都是心底一寒,捉蛇的動作也越發地快,額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可心頭越焦急,情況反而越急亂,所有人都湊到一起,亂七八糟地,卻沒有半點效果。

    「碰——」地一聲,宿舍門被推開。

    巡邏隊的高隊長一下子把燈給打開,房間裡頓時變得一片明亮。

    「喲,你們幾個小子,興致還挺不錯的,這大晚上的不睡覺,玩馬戲呢?」燈光一亮,高隊長自然也瞧見這滿房間的蛇,饒是經驗豐富,可瞅見這種情況,也是怔忪了幾秒,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們幾個,把這蛇收拾一下。」高隊長揮揮手,指揮著後面的小兵,這幾條蛇算什麼,想當年他打仗,條件艱苦的時候能吃上一頓蛇肉,那也是難忘的美味。

    高隊長手下的人動作自然也利索,三下五除二地,拿了幾個筐子,將蛇逮進去,準備拿到後山去放生。

    軍區的規矩,不能隨意掃殺山裡的動物,得學會維持這裡的原貌。

    「你們幾個臭小子,給老子出來!」高隊長可是出了名的『滅絕長老』,凡是犯在他手底下的人,沒有幾個不被痛整地哭爹喊娘的。

    哎呀!他們的運氣怎麼這麼差,竟然輪上這位值班!

    高隊長發了話,他們也不敢不聽,這時節的氣候已經暖和起來了,不過山上的溫度比城市要低上兩三度,這不,一個二個,連條外褲都還沒來的及穿上,就被打發出來站訓練場!整整一夜,寒風那個吹啊,這滋味,著實不好受!

    翌日,天氣晴朗。

    「喂,聽說了嗎?」一個消息靈通的小兵大口啃著饅頭,和大家互通信息。

    「什麼啊?」旁邊的士兵稀里嘩啦地解決了一碗稀飯,正準備再盛一碗,就被攔了下來。

    「是那事嗎?」又湊過來一個小兵,端著自己的餐盤,搭話道,「我也聽說了,嘖嘖,還說鐵銳部隊是最精英的,瞧瞧,不也被訓了!」

    「鐵銳部隊?」剛才還沒興趣的小兵一下子精神起來,那可是鐵銳部隊!不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可證,不想進鐵銳部隊的戰士不是好戰士!

    要知道,鐵銳部隊裡的軍人可都是萬里挑一的,那軍事素質,實戰能力,隨便出來一個,都是槓槓地,傲視群雄沒的說,能夠進入鐵銳部隊,可是對你實力的最大認可!

    可這一向優秀的鐵銳部隊竟然被訓了,這是什麼概念?就等於年年學霸考第一的傢伙竟然被吊車尾給反超了?未免太驚悚了!

    士兵這會兒還吃什麼稀飯啊,趕緊聽消息吧,「怎麼回事啊?快,說來聽聽!」

    剛才開口的小兵心裡暗自得意,這種重大的消息還是我先知道的,了不起!

    「昨天晚上,大家都睡著了,那1—120的就鬧事唄,運氣差,被高隊長給逮著了,大晚上了,足足站了一夜呢,四點多的時候,才回的宿舍,整理內務。」1—120正是鐵銳部隊的宿舍門牌號。

    「鬧事?」士兵琢磨著,「大晚上的,總不可能打架吧!」

    男人嘛,總是血氣方剛的,一有不順眼,動手動腳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不該啊,鐵銳部隊的隊員可都是一起見過血,共同戰鬥,感情應該很不錯啊!

    「奇就奇怪在這裡了,」小兵嘖嘖稱歎,「聽說,昨晚上高隊長逮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十六個人,整整齊齊地,正跟一大堆蛇做鬥爭呢!」

    「蛇?還大一堆?」士兵也詫異了,這事還真夠奇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的?」

    「嘿,我們宿舍就在旁邊,我能不清楚?」小兵挺直了胸膛,那叫一個驕傲,不過他沒好意思說,他昨晚上鬧肚子,正上廁所呢,就聽見一陣「嘶嘶」聲,嚇得他差點沒尿褲子,一晚上都沒睡好,才這麼清楚這事。

    「哦,我說呢!」

    就在這桌旁邊,薄教官正端著個餐盤,動作優地吃著飯菜,不像一般軍人的粗魯,即便他吃的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饅頭,也讓人覺得他筷子上挾的是什麼山珍海味,一身草綠色的軍裝,精神抖擻,看樣子,昨晚上睡得相當不錯。

    聽見隔桌上的一番言論,眼角不由得露出幾抹笑意,讓本來寒若冰霜的面孔多了幾分柔和,跟我玩,幾個小子,你們還嫩著呢!

    這就是級別的不同了,要說鐵銳部隊的隊員是狼,那薄桀傲就是狼祖宗,不出手足以,出手絕對一鳴驚人!

    旁邊打飯的大媽瞧見這帥小

    伙,心頭那叫一個沉醉,這薄教官長得忒好看了,要是自己再年輕個二三十歲,鐵定倒追他!

    今天輪不上薄桀傲的訓練課程,又沒了鐵銳部隊那群人的攪和,正好可以和青黛培養培養感情,收拾好餐盤,薄桀傲朝醫療隊走去。

    薄大教官的主意還是打得挺好的,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剛到了醫療隊,就被告知,青黛有客出去了。

    「哼!青黛也真是夠了,才來一個多月,呆在醫療隊裡的時間連一半都不到。」趁著青黛不在,王燕自然是使勁兒地給她下絆子,酸不溜地說了好大一通!

    青黛比王燕年紀小不說,就連不化妝也比她氣質高,容貌妍麗,這女人的優勢她已經佔了大部分,甚至連工作能力也讓人挑不出刺來,哼!怎麼能不讓人眼紅呢?

    想當初,她家到處托關係走人情,她才能進入軍區醫療隊,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戰戰兢兢,絲毫不敢放鬆,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被趕了出去,可時間一長,工作一穩定,她的性情也浮躁起來。

    可瞧瞧這女人,剛來就這麼囂張,連點規矩也不守,這會兒又跑出去見朋友去了!

    「王燕,你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王燕說的話也沒錯,青黛這一個多月來,還真沒再醫療隊呆上多久,可這也怪不到青黛身上啊。

    雖然,她主動申請,參加軍人訓練,但也沒耽擱醫療隊的事情,之後被領導派到其他部隊上,更是無辜地很,王燕這話也著實是偏頗了點。

    「哼!歐陽,你和我才是朋友吧!」聽見歐陽菲辯駁自己的話語,王燕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青黛這女人手段還真厲害,也沒見她做什麼,竟然連歐陽菲也倒戈相向了。

    「好了!」章大夫在後面檢查藥品是不是齊全,也聽見了兩人的談話,瞧見情勢不對,趕緊走出來,「以後這話,誰都不准再說了,聽見沒?」

    章大夫在醫療隊還是非常有聲威的,他發了話,王燕和歐陽菲自然是不敢辯駁,只能乖乖地點頭答應。

    見客室。

    四九軍區的制度還是比價人性化的,一般來說,每個士兵一個月能見客三次,每次休息半天時間。當然,青黛是軍醫,情況自然要好得多。

    「小呆子,我今天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準備給我打電話了?」即便是來了這髒亂的軍區,凌玫依舊是滿身的風華,一襲黃色春裙,外面穿了件米色線外套,眉眼精緻動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管的嚴。」雖然能打電話,但次數多了,總歸不好,偏偏青峰不放心,隔三差五地來電話,搞得她連傳達室的士兵都認識了,自然不好再給凌玫打電話。

    「好吧,看你現在這麼哭,姐姐也就放過你。」凌玫仔細瞅了瞅青黛,樣子還行,雖然瘦了點,不過皮膚還是白皙光滑。

    「我知道軍區的伙食不怎麼樣,所以給你帶了點吃的,」凌玫如數家珍地說道,「還有護膚品,我也給你帶了一套,平時記得用,知道嗎?」

    青黛這丫頭也挺怪的,早上為了圖方便,甚至抹點寶寶霜就出門了,也不想想,你都二十了,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自己的皮膚可得好好愛惜保養。

    那一大包東西都被拿去檢查了,等確認沒有問題,才會轉交給青黛。

    「凌玫,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們倆是多少年的交情,雖然凌玫裝得若無其事,青黛卻依舊察覺出不對勁。

    凌玫和她不一樣,喜歡裝扮捯拾自己,平日的妝容多是精緻俏麗,今天的妝卻略顯得浮誇了些,尤其是那大紅色的口紅,這麼長時間,她可從來沒見凌玫用過這種顏色。

    「呵,」凌玫愣了一秒,又迅速地恢復過來,「我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看看你嘛,我們都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姐姐可想你了!」

    青黛歎了口氣,伸手握住凌玫的手,一路上來,她的手心卻依舊冰涼,「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還有什麼事要瞞著我嗎?」

    凌玫微微低頭,沉吟半晌,才抬起眸子,狀若無事,「其實也沒什麼,我和宋毅分了,這年頭,離婚都常見了,更別說是分手了!」

    凌玫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青黛知道,她心裡一定不好受。

    在旁人眼裡,像凌玫這樣灑脫靚麗的都市女人,見慣了速食愛情,對於感情,也不會有多認真。

    其實不然,青黛一路陪她走來,很清楚她的為人,這丫頭看起來很豁達開朗,其實也是個死腦筋,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改變。

    這一點,倒和青黛不謀而合,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些本質的相似,兩個人才能成為這麼好的朋友,經年不變。

    「不就是一個宋毅嘛!分了就分了,兩條腿的男人還難找嗎?就憑你的條件,隨手一大把!」青黛自然也不會去追根究底,反正兩個人分手已經成了事實,何苦再去挖凌玫的傷口呢?

    「呵,那是!」聽了這話,凌玫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這話怎麼感覺這麼耳熟呢?兩個人不由得都想起了張玥,當初她失戀的時候,她們也是這麼安慰她的。

    青黛不傻,當初的事雖然沒有刨根問底,她卻清楚究竟是誰動的手腳,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為是閨中密友的朋友竟然會一步步地對自己下狠手!

    凌玫也沉默了下來,青黛去了滬城沒幾天,薄桀傲就找到了她,也將關於張玥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她,她這才發現,當初那麼多的不對勁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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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雖然不清楚薄桀傲最後會怎麼對待張玥,可這樣的背叛,論是誰,也沒法子原諒。

    當初,她們一同在學校肆意青春的時候,估計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麼個情形吧!

    索性,兩個人都閉口不談,仿若從來沒有這個人出現過。

    「對了,我今天來軍區,可還有一個目的呢!」凌玫率先打破了沉默,笑吟吟地說道。

    「還有目的,什麼啊?」青黛也配合地問了句,有些人該沉默在記憶裡,便沉墜在記憶裡吧!

    「恩恩······」凌玫清了清嗓子,微微低頭,「青黛,你在軍區,也這麼久了,有沒有比較帥氣的軍哥哥,讓姐姐欣賞欣賞,撫慰我受傷的小心靈。」

    青黛先是一愣,瞧見凌玫狡黠的樣子,不禁笑了,「放心,我們軍區男人的質量可都挺高的,要不,帶你去瞧瞧?」

    本來就放半天假,要是想進軍區也是可以申請的,只是一些機密部門是沒法開放的。

    「好啊,我就等你這句話了!」凌玫一嘴兒應道,想當年,她也對軍人蠻有好感的,總覺得硬朗帥氣,即便是走路,也有一股子獨特的風姿,簡直迷死人了。

    訓練場上。

    鐵銳部隊的訓練課程依舊不變,只是內容加倍,昨晚上本來就沒睡好,今天再這麼一訓練,鐵銳部隊的隊員也不是鐵打的,紛紛挨不住了,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眼睛耷拉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昨天那些蛇,鐵定是薄桀傲放進來的!」楊源癱倒在地上推測道,軍區裡身手敏捷地能不讓他們十六個人發現,而且還具有重大嫌疑的,除了薄教官,不作他想!

    「對,肯定是我們之前那些小動作惹怒他了,這次是在反擊呢!」史建國也出了聲,瞧瞧,這薄教官這麼小氣,哪裡配的上青黛這麼好的女人啊?

    「沒錯,肯定是這傢伙放的蛇!」之前的事一連串地發生,大家也沒來得及回想,現在一琢磨,這真相不就呼之欲出了嗎?

    「行了!說就說,別總提起那東西啊!」耗子在一旁還是有些餘悸未消,本來他就怕蛇,這下可好,經過昨晚的事,連大夥兒提起那個字都覺得毛骨悚然的。

    「我們就這麼算了?」耗子也是不甘心,自從進了鐵銳部隊,他丫地就沒這麼丟過臉,一想起今天那些熟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的樣子,耗子心頭的怒火就消不了。

    「不可能!」放出這話的是司廉,他一向有綢繆,這回陰溝裡翻了船,被薄桀傲這麼一鬧騰,臉都丟完了,還連累了一眾隊員,心裡哪能不惱火?哼!薄教官,這事不算完,我們這就擰上了!

    「嘿,幹什麼呢,一個個地!」薄教官這邊倒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既然青黛去見客,那自己乾脆就來收拾收拾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報告,薄教官,我們已經訓練完了!」司廉一下子站起身來,銳利的眼神像刀鋒似的刮過薄桀傲,『薄教官』這三個字就跟從牙縫裡憋出來似的。

    司廉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我們的訓練內容都已經完了,你這個教官也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趕緊哪邊涼快上哪邊呆著去!

    「很好,」薄桀傲卻像是沒感覺到,面色坦然,「你們昨晚鬧了事,訓練完了,也該認錯反省了吧?」

    「對了,高隊長有事,所以就拜託我看著你們,不能放鬆一刻,來,把牌子帶上吧!」這會兒,大家才瞧見薄桀傲背著的手裡竟然還拿著十幾個木牌。

    那東西,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就像是古代斬首的人,脖子上套一枷鎖,這年頭就改成個木牌,以往都是嘲笑別人,現在卻風水輪流轉,落到他們自己身上了。

    「怎麼,連高隊長的話都不聽了?」薄桀傲臉色微微一沉,「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幸虧今兒是我,要換做別人,還得多懲罰三天,以儆傚尤。」這話可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我們帶,不就是個牌子嘛!」耗子也翻起身,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狠狠一扯,將木牌從薄教官手裡拉了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等爺這事完了,再好好和你論道論道!

    最後,所有鐵銳部隊的隊員都帶上了木牌,站在訓練場的中央,任人觀賞。

    薄桀傲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啊!瞧見這幫兔崽子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卻什麼也做不出來的樣子,一股子成就感油然而生,比起他做成一個幾百億的案子還要有意思地多。

    「這是什麼,歡迎我的風俗嗎?」忽然,一個清亮的女聲響了起來,只是語氣中略帶了幾分笑意。

    「嘿,你看就看唄,說出來干······」耗子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火呢,又聽見這嘲弄,能不反擊嗎?

    可話才剛說了一半,剩下的都被吞進了肚子裡,眼神一下子就蕩漾了起來,美女!當真是美女啊!

    只瞧見青黛旁邊站了一姑娘,燙著大卷波浪,眉眼精緻濃艷,比起青黛的秀麗淡,別是一番風味。

    怎麼說呢?要是把青黛比喻成一幅墨跡清的中國山水畫,那麼凌玫則是濃墨重彩的西方油畫。

    耗子這小子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蹦躂蹦躂地就跳了過來,一臉的慇勤,「美女,約嗎?」

    瞧見耗子這沒出息的模樣,鐵銳部隊所有的剩餘隊員都趕緊往旁邊走了幾步,不好意思,這傢伙,我們也不認識。

    「呵呵!」凌玫倒是笑出了聲,笑聲像是銀鈴一般,頗為動人,「小弟弟,不好意思,姐姐對姐

    弟戀沒興趣。」

    耗子只比青黛大上一兩歲,而凌玫沒有跳級,順順當當地從幼兒園到大學,所以算起來,倒應該比耗子大點,就算不論年紀,看耗子這幅童心未泯的樣子,凌玫也不忍心下手啊!

    「那個,年齡不是問題,只要是真愛,所向披靡!」耗子倒是一點兒也沒放棄,還笑瞇瞇地朝凌玫推薦著自己,「我可比那個油頭小子好得多,性格好,工資高,還上過戰場見過血,絕對是當男友的不二人選!」

    「不是怕蛇嗎?」後面,不知道哪個人擠兌了一句,引起哄堂大笑。

    耗子剛剛才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下可好,一句話就給揭穿了,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蛇?

    難不成以後遇上了這種情況,還有躲在嬌滴滴的女朋友身後嗎?那才叫丟人吧!

    「這個,」耗子面色僵硬了一下,很快為自己辯駁道,「人無完人,要是美女你介意這一點兒的話,我改,馬上就改!」

    得!瞧這個樣子都知道,耗子以後絕對是妻奴一枚。

    「可是,我就介意年齡,怎麼辦?」凌玫也壞得很,故意為難地說了這麼一句。

    可不是嗎?這有什麼問題可以改,有什麼不適應可以磨合,這年齡問題可是實打實地,總不可能把你塞回你媽肚子裡,讓她把你早生出來幾年吧!

    「青黛,這軍區裡的人可真有意思。」瞧著耗子為難的樣子,凌玫不由得說道,好了,以後也不用擔心這丫頭會被欺負。

    她眼神可好的很,自己和青黛才過來,後面那一堆軍人紛紛將眼神投注到青黛身上,眼裡是尊敬和愛護,自己可是看得分明。

    「是啊,他們人都很好的,」青黛也是贊同地點點頭,餘光一瞟,落到耗子他們身上的木牌上面,「這是什麼啊?」

    青黛來軍區的時間不長,自然不認識這東西。

    「哼,沒什麼。」耗子趕緊伸手,擋住木牌,別人嘲笑自己也就算了,要是被青黛給看見了,才真是不好意思呢!

    人大多都有這個心理,做了什麼醜事,要是被不認識的人發現,也就罷了,可要是熟識的人瞅見了,那心裡才叫一個彆扭呢!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凌玫再一次拆了耗子的台,轉過頭,眉眼帶笑地看向青黛,「上面寫著,『我有錯,我悔過!我對不起祖國、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我是罪人』。」

    好傢伙,這都寫得是些什麼啊!要不是礙於耗子他們難堪的臉色,青黛也快要忍不住笑了出來,寫出這東西的人也真是個天才!

    「對了,這是我好朋友,凌玫。」見大家都有些尷尬,青黛趕忙轉了話題,為大家介紹道。

    「凌玫,連名字也這麼好聽!」耗子又故態萌生,拍起了馬屁,得來鐵銳部隊等人的一大堆白眼,沒出息的傢伙,不就是個女人,又不是沒見過,用得著做出這幅姿態嘛?

    耗子也瞧見了他們的態度,不禁在心頭鄙視,呵呵,等以後爺找到對象,美滋滋地過小日子,你們一個個單身狗就在旁邊羨慕吧!

    忽然想起什麼,凌玫關切地低頭問道,「對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到你家那位,他怎麼樣了,來看你了嗎?」

    凌玫也知道薄桀傲的身份,這種大人物肯定忙得要死,不過也不能因為忙,而忽略了自己的女朋友啊!青黛又不是個會粘人的,要是時間一長,兩個人都淡了,不是太可惜了嘛!

    「哦,薄桀傲啊,」青黛微微點頭,「那邊不就是嘛!」

    什麼?凌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順著青黛的眼神看去,一身峻挺的軍裝,神色堅毅,不是薄桀傲又是那個?這傢伙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題外話------

    親們,謝謝大家的鼓勵,請多多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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