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黛將書還給薄桀傲之後,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再出現過了,青黛也恢復了往日平靜而簡單的生活。彷彿兩人之間的交集只是一場夢。
在學校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經意間,已經滑到了期末。一到這個時候,學校裡的求學氣氛就變得格外濃重,自習室幾乎都是滿座。
考試,無論什麼時候,對學生而言都是一道劫,恐懼擔心,卻不得不度。
中醫學的課程向來以其繁瑣複雜著稱,大量的名詞術語需要記憶,大量的實踐操作需要重複。饒是青黛,也是被累得不行!
好不容易,才抽出一個晴朗日光的下午,偷得浮生半日閒。
溫暖的陽光打在身上,和煦的光彩就這樣滲透到心底,直讓人覺得幸福,深深吸上一口氣,似乎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溫度。青黛彎起了嘴角,不由得蕩漾起一絲笑意。
明眸皓齒,披灑在淡淡的光影之下,端地產出幾分靈透。
這一幕落在角落裡的男人眼裡,卻是又心驚又怨恨!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一家也不會變得這般淒慘!可她卻還是一幅清風明月的模樣!
可是由於學校警衛嚴格,他已經守株待兔好幾天了,這才好不容易見到她,要是這個時候不說情,以後更是不可能了!
一想到這,男人也顧不得太多,直接就衝了上去。
青黛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忽然看到一個男人往自己的方向奔了過來,不由得一驚!走近了一看,正是「一線天」裡的那個豬頭男!
該不會上次沒有得手,這個男人還準備再來一次吧?
青黛後退幾步,眉頭微皺,暗自防備著。
「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誰料,男人甫一出口,竟是這麼一番討饒的話語,邊說還邊朝青黛巴拉,渾身的肥肉不停地顫抖。
怎麼回事?這男人來的是哪一出啊?繞是青黛這樣淡定的妹子,也不由得愣在當場。
她可還記得當時這豬頭男趾高氣揚的樣子呢,那一眾的流氓混混高舉棍棒的情形也還歷歷在目!現在,又是什麼個情況?
「那天晚上,是我有眼無珠,」豬頭男瞧見青黛愣在原地,更是眼淚鼻涕一起流,「真是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豬頭男的家境在四九城也還說得上話,家裡只有他這一個獨苗苗,哪有不疼不愛的?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家裡都能出手幫他擺平,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養成了他無法無天的性子。
吃喝嫖賭,無惡不作,反正只要不惹到上面的人,家裡總會出面給自己擺平!
哪裡想到,就在那天讓人堵了青黛之後,家裡就遭了殃!
能在四九城立起來的家族能有幾個是乾淨的?背地裡做的糟心事兒多了去了!
只要有心,總能挖出點什麼!
可現在這一樁樁一件件地,鐵證如山,大白於天下。
別說是恢復到以前的光景,就是想要好好地留住命,都不可能了!
「求求你了,」豬頭男早已沒了以往的驕傲自大,灰不溜秋地,滿臉悲慘,「放過我們吧!」
「這都是我的錯,我有眼不識泰山!」瞧見青黛無動於衷,男人狠了狠心,抬起手就使勁兒刮自己大嘴巴。
青黛哪裡是無動於衷,她根本就是被弄混了好嘛?
這是個什麼事啊?自己這個受害者還沒說話,這做壞事的倒是悲悲慘慘地哭了起來!
「不···這跟我沒關係,你認錯人了吧!」豬頭男的臉已經被打得紅腫,越發猙獰恐怖,青黛不由得急急出聲解釋道。
「哪能呢?」豬頭男狐朋狗友還是有幾隻的,忙雖然幫不上,但打聽點消息還不容易?豬頭男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到這麼一個女人手裡了!
看豬頭男這幅肯定堅決的模樣,青黛心裡也做不得準了,可是···
「不!你肯定找錯人了。」忽地,青黛腳步一頓,像想起什麼似的,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學校。
大口喘著粗氣,青黛靠在學校的牆頭,不禁愕然。
她也是頭一回遇上這種事,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清楚。好一會兒,青黛才緩了過來,細細思索著。
這豬頭男雖然自大卻不傻,這種關乎人命的事,總不可能找錯人吧!
再看他那幅樣子,指定說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難不成說,這事還真跟自己有關係?
青黛眸光輕閃,但這件事自己誰也沒告訴過,除了······薄桀傲!那天不就是他救了自己嗎?
難不成,這件事是他做的?
可是,他又為什麼這麼做呢?商業利益抑或是為自己出氣?
對於薄桀傲的心思,青黛猜不透,也不願意去猜。
但要說青黛一點感知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女孩兒向來敏感而纖細,尤其是在這種事上,有著驚人的第六感。
可是青黛很清楚,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必要自尋煩惱呢!
有了父母的恩愛做模板,青黛也期盼著自己能有一段細水長流,溫暖如水的感情,兩個人相濡以沫、扶持彼
此地走完這漫長的一輩子。
她也曾幻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溫柔,謙遜,長相家世都是其次,能疼愛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些,薄桀傲沒有一個是沾邊的。他霸道、固執、甚至有些大男子主義,而且他們的身世一點也不相配!
齊大非偶,這四個字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可是一想到那男人,青黛眼前卻不由得浮現出那日薄家別墅大門外,薄桀傲堅挺卻寂寥的背影,深刻似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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