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蘿驚住了,但見墨瞳卻不是在開玩笑,那雙墨黑的眸子裡,閃著煙蘿並不熟悉的光芒「上仙,你做什麼?唔,好痛啊!」煙蘿掙扎著想要自月老的手中抽出,可月老墨瞳卻沉默著,一把將煙蘿拉到懷中。
煙蘿頓時撞入一個溫暖又陌生的懷抱,墨瞳的懷抱與子逸是如此的不同,煙蘿記憶深處,只有那淡淡的青竹的馨香,而月老身上卻沒有如此味道。
墨瞳墨黑的瞳仁內莫名的深邃,帶著煙蘿想要抗拒的炙熱光澤,煙蘿開始拚命的掙扎。
兩個人是如此的靠近,煙蘿滿臉委屈和憤怒的瞪向始作俑者——月老墨瞳。
墨瞳眼眸微合,雙臂用力,卻是將煙蘿更緊的擁進懷中,煙蘿的臉上一抹清淚緩緩滑落,墨瞳停下手上的動作,輕柔的親吻著煙蘿臉上的淚痕,下一秒鐘,毫不猶豫的吻向微微顫動的淡粉色櫻唇。
煙蘿拚命的掙扎,卻怎樣都不能掙脫月老的懷抱,月老臉上的妖魅之情越來越盛,煙蘿只覺得一股陌生而霸道的氣體充斥在唇齒之間,一股炙熱的氣流至月老的口中源源不斷傳進煙蘿的身體之內。
煙蘿只覺得這個吻,極端痛苦,這股氣體不停的煙蘿的奇經八脈中遊走,煙蘿覺得身體漲的就要炸開了。
她狠狠的在墨瞳的唇上咬了一口,一抹妖異的血絲順著唇邊淌了下來。
墨瞳吃疼的一皺眉,卻依然不肯放開煙蘿,煙蘿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頭越來越沉,很快就意識全無了。
虛空之中,一聲驚呼突然響起「墨瞳。我說墨瞳,你怎能將煙蘿子帶到這裡來,若是被天帝發現,太白可是要受罰了!」太白金星,面色發急的突然出現,身後跟著一身白衣的東華上仙。
墨瞳背對著他們。俯下身體將煙蘿放平。溫柔的用手理了理煙蘿頭上的亂髮,太白金星和東華上仙,相互望望。
太白一急,推了墨瞳一下「墨瞳你,你,你做了什麼,你對羽妖,你莫不是對羽仙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吧,哎呀。真是被你害慘了,你若是破了煙蘿子的貞元,可是犯了天條的!」
倒是東華上仙,笑著勸道「太白,你也太心急了,墨瞳豈會做這等禽獸不如之事。」雖是這樣說著,將頭靠近墨瞳的耳邊說道「若是事實已成,你便帶著煙蘿子從銀河跳下去。只要順利通過蒙界,尚有一線生機。天庭的事,這裡你別擔心,我來牽制老白。」
「東華,你在說什麼渾話,此事非同小可,你何時看過。天帝如此看重一隻小妖的,不需修行已在仙班留了位置與她,弄不好這便是滅頂之災啊!」太白說著一跺腳。
倒是墨瞳將煙蘿放好後,緩緩起身「吵死人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東華眼眸一亮「如此說。你是未曾奪去這煙蘿子的貞元了?」
墨瞳臭著一張臉,也不答話,繼續用深情的目光,無限留戀的看向煙蘿。
太白倒是高興起來「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東華眼中頓時現出一抹失望「如此良機,實在是可惜了!」
「東華,你胡說什麼,什麼可惜了,應該是萬幸才對!得慶幸墨瞳沒有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能跟所愛之人在一起,那種錐心之痛,只有真正體驗的人才能明白,太白你根本不懂情愛!」東華話音落處卻多了一抹淡淡的傷感。
「你呀,可是又想起牡丹仙子了?」
「牡丹為我而死,也是我的情劫所致,罷了不說此事,倒是墨瞳你又為何帶煙蘿來此?」
「我的天劫將至,也許是今日或者明日!」
「天劫?你已位列仙班,還有什麼劫難是沒有經歷的?」東華詫異,倒是太白沉默了。
墨瞳終於轉過身來朝向太白金星和東華上仙,面色嚴肅的說道「劫數難逃!」
誰知這東華上仙和太白金星,卻被他那唇角間的血痕逗得哈哈大笑,難得墨瞳有如此嚴肅之時,加上這咬痕實在是來的太不合時宜了。
「哈哈哈,哈哈哈,墨瞳啊墨瞳你也有今日!」太白笑的直捂肚皮。東華卻是眼淚都要淌出來了。
墨瞳哀哀的道「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業,認識你們兩個損友!」話畢,身體已是軟軟的倒了下去。
東華先反應過來,上前扶住墨瞳搖搖欲墜的身體「墨瞳,你這又是何苦呢!」
太白看著臉色慘白的墨瞳道「這傢伙短時間之內消耗了較多法力,真是不知他和這煙蘿子在一起,為何需要消耗法力!」
東華聞言,以手指在墨瞳的脈搏處按壓,須臾了然般的長吸了口氣「這傢伙,癡情起來還真是嚇人呢!」
「什麼癡情啊,神仙不可妄動七情六慾,當年若不是天帝看他定力較好,豈會將廣牽天下姻緣的仙職,讓他承擔?」太白金星頓了頓,繼續道「眾位仙家俱言,這是一份福氣滿溢的仙職,卻是不知天帝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陰陽平衡,在人界、鬼界、魔界全都存在,不可避免,而這整日與悲歡離合關係密切的仙職遇到的誘惑卻是不比我們少啊!」
「難道仙家也需要陰陽平衡?」東華嘴角含笑問道。
「咦,此事可不是太白所說,休要胡言!」
「太白呀太白,你還真是不老實!」東華搖了搖頭「這煙蘿子便是沒事,太白你即帶她回去覆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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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白點了點頭,隨即將手伸向煙蘿,可這伸的手卻在一瞬間停止了「東華,你且看這是什麼」東華上仙隨著太白金星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煙蘿脖頸之間一根細若游絲的紅繩若隱若現,
「月老的紅繩?」
「天啊,墨瞳到底做了什麼?」
「太白,脖頸上的紅繩,這個姻緣線是怎樣牽的?」
太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看墨瞳的樣子,我怎麼有種交待後事的錯覺?」
「老白,現在沒空說這些,你且帶煙蘿子去帝皇宮覆命!墨瞳這邊,我來處理!」
太白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墨瞳,點了點頭,隨後帶著煙蘿子一道白光消失在濃重的霧氣之中了。
東華盤腿將墨瞳扶了起來,以雙手抵在墨瞳的背部,臂彎之間一道白光自指尖傳到墨瞳的身體之內,沒過多久,墨瞳的臉上已現出血色。
那雙細長的眸子終是睜了開來。東華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怒意的道「你這傢伙,吃錯藥了嗎,好端端的,做什麼把自己一半的法力傳給煙蘿子?」
「你難道不知,以自身修為想過天劫都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更何況你現在法力只剩下一少半,天劫來臨,你要如何自處!」
墨瞳看著東華憤怒的樣子,倒是笑了「莫要動氣,動了妄念可是要長皺紋的,哪兒就那麼容易死!更何況有東華上仙度來的仙氣,墨瞳這般的妖孽,定要遺禍萬年的!」
「這種時候,還要說笑,真是不知你是癡是傻!」東華又好氣又好笑。以手在墨瞳身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我且問你,那煙蘿子脖頸上的紅繩是怎麼回事?為她度仙氣也就算了,你可知,錯點鴛鴦會造成天庭秩序混亂的,只這一點,你便劫數難逃!」
「左右都是一死,不過早晚而已!」
「你呀你,到底喜歡這隻小妖什麼地方!如此癡情,卻不肯讓她知道,我若沒猜錯,你必是演的如一登徒浪子,奪了人家的初吻,才會被咬成這般模樣!」
「知我者,東華上仙是也!墨瞳此生有東華這個知己,也算是無憾了!」
「又在混說,什麼此生無憾!你若以我為友,便把實情告訴我,可是我猜想的這般情形?」東華急迫的想要得知真相。
墨瞳只是淡淡的笑:哪兒有什麼真相!「
「你,真是不爽快!」
「你看看,東華又動了妄念,你可是記得,妄念一動怕是要重蹈覆轍了,情劫最難為,墨瞳不想東華你再次體驗如此的痛楚!」
「罷了,我也辯你不過!只盼你莫要再做傻事了!」
「即是劫數難逃,墨瞳還有什麼好怕的!」墨瞳淡淡的笑道。
東華突然頓悟般轉過頭來「墨瞳,你別告訴我,煙蘿紅繩那一頭拴著的是你!」
墨瞳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倒希望,這紅繩的那一頭是我呢!」
「你,你還真的栓了紅繩?如今天帝要煙蘿做羽仙位列仙班,你給煙蘿牽了紅繩莫不是壞了天帝的好事」
墨瞳淡淡道」不妨事,此事本屬違反常理,天帝也不好端到檯面上來,放心,我自有應對方法!「
「倒是你,瑤池會上,我見你對那紫萱仙子,多有關注,我且提醒你啊,這紫萱仙子雖是王母一力推出,可她與煙蘿不同,我們並不知曉她的底細,你斷不可因她與牡丹面容神似,便再陷情劫!」墨瞳這番話說的語重心長。
東華沉吟了半響「這便是,勸得了別人,卻勸不了自己啊!都說情關難過,卻都是過不了自己的心啊!仙凡之間又有何差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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