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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父子 文 / 若血無痕

    「魔影宗的人。」韓祥天定定的看著韓釗半天輕聲說道。

    「父皇,昨天兒臣和外公已經檢查他們沒有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韓逍上前一步說道。

    「父皇,兒臣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更何況魔影宗是狂逍大陸的頂尖勢力之一,確實不是我雲明王朝能得罪的。」韓釗也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定定的看了韓釗一眼韓祥天的眼底湧起一絲殺意,但是馬上就被掩下恢復了平靜:「如果他們真是魔影宗的人那左相這件事也就只能這樣算了。」

    「皇上。」聽到韓祥天這樣說左侑士猛地抬起頭悲嗆的喊道,他的兒死了真的就要這樣算了?

    「釗兒說的沒錯,魔影宗不是雲明王朝能得罪的起的,所以,你兒的事情也只能算了。」韓祥天淡淡的說道,但是他搭在龍椅的手已經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聽到韓祥天這麼說左侑士的身體晃了下,自己的兒死了,自己卻不能給他報仇,他這個父親當得窩囊啊。

    「左相,朕知道你委屈,真會追封你兒為純貝算是給他一份哀榮吧。」韓祥天歎了口氣說道,話語中的無奈讓朝堂上的大臣心中一寒。

    聽出韓祥天話語中的無奈左侑士的心中更酸,只能磕頭說道:「老臣知道,老臣謝主隆恩。」

    左侑士的事情說完之後其他大臣又紛紛上前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韓祥天雖然看上去一直在認真的聽著,可是實際上手指一直敲著龍椅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大臣都將要說的說完了韓祥天慢慢看著底下的一眾大臣,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韓逍的身上,看著那張和他愛的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在心中輕歎一聲淡淡的開口說道:「諸位卿家既然都說完了,朕也有一事要說,朕已經決定立七皇韓逍為,正式的冊立儀式在兩個月的初十舉行,你們禮部的人要準備好冊立一事,到時候不得出現任何的紕漏。」

    「父皇,兒臣認為自己年歲尚小不適合擔任重任。」聽到韓祥天說要立自己為韓逍急忙說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當皇上,更何況這次年假之後他就不打算再回雲明王朝。

    本來因為韓祥天說要立韓逍為的大臣剛回過神就因為韓逍說不想當的話給弄愣了,之位誰不想當可是這七皇卻要將它送出去。

    「朕意已決,逍兒你不用再多說了,沒有其他事就都散了吧。」韓祥天說完就一甩衣袖直接起身離開了,留下一眾大臣帶愣在了原地。

    「恭喜你了,七皇弟,不,以後是要叫了。」韓釗走到韓逍的面前一臉笑容的說道,但是在那笑意之下卻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感覺到韓釗身上越來越強烈的殺意,韓逍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說道:「我想這就叫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吧。」韓逍淡淡的說完也不管韓釗明不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就直接避開眾大臣快速的出了正陽殿,但是在出了正陽殿之後韓逍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用我來警告韓釗嗎?父皇你這步棋走的真好啊。」

    「用一個左傑來讓左侑士和釗兒決裂,逍兒,你的手段遠超我的想像。」一個淡淡的聲音從柱後面傳來,韓逍抬起頭就看到韓祥天慢慢的從柱後面走了出來。「一起轉轉吧,就去你最愛去的那個竹林。」韓祥天看著韓逍說道。

    「好。」迎上韓祥天的目光韓逍點了點頭。

    靜靜的跟韓祥天在宮中走著,雖然表面平靜但是韓逍的心中卻是在不斷的揣測著韓祥天的用意,直到感覺到眼前的人停了下來韓逍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

    「逍兒,你從小就喜歡從這修煉吧。」韓祥天淡淡的說道。

    正想問韓祥天怎麼知道自己從小從竹林修煉的,就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自己的胸前一痛,一個巨大的力道將自己直接打飛。

    「彭。」韓逍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後面的竹上,本來堅韌的竹因為這撞擊倒了一大片,但是所幸的是竹是被直接撞到的,而不是被從中間撞斷的否則他的胸口一定會被直接貫穿。

    「咳咳。」韓逍捂著胸口艱難的咳著,胸前塌下去了一片,他甚至懷疑自己胸前的肋骨是不是都已經斷了。

    「逍兒,站起來,讓朕看看你這一年多有哪些長進。」韓祥天走到韓逍的面前淡淡的說道。

    看著韓祥天韓逍慢慢的站起身來,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韓逍的嘴角勾起一絲溫和的笑容說道:「好,請父皇賜教。」說完韓逍身形先動抬起一腿直接踢向韓祥天。

    韓祥天的身體微側避過韓逍的攻擊,同時翻手直接打向韓逍的腦袋。

    後腿一蹬翻身退開,就看到一個黑影再次*過來韓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再次被打飛。

    「彭。」又是一聲巨響,數十根竹被韓逍撞到,不過這次他不像上次一樣好運,翠綠的竹從他的胸口直接貫穿,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將竹染成紅色,使本來翠綠的竹多了一分妖嬈。

    「這樣就站不起來了嗎?」韓祥天淡淡的看著韓逍說道。

    「天魄,引雷。」韓逍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輕喝一聲一道銀雷快速的從空中降下直接劈向韓祥天。

    「這是,天魄。」看到那道銀雷韓祥天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腳尖一點正要飛走突然感覺腳怎麼也動不了了,低頭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地面多了一層冰,自己的雙腳都被凍住完全動不了。而在這時那道銀雷也直接劈中了韓祥天。

    刺眼的銀光將韓祥天包裹起來,韓逍用一隻手小心的將那根竹從身體中拔出,另一隻手支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剛把那根竹拔出來面前就

    就多了一雙金黃色的鞋,順著鞋抬頭就看到韓祥天毫無損傷的站在他的面前,眼中仍然是淡淡的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

    「喂,我說父皇,一個靈變後期的修士打一個魄變初期的修士還用了魄源力有點犯規吧。」韓逍也不再起身淡淡的看著韓祥天說道,那微挑的眉毛和韓祥天的神態卻是十分的相似。

    細細的看了韓逍身上的傷勢一眼,韓祥天直接揮手扔給韓逍一個瓷瓶,「這裡面是生肌丹治外傷有奇效。」

    直接將瓷瓶的蓋拔開韓逍將裡面的丹藥倒出直接吞了下去,生肌丹入體內他就感覺自己的傷口有一絲絲的癢意,低頭看到腹部的那個血洞已經不再流鮮血,而且他能感覺到那傷口正在慢慢的癒合。

    坐在地上調理了一下肆無忌憚的吸取著四周的魄源力幫助自己恢復,而韓祥天則是一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療傷,除了給他生肌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夕陽西下韓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慢慢的睜開眼睛詭異的發現韓祥天居然還在,大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直接脫口而說道:「父皇,你怎麼還在?」

    「我在等你療好傷。」韓祥天淡淡的說道。

    雖然韓祥天的語氣淡淡的但是韓逍卻是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擔憂,心中頓時更奇怪了,今天的韓祥天異常了,先不說莫名的立自己為,就是後來帶自己來竹林突然對自己出手也很反常,而最後他從這一直守著自己則是最為反常的。

    「逍兒,你從小就聰明,四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能勉強走,一歲的時候就知道到御廚房偷吃的,歲的時候開始修煉,四歲的時候達到魄動中期,五歲的時候第一次偷跑出皇宮,十歲的時候突破魄顯期,十六歲零兩個月的時候突破魄凝期,十七歲的時候你修煉差點走火入魔引起了外面的那場大火,你喜歡吃肉,尤其是魚肉,甜點中你最喜歡吃酥花膏,你喜歡喝池魚湯,所以我每次都會讓御廚房的人特意留下你喜歡吃的東西,在你快去的時候都離開好讓你可以痛快的吃東西。」韓祥天看著韓逍淡淡的說著,好像他說的只是一些小事。

    但韓逍在聽到韓祥天說的第一句話時就無法再保持淡定,眼中一直帶著震驚的看著韓祥天,那些是他從小到大的經歷,有的甚至他都記不清了可是韓祥天卻能清楚的說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韓逍喃喃自語道。

    「你出生之後雲兒就死了,我當時確實很恨你,恨你的出生害死了雲兒,而且在知道你是廢魄之後也確實想要殺你,但在冷靜下來我慢慢的明白了,你是雲兒用生命換來的,更是我和雲兒相愛的證明,而且你是無辜的我不應該將雲兒的死強制壓在你的身上,所以當時我就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七皇,並且立你為,可是當我走進鳳賢宮,看到你熟睡的面孔時我猶豫了,那時的釗兒已經十七歲了,而且他也顯露出了足夠的野心,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恐怕不出一天你就會被他害死,所以我乾脆表面上對你不聞不問,但是每天下朝都會去看你,每次去御廚房也都會跟著你,記下你喜歡吃的東西,暗命御廚房的人將你喜愛的吃食多做出一份,否則你以為就憑你當時的身法真的能躲過御廚房的侍衛,而且每天都那麼湊巧的有你喜歡吃的東西留下?」韓祥天說道最後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好像是在嘲笑韓逍小時的天真,又好像是因為多年壓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心情舒暢。

    而聽完這些話韓逍比剛才還要震驚,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韓祥天是恨自己的從沒有將自己當成兒,雖然表面上看他不在意,可是天下又有哪個孩願意被自己的生父拋棄,但是一慣偽裝的他將這些都掩在心中最隱蔽的角落,好像他真的不在意,不在意自己父親對自己的態,不在意那淺薄的親情。

    看到韓逍傻愣在原地的樣,韓祥天淡淡一笑伸手輕輕的撫著韓逍的頭溫和的說道:「一轉眼,我的逍兒也十九歲了,逍兒,這些年父皇讓你受委屈了。」

    抬起頭對上韓祥天寵溺的眼神,韓逍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心裡的城牆好像在韓祥天說的那一番話之後悄然倒塌剩下的便只有慢慢的暖意和重獲親情的喜悅。

    嘴角慢慢勾起一絲淡笑韓逍直視著韓祥天的眼睛說道:「委屈不委屈的我沒感覺,更何況你我是父,哪來的委屈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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