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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皇上的口諭 文 / 瘋狂的蚊子

    宮中規定。

    侍寢次日,嬪妃要去翊坤宮參拜皇后娘娘。

    菊.花殿。

    古色古香的奢華裝飾讓憐昭儀甚是滿意,黑楠木製成的妝奩上雕刻著複雜的尊貴的圖案,口脂,髮簪,步搖,手鐲等統統堆在了表面,銅鏡內映照出來的是憐昭儀那張傲慢卻不算太出眾的容貌。

    一排排宮女整齊劃一的站在她的身後,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華麗異常的宮服,她在府中穿的衣裳都是簡單的款式,哪見過這麼多,這麼漂亮,這麼奢華的衣裳,心花怒放的她挺著頭來到宮女們面前,最終將視線落在一個牡丹花紋金絲勾線長裙上,這個長裙格外奢華,是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曾經看中的長裙,但是卻被憐昭儀搶先要去了。

    「就這個了,給本宮更衣。」憐昭儀高傲的使喚著那宮女。

    那個宮女愣了愣,與其他的宮女們對視了一眼,而後上前將繁瑣的宮服慢慢的替她穿好,而後她支支吾吾的對憐昭儀說:「憐昭儀,您的位份不能自稱本宮的,若是讓」

    話,還未說完。

    『啪』的一聲脆響甩在了那個宮女的臉上:「濺.婢,你敢教訓我,你的意思是我的位份低,不配自稱本宮是不是?」

    那個宮女捂著臉,帶著哭腔解釋:「回小主,不是的,奴婢也是為了小主好。」

    「你就是嫌我的位份低,我告訴你,皇上現在很*愛我,我要是想當妃子,那是隨時隨地的事。」憐昭儀大言不慚的說。

    「是,奴婢知錯了。」那個宮女連忙認錯。

    憐昭儀定定的瞪著她,忽地捏起她的下巴:「長得就一副狐媚子相,一看就是嫉妒本宮,說不定改日皇上來這裡,便會讓你勾了過去。」

    聞言。

    那個宮女嚇的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憐昭儀冷哼一聲:「為了以防萬一,不如現在把你解決了。」

    說著,憐昭儀招呼著幾個小公公:「聽說這宮中曾經有人勾.引了皇上被扔到了石井裡,那就讓這個濺.婢去陪著作伴吧。」

    「憐昭儀饒命,昭儀饒命啊。」任憑那個宮女如何求饒,憐昭儀絲毫沒有心軟的念頭,得意洋洋的坐在妝奩前,享受著這種被人捧得高高在上,可以隨時隨地打罵宮人的暢塊感覺。

    石井裡,又出了一縷冤魂。

    *

    精心打扮後,憐昭儀架勢浩蕩的來到了翊坤宮,此時,翊坤宮裡所有人的早已等候多時,憐昭儀朝皇后等人行禮後便自己大方落座。

    百里芷看不慣她那一副模樣,冷哼一聲:「憐昭儀來的可真是挺晚。」

    「皇上昨晚和我」憐昭儀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讓浮想聯翩:「所以才晚了。」

    「呵——」百里芷輕輕的冷笑了一聲。

    皇后的視線落在憐昭儀奪目的宮裙上,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愫:「妹妹的衣裳真是漂亮。」

    「這可是皇上特意賞給我的。」憐昭儀炫耀著。

    空氣中的氣氛凝固,眾人心裡各懷鬼胎。

    中途,皇后說要去看看大阿哥所以一時散了,可那憐昭儀一聽大阿哥三個字,想討好皇后卻誤得罪了她:「皇后娘娘,聽說大阿哥因為一個濺.婢動了情所以現在不吃不喝,萎靡不振的,我府中還有一個庶出的妹妹,不如等今晚皇上來看我的時候,我讓皇上指給大阿哥吧。」

    皇后怔愣一下,臉色驟變,眼底凝著一抹恨色,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勉強一笑:「多謝妹妹的美意了,不必。」

    說罷,回了內殿。

    皇后將鳳釵狠狠的紮在了軟墊上:「一個小小的昭儀也敢在本宮面前吆五喝六的,還要把她庶出的妹妹介紹給大阿哥,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的子煜就只配得到一個庶出的女子?」

    桂嬤嬤圍著她轉,連忙安撫:「皇后娘娘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那麼猖狂,宮中多少雙眼睛等著對付她呢,而且,奴才還得到了一個情報。」

    「什麼情報?」皇后鳳眸瞇起。

    「聽說她早上弄死了一個婢女。」桂嬤嬤在她耳旁說。

    「愚蠢。」皇后將護甲摘掉:「她會為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

    看著冷淒淒的翊坤宮,憐昭儀翻了一個白眼,自言自語道:「不識好歹,早晚我也要當上皇后。」

    出了翊坤宮,她大搖大擺的朝菊.花殿的路途中走去。

    百里芷凝著她的背影,朝春柳淡淡道:「天生就是個小家碧玉的垃圾底子,非要學習本宮裝什麼高傲。」

    「娘娘,這個憐昭儀實在是太招人討厭了。」春柳道。

    百里芷冷哼一聲:「活不了多久的,皇上最討厭這種人。」

    「娘娘英明。」春柳討好道。

    「回宮吧,多看她一眼,本宮都嫌髒了眼睛。」百里芷嗤道。

    憐昭儀的種種行為都引來了後宮眾嬪妃的強烈不滿,離漾不但對此視而不見,反而給她愈來愈多的賞賜,誰也不知道離漾的心裡想了些什麼,但是嬪妃們卻誰也不敢多嘴問一句。

    這段時間,離漾幾乎每日都去憐昭儀的寢殿

    ,臨.幸她過後,都會讓德公公給她送上一碗湯藥,俗稱補藥。

    「憐昭儀,趁熱喝了吧。」德公公端著補藥又來到了菊.花殿。

    「皇上待我真好。」憐昭儀渾然不知,每次都聽話的將補藥喝乾淨。

    德公公只好順著她的話:「小主盛*,皇上也是想早日讓小主給皇上生一個小阿哥啊。」

    於是,憐昭儀每日都在美夢與做美夢中度過。

    夏日炎炎。

    火辣辣的太陽炙烤在大地上,知了在樹上沒完沒了的叫喚著。

    琉璃殿熱氣漫天,實在不是個人呆的地方,崔嬤嬤大汗淋漓的替念清歌扇著扇子:「小主再忍忍,奴婢差小軒子尋一些冰塊兒來給小主乘涼。」

    念清歌淡淡一笑,小臉兒上熱的通紅:「崔嬤嬤難道忘了,我們還在禁足之中,怎的出去呢。」

    崔嬤嬤一愣,不再吱聲,繼續搖著手中的扇子:「今年也真是熱。」

    說話兒的功夫。

    琉璃殿的殿門忽然被敲響,崔嬤嬤詫異道:「是誰呢?」

    念清歌被禁足的這段時間一個人也不曾來過,怎的今日會有人叫門,於是崔嬤嬤吆喝著:「小軒子去開門。」

    半晌。

    小軒子興奮的聲音劈天蓋地的傳來,堪比拂面而來的熱氣:「小主,德公公來了,德公公來了。」

    念清歌一聽,在座位上怔愣了半晌,似是不敢置信,崔嬤嬤驚喜的拍她:「小主,小主,一定是皇上下了聖旨了。」

    愣神之際,德公公早已來到了念清歌面前,他禮貌的一拂身子:「奴才參見婉昭儀,昭儀吉祥。」

    「」德公公真實的聲音傳到念清歌的耳朵裡她才回過神來:「德公公免禮。」

    德公公起身,尖細的聲音道:「小主,奴才今兒是奉了皇上的口諭來的。」

    「公公請講。」念清歌溫和道,消瘦的臉頰上噙著一抹淺笑。

    「傳皇上口諭,婉昭儀禁足期間表現良好,沒有再生事端,故即日起取消婉昭儀的禁足,恢復應有的份例。」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念清歌久久無法相信,她有些呆愣,望著德公公,眼眶有些酸澀:「臣妾叩謝皇上,多謝德公公。」

    「小主這次要好好把握機會啊。」德公公上前道:「宮中的一些事情還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謝德公公賜教。」念清歌謙虛道。

    「好了,皇上的口諭傳到了,奴才就回去了。」德公公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琉璃殿上上下下歡呼不已,萬分雀躍。

    禁足了整整兩個月,今日終於得到自由了。

    「小主」崔嬤嬤握著念清歌冰涼的手:「皇上想來還是相信小主的,就只是禁足,沒有終身圈禁,也沒有懲罰小主。」

    聽聞。

    念清歌心底劃過一抹冷笑,視線落在了牆上的牽牛花兒上,淡淡道:「這是最心痛的懲罰,我寧願他將我斬首。」

    將一顆愛他的心,自由的心圈了起來,卻不得不每日聽一些宮中爭*,臨.幸,冊封的事情。

    試問,還有比這更殘忍,更痛心的責罰麼?

    「小主不要這樣說。」崔嬤嬤將她拉進內殿,讓她坐在妝奩前,捻了一個口脂遞給她:「小主要重新獲得盛*來穩固地位,這次的事情全當是一個教訓了。」

    念清歌望著鏡中憔悴的自己,指尖夾起口脂,抿在唇瓣兒上:「我只覺得德公公有事情瞞著我。」——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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