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妃逆蒼穹之至尊狂傲

正文 134二寶 文 / 爺本非爺

    「二寶二寶!不要亂跑!我不是說了嗎?外面亂得很,呆在家不要出來?」

    「娘!娘!這裡有個人!」

    稚嫩的聲音瞬間讓中年女子緊張了起來,「不要碰那些陌生人!」

    「可是,她是個漂亮大姐姐!」小娃娃不肯走,呆在夜長傾身邊轉個不停,「我剛才看見她從天上掉下來了!她是神仙姐姐!」

    中年婦女走了過來,顯然不相信自家孩子的話。從天上掉下來?怎麼可能!

    初一看到地上女子的容貌,中年婦女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她以為她這一生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就是金蘭城的城主女兒金玉了,但是金玉比起眼前的女子,連根草都不是!

    而且看她身上的衣著,雖然看起來樣式簡單利落,但一看就是華貴的精品,非王公貴族不可用。

    現在大陸上連年戰亂,七國爭霸,這麼一個不凡的女子奇怪地躺在金田村外的草地上,一看就是個大麻煩。

    「娘!神仙姐姐睡著了!」二寶扯著繡娘的衣襟,脆生生地叫道。

    身在亂世、自身難保,哪有閒情管這等閒事?

    繡娘本想當作沒看見,可是她心裡又左右難安。

    罷了,先將人救回去再說吧。這麼漂亮的姑娘昏迷在外面,要是被什麼歹徒看見了可就不好了。

    彎腰攙扶起夜長傾,繡娘帶著二寶往村落裡走去。多虧了夜長傾這具身體輕,再加上她生在農村,多做一些粗活,不然還真地無法將夜長傾帶回家。

    「二寶她娘,這是誰啊?」

    一路上,繡娘遇到不少村裡的鄉民,都目光灼灼地看著夜長傾。在他們這種窮鄉僻壤,何時看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兒?

    「繡娘,這姑娘長得好俏啊。是你什麼人啊?」

    「我兒子今年剛成年,不知道……」

    一瞬間,繡娘身邊就圍了不少女人。都是些兒子還沒娶媳婦的人,看到夜長傾的模樣,頓時就上了心。

    「讓讓!讓讓!她是我在路上救的姑娘,有什麼事等她醒來再說。」頓時將周圍的人撥開,繡娘帶著夜長傾往自家的田走去。

    平時也不見她們這麼熱情,怎麼個今天就對她這麼熱情了?

    「切!不就是撿了個姑娘嗎?我看是看人家衣著華貴,想趁此賺上一筆。」等繡娘剛一走遠,剛才還熱鬧上前問候的人頓時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對啊對啊!以為是從縣城來的就高人一等了,還不照樣是個種田的。」

    一日後,繡娘看著床上還未醒來的人,目光中滿是擔憂,「二寶他爹,村長的兒子上午說想娶這姑娘,來找我聯姻,這可怎麼辦啊?」

    繡娘面前是一名老實憨厚的男子,身上帶著農民的樸實,他歎了口氣道:「等這位姑娘醒來再說吧。我今天去縣城,聽城裡的人說,匈奴已經攻破笱縣了。恐怕就要打到這裡了,不少人都往京都跑。恐怕我們也要走了。」說完,一臉失落。

    像他們這種普通百姓,最怕的就是戰亂了。每次戰亂,第一個倒霉的總是他們。

    金蘭城和周邊的縣城鄉村位於紫戚國、越東國和遼東大漠的交界處,時常受遼東大漠來的匈奴的侵擾,又在紫戚國與越東國之間反覆易手,混亂不堪。

    金田村便夾在其中,戰亂時時常被官兵匈奴騷擾。若不是在這裡有兩畝地可以求得一口飯,只怕金田村早已空無一人了。

    夜長傾扶了扶頭痛欲裂的腦袋,驀然回想起自己被白鬚老者坑了一把的事。氣得眼睛冒火。

    「神仙姐姐醒了!爹!娘!神仙姐姐醒了!」

    原本滿臉悵然的兩人立馬圍了過來,繡娘一張臉閃過關切之色,「姑娘,你怎麼樣了?」

    夜長傾看向繡娘,再打量了番周圍,立馬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我沒事,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繡娘連連搖頭,將自己遇到夜長傾後發生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包括村長兒子想要娶夜長傾的事,最後還不忘安慰道:「姑娘,你不是我們金田村的人。不必要在意他們,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的。不知道姑娘家在哪裡,用不用我們幫你聯繫你的族親?」

    家?夜長傾一笑,搖了搖頭,「我暫時沒家。」

    「啊!」繡娘聞言驚叫了一下。

    「繡娘,莫要嚇著客人了。」繡娘身邊一臉樸實,長相平凡的男子提醒自己的妻子道。

    「哦。」繡娘忙點頭,沒有家?也就是說被家族驅逐了?

    豪門世家的小姐被家族驅逐了最是慘。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稍微有點姿色的,不是被賣入青樓就是被那些達官權貴收完寵姬玩物。

    想到這,繡娘看向夜長傾的眼裡充滿了同情之色。

    夜長傾默默汗顏,她想到哪裡去了?

    「姑娘,若是你沒有地方去,不妨就在我這裡住上幾天吧。我們這裡也是粗茶淡飯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謝謝。」夜長傾微笑著點了點頭,她現在確實需要地方落腳幾天,也承下了對方的善意。

    繡娘家裡並不富有,不過這也是金田村的普遍現象。

    因為土屋裡只有一

    張木板勉強稱得上床,所以繡娘和丈夫燕三主動把家中唯一一張床留給了夜長傾。自己帶著二寶去捲地鋪了。

    其實說是床,也只是一張木板上疊了幾層被子而已。

    夜長傾本來不想麻煩主人家的,但是繡娘和燕三態度堅決,最後不得不作罷。

    在繡娘一家眼裡,夜長傾就是那千金小姐,要多金貴有多金貴,怎可讓她睡地鋪。

    夜長傾半夜起來悄悄地往土房旁另一間放雜物的小屋裡走去,繡娘一家就睡在那邊。

    月光傾瀉在凹凸不平的黃土地板上,夜長傾看見三人緊挨在墊著稻草的粗布上,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布。

    三人睡得很熟,二寶不過四五歲,因為營養不良有些瘦弱。繡娘和燕三比二寶還慘,臉色蠟黃,歲月的痕跡在他們並不算老的臉上印刻得很深,明顯是生活的艱辛雕琢的痕跡。

    不知為何,這一幕卻深深地觸動了夜長傾。

    不需要榮華富貴,有時候,一家人能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吧。

    夜長傾心中柔軟,不禁想起了護女成狂的爹夜政、想起了愛女成癡的娘歐陽月。

    拳頭緊緊握起,傷害她家人的人,不論上天入地,她都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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