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雙掌力量凝聚,尹鑰不信邪地向夜長傾拍去。
「看來你是想把比試提前了!既然如此,我,奉陪到底!」冷佞一笑,夜長傾手中勁氣甩出,瞬間把那迎面而來的掌風給抵消。
緊咬下唇,尹鑰雙腳踏空而起,手中白綾如天女散花般飛射而出,淡淡的白芒饒其左右。長鞭並不是她最擅長的武器,她最擅長的是白綾!
白綾揮動之間,一股寒涼的氣息揮動而來,那是她功法帶來的效果。
「翼王妃,有本事就跟我去落雪湖上比試!」尹鑰勾唇看向夜長傾,向落雪湖上飛躍過去,白綾飄飄,瞬間迷了一群武者。
蕭奚風和紫洵等人皺了皺眉,尹鑰修煉的功法偏向冰雪水,在湖面上明顯對她有利。
剛欲傳音提醒夜長傾,卻不料夜長傾答應得爽快:「好!」足尖一點,夜長傾整個人騰空而起,絲毫沒有落腳點,就一路從天空中飛向湖面。
這一舉動立馬又吸引了一片目光。什麼功法,竟然可以一次性疾馳這麼遠,就像人在天空中飛一樣。
殊不知,夜長傾的確是飛過去的。
「白綾之亂!」到了落雪湖面,尹鑰宛如回到了自家的後花園,勁氣一方,數根長綾向夜長傾席捲而來。
「撕拉!」白色紛飛,岸上的人只看見一片片白色的碎綾從天空中不斷飄落,宛如真的下雪一般。
尹鑰身姿輕盈,一踏、一旋,宛如在湖中舞蹈。
餘光注意到岸上癡迷的目光,尹鑰心中暗暗得意一笑,她的魅力,無人可擋!
「華而不實!」夜長傾冷嗤了一聲,紅衣如火,屹立在白色碎綾之中,更加赤紅熱烈,像是一團在湖面上灼灼燃燒的火焰,絢爛奪目。
腳步在水面上踏起點點波紋,尹鑰手中白綾擰、轉、扭、合,道道白色的水柱沖天而起,從半米不到逐漸擴大到一丈有餘,越來越多,越來越密、越來越高。
「這是……」於錦緊盯著湖面的戰況,臉上驚詫。鑰兒竟然會使用這一招!
「不好!」蕭奚風和紫洵臉色一變,足尖一點就要往湖面飛去。
一直緊盯著狀況的於錦自然注意到了兩人的舉動,他怎麼可能讓兩人如願。
「虛清門的弟子,結陣,勿讓外人妨礙到你們師姐!」於錦一聲令下,身後的弟子們立刻回過神來,雙雙結陣。他們雖然打不過這兩位早已聞名大陸的人物,但是靠陣法疊加的效果還是能拖住他們一二,只待鑰師姐的冰鳳九天一出來,什麼都成定居了。
「蕭大將軍,翼王殿下,你們這樣打斷比賽恐怕不好吧。」趁著虛清門的弟子還在結陣,於錦一人孤身上前,欲攔住兩人。
「滾!」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兩人沒有任何猶豫,手中的勁氣破空而去。
何時被人如此不給面子得對待過。於錦臉色發青,不甘示弱地還手。
落雪湖上,沖天的水柱已經掩埋掉了戰鬥兩人的身影,只能看見一道道模糊的影子從水柱之間穿行。
「冰鳳九天!」突然,一道雪白的白綾沖天而上,砰砰砰劇烈的乍響聲衝擊著耳膜,所有水柱在同一時間破裂!
「嘩!」紛揚的水花被綿延的白綾捲起,於天空中騰起一隻巨大的水鳳凰。
「去!」一聲冷喝,尹鑰白綾一收,巨大的水鳳凰向夜長傾俯衝而去。
勝負已定。尹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絲毫沒有懷疑夜長傾會葬身於此,轉身就往湖岸飛去。
「冰鳳九天!真的是冰鳳九天!」激動地聲音在岸上乍響,熱鬧非凡。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虛清門大師姐壓箱底的絕招,真不枉費人生來一遭!
那廝蕭奚風和紫洵聞言,揮手就是一道凝聚的勁氣。
「噗!」於錦連連後退幾步,吐了一口血,眼中殺意湧動。
「大師……師兄,你怎麼樣了?」兩旁的人連連圍了過來。
「沒事。」強裝鎮定,於錦將喉間又要湧出的一口血嚥下。看向紫洵和蕭奚風的眼中有憤恨有嫉妒有殺意。他們……他們竟然隱藏實力!
不過,隱藏了實力又如何?鑰兒的冰鳳九天一出,至今還沒有人能從其下生還的。
「區區一隻小麻雀,也敢稱鳳凰?」夜長傾妖邪一笑,源源不斷的流火從身旁湧出。
「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的鳳凰。」雙手結印,整片天空像是被火焰照亮,暈染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紅。
「嘶……」忘記了言語忘記了動作,不管是孤島岸上還是湖岸上的人都愣愣地看著那一片火染的天空。
「鳳舞……蒼穹!」
「唳!」一聲清越的長鳴響破蒼穹。無數流光如被線牽引,凝成一束,不過呼吸之間,一隻巨大的火鳳凰翱翔於天際,烈焰為羽,振翅時揮出的烈烈火焰似將天空燒穿,似要將整個蒼穹蔭蔽。
夜長傾的身影在巨大的火凰之下,不僅不描寫,反而好像本該如此。
火中凰女,烈焰妖嬈!
那只之前還奪目囂張的水鳳凰甚至不能維持原型,在炙熱的高溫下化為白色的霧氣,消失無形!
在火鳳凰面前,那只水鳳凰如一隻麻雀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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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凰臨世,一切虛假不攻自破!
「去!」
眾人只見那懸浮於天的紅衣烈焰女子纖手一揚,頭頂上振翅欲飛的火凰一聲長嘯,向尹鑰俯衝而去。
「鑰兒!」於錦驚駭地吼叫!
「住手!」蒼老的喝聲!
「啊!」尹鑰花容失色的驚叫聲!
振翅的火凰卷挾著漫天火焰,瞬間將尹鑰淹沒。
虛清門的天才大師姐、尹國最有天賦的公主真的隕落了嗎?眾人睜著眼睛,目光之中只剩下了木訥。
「噗!」
「啪啪啪!」令人牙酸的骨碎聲從火焰中傳來,伴隨著蒼老的咳嗽聲。一股白光自中心升起,抵抗著來勢洶洶的火凰,最終一聲乍響,天空亮得刺眼。
一名老者攜帶著尹鑰以一種非常狼狽的姿態從湖面上跌落。虛清門飄逸的白袍散發著焦臭味,一頭頭髮已經變成了爆炸頭,滿臉漆黑,好不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