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長傾有事嗎?」純良無害的表情配上那純良無害的聲音,若不是他那遮都遮不住的黑暗氣息以及那張邪肆過頭的臉,說不定能騙盡世人也說不定。
「你知道那宮殿裡有什麼嗎?」一邊朝那座宮殿走去,夜長傾一邊問著,試探夜歿的實力。
夜歿一頓,視線朝宮殿看去,先前還純良無害的表情漸漸冷凝下來,像是在看神馬污了眼睛的東西,那不屑的神態跟祀歿學了個十成十。
夜長傾此時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學過專業變臉。
「裡面有一群螻蟻爭著一堆破爛。」
夜長傾:「……」
這完全就是祀歿的翻版有沒有!這不屑的語氣,蔑視的神態,氣死人不償命的毒舌!
「長傾,我說錯了嗎?」察覺到夜長傾情緒不對,夜歿偏頭無辜問道。
「沒……沒有。」艱難地回了一句,夜長傾二話不說帶著夜歿往宮殿大門走去,臉頰抽了抽道:「我們也去爭那堆破爛吧……」
兩人兩獸剛從後門進去,就見一群人向自己衝來。
「快讓開!」為首的一名藍衣男子大聲吼叫道,手中還拿著一把藍芒爍爍的長劍。
男子身邊還有兩女兩男。
五人速度極快,飛快地從夜長傾頭上、左邊、右邊飛躍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
「給我站住!」
「臭小子,把王階靈器放下,擾你不死!」
幾人閃過後,又一群人衝了過來。
手中幻靈技、武技蓄勢待發,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看到攔在路中央的夜長傾和夜歿,大聲喝道:「滾開!」
說話間手中的攻擊已經揮了出來。
夜長傾大腦瞬間將自己現在的狀況整理了一番,她進入宮殿後遇到了一群搶寶的人,而她好死不死被傳送到了路中央,然後對方為了抓住那群得到寶物的人,直接向她這個方向攻擊。
也就是說,她成了他們搶寶物的一名炮灰?!
「炎爆!」
「破空!」
「十字斬!」
「……」
眼見著對方要跑遠了,怒極的一群人手中的攻擊接二連三地向夜長傾身上飛來。
夜長傾眼中怒火大勝,當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二話不說就攻擊她?!
「冰刃,冰盾!」
「吼!」冰刃待命,半寸厚的冰刃橫豎在過道上。
「砰砰砰!」幻靈技和武技的攻擊敲擊在冰盾上,爆響連綿。
夜長傾抽出右手邊的長刀,冷眼看著眼前因為慣性還在向前衝的人。
就在冰盾碎裂的那一刻……
「貫日!」唐刀舉起,「長虹!」
刺目的流光在一片狼藉中向前方一臉不敢置信的人射去。
在離那群人半尺左右,集結成一束的流光四散開來,呈斧刃狀。
「木籐!」
「炎屏!」
人群之中,接二連三的人豎立起防護罩。
「轟!」幾個沒來及豎立防護罩的人被轟飛了出去。
「咦?!」逃竄的人好奇的回頭,然後眼眸一縮。
「是她!」
「那個天才武者!」
竄逃的腳步一停,幾人又暗暗摸了回來了。
「閣下何人?竟敢阻攔我狂獅傭兵團辦事?」對方為首的人臉色一片黑沉,警戒地看著夜長傾。
他們境界都在地級以上,最高的是玄階高級,現在竟然被一名不過九階的少女攔下了,這如何叫他不驚奇?
把玩著手中的唐刀,夜長傾星眸不屑,痞氣十足,囂張至極:「我是誰你不用管。重要的是,你……惹到爺了。」
如果不是有冰刃在,剛才那一堆狂轟濫炸的技能下來,她都成肉泥了。
剛進來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炮轟了一番,擱誰誰都有火氣。
為首的男子看到夜長傾不過九階,冷笑一聲,「在我們狂獅傭兵團的面前還敢自稱爺的,你還是第一個!上!」手中的長劍瞬間向夜長傾劈去。
身邊的人一擁而上!
夜長傾冷然一笑,右手反握唐刀,迎身擋下對方的長劍。
「冰刃,給我們把他們撕了!」
「吼!」冰刃一聲虎嘯,縱身撲了上去。
「幾個玄階高手圍攻一個九階!太不要臉了!我們也上!」偷偷摸回來的藍衣男子手中緊握著藍劍,帶著那兩男兩女加入了戰場。
「火炎爆!」
「暗月流光!」
戰場一時混亂不堪,幻靈技武技齊飛。
趁著戰場混亂,夜長傾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一邊用唐刀對敵,暗中施展個幻靈技擾亂對方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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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戰意熊熊地看向眼前拿劍的中年男子,一手唐刀舞得虎虎生風。
「升龍斬!」男子雙手緊握長劍,勁氣湧出,跺腳一躍,凜冽長劍帶著兇猛之勢朝夜長傾頭上斬下。
沒有太多的武技,夜長傾只能另覓途徑。
「冰封。」心中默唸一聲,夜長傾身體向右移動,手中的唐刀抵上頭頂的長劍。
突兀生出的冰柱將男子躍至半空的腳冰凍住。
「啊!」重心不穩,男子瞬間向前倒去,充滿威勢的刀瞬間軟了下去。
「風刃!」
趁著對方擺脫冰柱,夜長傾左手結印,密密麻麻看不到的風刃從四面八方向男子飛去。
「喝!」起初不察被風刃割傷了的男子大喝一聲,勁氣在身上組成了一圈防護罩,抵擋著從四面八方莫名來到的風刃。
男子臉色更加陰沉了,那突然出現的幻靈技就好像是特意針對他一樣,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打斷他的武技。
「誰?到底是誰偷襲我?!」他陰沉著臉怒吼道,此時所有人都在激戰之中,哪有人會回答他?
「在戰鬥中分神,是會死的。」冷暗的聲音突然在男子耳邊飄過。
夜長傾手中勁氣一抖,高度凝聚勁氣的唐刀刺破男子的防護罩,向他胸口刺去。
能修煉到玄階高級的人也不是什麼傻子。
在關鍵時候他身上的勁氣猛地一鼓。
夜長傾感覺自己向戳進了一個堅韌的氣泡之中,每進一寸都十分苦難。
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男子卻趁著這短暫的時機向右閃去,躲過了致命的一刀。
長刀在他胸口劃出了一條縱長一尺的傷痕,鮮血淋漓。
「好!很好!你是第一個傷我的九階。」男子目光陰沉,若不是他用了保命絕招氣波功,此時他定被那把長刀刺穿了心臟!
他狠狠抹了一把因為內臟受到震動溢出嘴角的血,「所以,你必死!」這樣的恥辱,他不會讓她活在世上!
「我不僅是第一個傷你的九階。還會……結束你的命!」暗眸流光一閃,夜長傾反身到男子身後,長刀再次刺出。
「哈哈!彫蟲小技!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到我了嗎?!」猖狂不屑地笑著,男子似早有預料,手中的劍狠狠格擋住夜長傾的長刀。
夜長傾毫不氣惱,嘴邊笑靨如花。
男子渾身一震,難得……
一根木籐不知何時攀上了他胸口,狠狠地向他刺去。
他剛要回頭阻擋。
「結束了!」冷幽若地獄寒風的聲音在他耳邊淡淡響起,夜長傾手中的匕首狠狠在他脖子上一抹。
「彭!」死不瞑目。
若是在他遇到夜長傾之前,有人對他說,你會敗在一名九階少女手下,他絕對以為對方腦抽了!
但事實如此,毋須多言!
「隊長!」在男子倒下的那一刻,周圍幾道不敢置信的聲音響起。
風冽痕幾人也在戰鬥中詫異地望向夜長傾,嘴巴長成o字型。
變態!大變態!
那可是玄階高級武師啊!就這麼敗了,敗在一名九階少女手下。
剩下還活著的人驚悚地看了一眼夜長傾,再看了眼地上光頭男子的屍體,心中大感不妙,惡狠狠地拋下一句:「我們狂獅傭兵團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後出人意料地向遠處遁逃。
風冽痕等人鬆了口氣,他們小隊中除了他在宮殿中獲得機緣突破九階以外其他人都是九階,如果要硬吃下那一隊狂獅傭兵團的人,還真有些困難。
大戰過後有些吃力,他們雖然能攔下境界比自己高的高手,但是說到底還是有些吃虧的。
「你好,風冽痕。」為首的藍衣男子走了出來,對夜長傾道。
這時夜長傾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三男兩女的小隊。
風冽痕一襲藍色勁裝,額間還綁著深藍的額帶,褐色長髮非常利落,劍眉入鬢,俊朗的面容帶著勃勃生氣,清朗如冽泉,看起來非常有精神,是個很容易讓人新生好感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古代的帥氣俠客。
「黑巖。」說話的是一名背負大劍的虎背熊腰的男子,看起來老實憨厚,有些靦腆。
在黑巖身邊是一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持劍男子,氣息冰寒,黑髮極有層次感,看起來就像是一名追求劍道極致,拒人千里之外的獨孤劍客。「獨孤凌寒。」
獨孤凌寒右邊是一名高挑的黑衣女子,身材火爆的冰山美人,手中亦持雙劍,「獨孤凌冰。」
「大姐姐,我叫風煙,你叫什麼?」一名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女孩跳了出來,臉上帶著嬰兒肥,長得十分可愛,身邊盤旋著一隻三翎火鳥。
夜長傾看到她有些詫異,讓她詫異的不是這個女孩的年齡,而是她的等級和職業,四階魂師,魂獸是一隻三翎火鳥。
在雲天大陸,魂師算是比較稀少的職業,也算是最尊貴的職業。因為魂師不僅能召喚魂獸、魂器戰鬥,還能通過魂
魂力幻鎧,提高自己和魂器、魂獸的防禦力或攻擊力,最變態的是,他們的增益能力還能用於團隊作戰,將魂獸、魂器的某項屬性增益到團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