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們會照顧好長傾的。」青篁對歐陽月鄭重道。他自然清楚夜長傾心中的憂慮,屆時爭奪冰藍魂蓮情況激烈,他們不一定能同時尋到易羅花果實。
而且夜長傾此時剛進階不久,讓她歷練一下也好。
夜家以後的重任,遲早要夜長傾來挑。讓夜長傾一直置於溫室之中反而是害了她。青篁比別人更懂這一點。
歐陽月還是放心不下,最後還是夜長傾跟她談了良久才勉強答應。
將青篁和花弦漓兩人安排好,夜長傾很快將夜家大洗血了一遍,通過每個人對夜政昏倒的不同表現,她很快地揪出了兇手,還連帶拔除了一堆蛀蟲,整個夜家只剩下了對夜家忠心耿耿的人。
至於拔除的過程,夜長傾特意隱瞞了歐陽月,但卻沒有逃過花弦漓和青篁的眼睛。
兩人都忍不住暗暗心驚,為夜長傾凌厲的手段心底發寒,那狠辣的手段,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所為。令人髮指的刑訊手段就連皇家監獄都自愧不如。
是夜,月明星疏,微涼的風從窗口一點點吹進來,窗外偶爾傳來一兩聲蟲鳴。
夜長傾望著窗外的天空,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日一戰讓她徹底地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殘酷性。
她要變強、更強,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這次去魂斷山脈,她不止要尋找易羅花的果實,還要順便提高一下實力,採一些草藥煉丹。花弦漓那輕飄飄的一擊讓她看到了更強的世界,她不想局限於小小的初雲城,她想衝出初雲城,走向帝國、走向整個大陸。
纖長的手指按住心口,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著叫做野心的光芒,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胸口的、期待著刺激與挑戰的血脈賁張。
夜長傾知道,她一向不是什麼安於現狀的人,她渴望刺激、渴望挑戰,越是危險就越讓她興奮。
好不容易平靜下體內那膨脹的熱血,夜長傾的思緒又不知不覺地飄到了易羅花上。
她在山洞中獲得了藥師的傳承,對方遺留下來的記憶讓她對草藥也略微瞭解,只是那記憶大多模糊了,大部分還要靠她自己去摸索。
那溶於她血脈的生界就是藥師曾經用來種植草藥的地方,裡面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可以比外界更容易得到高年份的草藥。她當初得到傳承時還用精神力瞥了一眼,裡面各自草藥琳琅滿目,不知道裡面有沒有易羅花的果實。
想著,夜長傾沉下精神力投入到生界之中,她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只能丟活物進去,自己的肉身卻不能進去,但是她的精神力卻可以在生界中凝結一個類似於本體的身體,與肉身無異。
「長傾!」夜長傾精神力剛凝結,還未來得及好好打量一遍自己的藥園,就被一道身影猛撲抱住。
「唔……」就算是精神力凝結的身體也有點承受不住這樣的碾壓了。
「夜歿,給我站好!」一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