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出國的時候,我母親還沒結婚是吧!"凌初七問道。
"還沒,不過應該是跟你父親開始談了。
因為她有一段時間跟我寫的信裡面就有提到她很鍾意一個男人洽,
不過你外公外婆好像不太答應。"張太太回憶到鈐。
"阿姨,那些信還在嗎?方便給我看看嗎?"
"還在,就是收在閣樓上了,你想看的話,得等我回去了,再給你寄過來。"
"好的,謝謝阿姨!"
"不客氣,我只是沒想到你母親居然這麼早就走了。
真是太可惜了。"張太太不無遺憾地說到。
凌初七抿著唇點了點頭。
"你倒是跟你母親長得有幾分像。
那一天沒有注意看,到沒發現。
今天就覺得你眉宇之間特別像你母親的那股神韻。"
"我母親比我漂亮呢!"凌初七笑著說道。
"你母親確實是大美女,你也很漂亮,特別是眉宇之間非常神似。"
"謝謝阿姨誇獎!"凌初七應道。
一些親戚朋友,也說她眉宇之間最像母親,神韻也極為相似。
但同時也感歎她母親的命運,希望她長得像母親,但命運可就不要隨著母親了。
"你母親去的早,但如果知道有你現在出落成這樣,應該也是極為欣慰的。
對了,你結婚了嗎?"
"已經結婚快兩年了。"
"夫家對你好吧!"
"挺好的,我跟我先生感情也挺好的!"
"那就好!你母親應該可以安心了。"張太太歎了一口氣說道。
凌初七跟張太太聊了兩個多小時。
從張太太這邊知道了不少母親以前的事情。
雖然母親已經走了多年,但她還是想要更多瞭解母親的過去,
就好像這樣,她可以跟母親靠得更近些。
吃完了晚飯,張太太知道有人接送她,就沒有勉強送她回公寓。
只是跟她說,以後她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打電話給她。
香嵐的女兒就跟她的女兒一般。
凌初七很感激張太太,哪怕只是一番客氣的話,她也是心領了。
從餐廳回到了公寓,凌初七進了公寓就看到了那只慵懶的貓咪。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今天出門了,沒有在公寓,沒有餵它的關係,它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凌初七放下了包後,就去拿東西喂貓咪了。
然後將它當成自己的聽眾一般,自言自語地說開了。
"今天我去見了我母親的以前最好的朋友,知道了我母親年輕的時候很多事情。
我母親以前是有名的才女哦,可惜紅顏薄命。
她走的時候,我才七歲,還不太懂事呢!
那時候還不明白,人走了,就是一輩子不會回來了。
碰觸不到,也感覺不到了。
要想再見到她,只能通過照片了。
可惜我母親留下來的照片也是很少的。
有時候我怕忘記了她的樣子,就只能跑到墓地去看看她。
貓咪,我母親她對我是真的很好的。
雖然是因為愛屋及烏,她深愛著我的父親,才會連帶著愛我。
但還是真的愛,她教會了我很多道理。
以前不懂,現在才明白,那些都是受用無窮的。
你知道嗎?
今天見到那個張阿姨,其實我很想跟她說,我母親是因為什麼原因過世的。
但我其實也挺慶幸最後自己沒有說出來。因為還是想在張阿姨的心裡留下我母親那美好的那一面就好。
我母親如果知道,應該也是這樣希望的。
所以,我做得很對,對不對?"凌初七說到最後一句,低頭看向貓咪。
貓咪則喵嗚了一聲,然後繼續吃著魚乾。
凌初七忍不住笑了,也知道它是聽不懂的,但是能夠有點回應也好。
"你吃東西吧,我去洗澡了。"凌初七說完,起身進了臥室去洗澡了。
有點晚了,她就沒有給赫連瑾打電話了。
而是第二天下班回來給他打的。
她在電話裡告訴赫連瑾,她沒有跟那個張阿姨聊到自己母親的死因,倒是從張阿姨那邊知道了不少母親以前的事情,所以她還是很開心的。
赫連瑾說她能夠放下很好!
生活依然在繼續著。
就這樣兩星期的時間裡,貓咪不時會從那個變形的防盜窗鑽進來,找凌初七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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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凌初七在公寓的時候,都會給它一些魚乾。
甚至去超市,還會有意識的要買一些魚乾回去。
這一天,就在凌初七要睡的時候,又聽到貓咪喵嗚喵嗚的聲音了。
好像就在窗外。
凌初七一下子就爬了起來,打開了燈,走到陽台來。
喵咪爬了起來,開始扯著凌初七的睡衣褲子。
凌初七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它,
想著它不會是餓了,要吃東西吧!
於是抱起了,貓咪來到了廚房,給它魚乾吃。
結果喵咪並不像之前那樣,低頭就開始吃了。
要是朝著她一直喵嗚著。
凌初七不解地看著它。
最後遲疑了一下問道,
「貓咪,你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貓咪像是聽懂她的話一般,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凌初七隻好拿過了一件外套披上,跟著貓咪往門口走去。
然後就看到貓咪開始扒門了。
凌初七打開了門,貓咪就跑了出去,還是像上次那樣,沒有跑遠,還是停下來等凌初七。
凌初七滿是疑惑,但還是拿著鑰匙跟著它走了出來,並帶上了門。
跟著貓咪上了樓,貓咪此刻扒拉開赫連玨公寓的門了,然後朝著她喵嗚喵嗚地叫著。
凌初七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赫連玨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這樣想的同時,她就徑直走了過去,先是在門上敲了兩下,卻沒有聽到回應。
凌初七帶上了門後,跟著貓咪往裡走。
然後就看到了躺在了沙發上的赫連玨。
此刻他正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得近乎沒有血色。
凌初七幾乎要誤認為是剛獸化回復的赫連瑾了。
但她知道如果是赫連瑾的話,不會在這邊。
凌初七走了過去,彎身低聲喚道,
「赫連總,您沒事吧!」
而躺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卻沒有什麼回應。
凌初七心一沉,幾乎是反射性伸出手指去試探赫連玨鼻翼下的氣息。
還有氣息,凌初七才鬆了一口氣。
探了一下赫連玨的額頭額度,燙得有些嚇人。
而即使這樣,他的臉色卻依然蒼白得有些嚇人,
此刻的赫連玨已經沒有什麼意識。
凌初七因為有照顧赫連瑾的經驗。
所以第一反應就是進了臥室,幫赫連玨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
不過不是全身都蓋著,而是只是蓋著腹部,然後又進了浴室去提了一桶熱水,拿著毛巾走了出來。
揉好熱毛巾後,凌初七就開始幫赫連玨擦著臉四肢和身體。
心裡萬分的焦急。
可是她也很清楚,赫連玨這種情況不能直接打電話,送他去醫院。
而且現在昏迷著的赫連玨,她完全可以當他是睡著了的赫連瑾,所以凌初七也就沒有什麼心裡芥蒂了。
幫赫連玨擦了一遍身子後,體溫稍微有降下來了。
凌初七又進了廚房,結果發現赫連玨的廚房裡根本沒有在用。
她只好走出了赫連玨的公寓,回到自己的公寓去熬了薑湯上來。
貓咪則一直守著赫連玨身邊。
凌初七熬了薑湯上來後,赫連玨已經醒過來了,睜開眼看向凌初七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眼神也跟著沉了下來。
凌初七有些尷尬起來解釋到,
「赫連總,您剛才發著高燒,貓咪發現您不舒服,才下樓去叫我的。
我熬了一點薑湯,您喝一下,到時候出點汗,燒退了就沒事了。」
凌初七說完將薑湯放在一旁的茶桌上。
「你們不是希望我早點死嗎?」
凌初七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了赫連玨。
對上了赫連玨清冽的雙眸,
「赫連總,雖然您跟我先生的立場是有些對立。
但即使是我先生也不會希望你有什麼問題。
他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和平共處而已。
而我的想法不會違背我先生的意思。」
「所以你現在上來照顧我,其實是擔心你先生因為我而有什麼閃失的?」
「赫連總,哪怕是一個陌生人,看到別人有難,也會盡量去幫忙。
何況你是認識的人。
當然你會這樣想也很正常,因為我做這些事,確實多少是摻雜了照顧我先生的心理。」凌初七坦白地應道。
「放心,對於他很重要的東西,我也同樣。
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離開我的公寓了。」赫連玨說完,掀開毯子就要站起身來。
但因為發燒外加血壓低的原因,眩暈也跟著席捲而來。
赫連玨的身子跟著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瑾——」凌初七幾乎是反射性地伸手摟住了赫連玨的腰,護住了他。
赫連玨因為凌初七的動作,身子僵了一下。
下一秒卻是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凌初七。
凌初七沒有任何防備,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有些錯愕地抬起頭看向了赫連玨。
赫連玨卻是居高臨下,冷冷地盯著她,絲毫沒有愧疚,以及伸手拉她起身的意思。
凌初七緩緩爬了起來,要說不難過,只是自欺欺人。
特別是赫連玨佔著跟赫連瑾一樣的外表,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凌初七還是很快就自我調節過來,
他是赫連玨,不是赫連瑾,赫連瑾絕對不會這樣推她,更是不會如此無動於衷地看著她跌坐在地的。
凌初七站了起身,走到了赫連玨面前,抬起頭看著他,
緩緩說道,
「你是我見過的最沒有風度,沒有氣概,而且鼠肚雞腸,憤世嫉俗的人。
就算以前誰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算你曾經真的是個受害者,不需要一副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的受害者表情,也不需要總是擺出這樣的姿態出來。
就好像全世界你是最需要被同情被可憐的那個人。
你是多麼的無辜。
你是多麼的可憐。
我真的是很鄙視你這樣的人。
惺惺作態,以自我為中心,一副誰都要對你贖罪的樣子。
其實不過就是一些成年舊事,芝麻綠豆的小事,誰沒有一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抉擇時候。
誰沒有遭遇過過妻子和母親同時掉到水裡,要先救誰的選擇困境。
至於你這樣嗎?
我的瑾跟你這樣的人共用一副身體,才真是欺辱了他。」
凌初七說完後,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下一秒突然被一副力道撲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被貼按在牆上了。
而面前就是那個氣得似乎要燃燒起來的赫連玨。
此刻他雙眼噴火一般地盯著她,下一秒似乎就要咬斷她的脖子,吸乾她的血一般。
凌初七愣住了,或許其中還有一些驚嚇。
因為此刻她深刻的意識到,面前的人不是赫連瑾。
不是那麼無害的一個人。
赫連瑾會處處讓著他,而赫連玨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根本不可能讓著她。
何況是那麼驕傲冷漠的一個人,聽著她說著這些嘲諷的話,
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過她。
凌初七隻覺得脖子動脈處,有冰涼的觸感。
那是赫連玨的牙齒。
凌初七全身頓時僵硬住了。
開始有些後悔剛才自己那麼衝動說出那些話來。
赫連玨根本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人,特別是現在,他已經跟赫連瑾處於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而她卻還不知死活的去挑釁他!
所以明天她被吸乾了血扔出去,新聞上最多只會寫著,不明女屍被不明生物吸乾血,橫屍街頭。
並不會有人知道,她去挑釁赫連玨,然後被他吸乾了血。
就在凌初七緊張得全身汗毛得豎起來的時候。
卻沒有意想的疼痛,反而覺得有一股熱氣在她的脖子處噴灑著,那是赫連玨的呼吸。
凌初七忍不住放鬆了下來。
赫連玨應該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他現在是人身,他應該不會吃她才是!
但下一秒凌初七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赫連玨居然在舔著她的脖子和耳垂。
凌初七意識到這一點後,開始推著赫連玨,像是被褻瀆了一般。
而她掙扎得越厲害,赫連玨就困得她越緊。
「如果我要了你,赫連瑾是不是就會拋棄了你了。
你心目中那個完美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赫連瑾,
是不是就變成一個薄情寡義可笑之極的男人了?
如果他沒有拋棄你,是不是也會因為你跟我在一起過,
而心裡一直有芥蒂,卻又發i洩不得,鬱鬱而終?」
赫連玨在凌初七的耳邊低語到。
凌初七僵住了,沒想到赫連玨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你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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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個世界本來就很現實,適者生存!」赫連玨冷笑了一下應道,「你的赫連瑾如果不是生活在赫連家,你覺得他還能夠活到現在嗎?
如果不是整天只會無病呻i吟,什麼疾苦都沒有體會過,他還能夠有那份閒情逸致的滿嘴仁義道德禮義廉恥嗎?」
凌初七瞪著赫連玨。
「凌初七,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不是赫連瑾,從來就不知道心軟是什麼心情,更不懂得威脅和恐嚇是什麼。
你這樣只會激起我的佔有慾而已。
本來我對你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畢竟你長得也不是多漂亮,性格也不夠溫柔討喜,甚至矯情到有些虛偽。
像你這種女人,在我面前脫光了,我也不會看一眼。
不過誰讓你是赫連瑾的女人呢!
就憑著這個身份,就足夠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赫連玨嘴角揚起,嘲諷到。
然後不顧凌初七的掙扎,攫住了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凌初七隻覺得自己差點背過氣去。
幾乎是一種本能反應,咬住了赫連玨的唇。
很快就嘗到腥甜的味道了。
但凌初七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先不說她這樣的動作是否會激發赫連玨的怒氣。
就這樣的血腥味道只會激發赫連玨的獸性而已。
凌初七一下子就停住了反抗,甚至一反常態地回吻著赫連玨。
就好像一個吃錯了藥的放蕩i女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將赫連玨撲倒在地,蹂i躪一番。
就在凌初七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的時候,突然被赫連玨一甩,她一下子就摔坐在地上了。
赫連玨有些嫌棄地擦去了嘴角的血漬,然後抬眸嫌惡地看著凌初七,鄙夷到,
「原來赫連瑾希望你這樣放蕩的女人,真是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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