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不語揉了揉眉心,但是卻是沒有說話,抬手便是一道金色的劍氣激射而出,直接追上了那逃跑的凶獸,毫無懸念的將它死死的釘在地上,金色劍氣從它的腦後穿過,瞬間便是帶走了那凶獸的性命。
這時候即便是那白衣女子反應再慢,也知道不是自己嚇退的那凶獸了。
俞不語隨手一吸,一顆有些駁雜的內丹直接從那凶獸的傷口出竄出,飛到了俞不語的手上。
雖然這顆內丹中蘊含的靈力並沒有那些萬古凶獸的多,但是聊勝於無,這內丹對於俞不語來說沒用,但是對仙臨府的修士可是有用的。
「是,是你救了我?」白衣女子看那凶獸斃命自然看到了,虛立在半空的俞不語。
「修為這麼低,就不要隨便出來了,現在世道不好。」俞不語對於修士現在都是有些厭惡,厭惡他們的冷漠。
俞不語說完轉身便走,但是那白衣女子卻是踩著飛劍晃晃悠悠的追上來。
「你等等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白衣女子御劍飛行顯然不熟悉,身體都有些晃,任誰看到也是為她擔心。
俞不語停下來,冷冷的回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要是你到了洞徹我會考慮告訴你的。」
「切,你不就殺了一個小妖麼,有什麼好傲氣的,你不說,我還不愛知道呢。」白衣女子聽後氣的就差沒有提劍砍向俞不語了。
俞不語沒有應答,這女子給他的感覺並不真實,但是他又不知道哪裡不真實。
「你有師門麼?」俞不語想了半響問道。
「那是,本姑娘的師門說出來嚇死你。」白衣女子說起師門似乎還真的有幾分自信。
「什麼門派?」俞不語倒是有些好奇,有了師姐季雨檀的映月樓,神州上的其他修真小門派的名字,俞不語倒是有一些掌握,俞不語倒要看看這白衣女子所自傲的門派到底是什麼。
「你可聽好了,我的門派就是,一鳳東來棲良木的棲木門,這回知道了吧。」白衣女子略顯得意的說道。
俞不語眼角一跳:「沒聽說過。」
白衣女子原本還很自得的神色一僵,驚叫道:「你竟然沒有聽說過!!你,你,你。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我必須知道一樣。」俞不語毫不客氣的說道。
「可是我的師傅告訴我,我們的門派是最強的隱世門派,到哪裡都會有人知道的,肯定是你孤陋寡聞,才不知道。」白衣女子急得漲紅了臉說道。
俞不語咀嚼了一下白衣女子的話,隱世門派?這個俞不語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既然這樣那便去看看吧,現在沒多一份力量對現狀都是有好處的。
「也許吧,你叫什麼?」俞不語也不再辯解,轉而問道。
「我叫秦牧暮,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白衣女子歡快的說完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吃虧了,大叫道。
「木木,什麼名字啊。」俞不語沒有理會她,自言自語道。
「是牧暮,暮光下的牧草,第一個牧是牧草的牧,第二個暮是暮光的暮。」秦牧暮氣憤的大叫道。
「哦,你帶我去你們的門派看看吧,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俞不語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感覺不管怎麼叫都一樣。
「好啊,外面實在太危險了,我還是回去吧,你也可以跟著本姑娘一起回去。」秦牧暮點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俞不語揉了揉眉心,對於這個秦牧暮,俞不語真是有幾分無奈了,也太好騙了,到最後自己名字她也不知道,竟然就帶著自己往她的門派跑。
看來真的是一個標準的菜鳥,剛剛涉世的溫室花朵。
秦牧暮的御劍飛行速度很慢,但是俞不語卻是沒有催促她,一路走來,俞不語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短短時間,那些凶獸已經蔓延到了這裡,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神州到處都要是凶獸了。
但凡被俞不語遇到的凶獸全都被一劍斃命,俞不語連金色的劍氣都懶得發,直接用無形的劍氣便可以殺死這些孱弱的凶獸。
「還有多久。」俞不語抓住一顆內丹,緩緩的問道。
此刻秦牧暮的臉上都是已經麻木了,俞不語揮手便是斬殺那些恐怖的怪獸,實力的強大已經是深入了她的腦海,除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會驚訝一兩聲,後來看呀看的也就麻木了。
「快了,快了,著什麼急,對了那個……你到底叫什麼名字。」秦牧暮突然想起來,便是問道。
「我們已經飛了三天了,從中原一直來到這南蠻,你到底有沒有師門。「俞不語淡淡的說道。
「哼哼,肯定是有的,就在這周圍,但是我忘記在哪進了師傅可能用什麼陣法掩蓋起來了。」秦牧暮也是有些眼急,怎麼自己就找不到了呢?
俞不語看著秦牧暮瞪圓了眼睛到處觀望,一陣頭疼,但是既然有護山大陣,說明這門派還真的有幾分本事。
俞不語將魂念探出,既然這周圍有大陣,俞不語用魂念肯定能夠發現,但是俞不語魂念搜索了一番,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大陣,不由得讓俞不語感覺有些奇怪。
「啊,找到了。」就在俞不語鬱悶的時候,秦牧暮一聲驚叫道。
俞不語跟過去,頓時嘴角抽搐個不停,那裡有什麼大陣,哪裡有什麼山門,有的僅僅就是一個隱蔽的小山谷,山
谷的谷口,長滿了植物,倒是很難發現山谷內丹的情況。
「這就是?」俞不語感覺自己似乎是被耍了一樣。
「對啊,隱蔽吧,一般人絕對發現不了的。」秦牧暮得意的笑道。
俞不語抬頭看了看窄窄的山谷口,點了點頭,一般人還真的找不到,就是修士也不敢說能注意到這奇葩的地方。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鬼鬼祟祟的跟著我來我們門派幹什麼?」秦牧暮剛要興沖沖的鑽進山谷,突然回頭對著俞不語說道。
俞不語被秦牧暮問愣了,敢情這女人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我叫俞不語。來找你們門主有大事相商。」俞不語感覺自己頭似乎有些大,跟這樣的呆頭呆腦的傢伙說話,實在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哦哦,那好吧,你跟我來。」秦牧暮點點頭直接率先鑽了進去。
俞不語也是緊隨其後,不過俞不語可不是鑽進去的而是走進去的,他的週身形成一道氣牆,直接將那些籐蔓雜草給排斥到一邊,正好留下了他可以通過的洞口。
「哇,你是怎麼做到的。」秦牧暮看著俞不語輕鬆進來,也顧不得,拍去頭上的樹葉,羨慕的問道。
俞不語微微一笑:「其實很簡單……」
俞不語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秦牧暮好奇的問了一句後,直接轉頭便是走進了山谷,似乎剛才那個問題並不是她問出來的一樣。
俞不語話說到一半,也是無奈,只好跟上了秦牧暮的腳步。
小山谷走過了那一段狹窄之後,眼前也是豁然開朗,整個山谷都是生機盎然,好似世外桃源。
俞不語讚歎一聲,也難怪秦牧暮似乎什麼都不懂,在這樣一個封閉的世界中,不與外界接觸,不知道外界的情況也是應該的。
「老混蛋,我回來了。」秦牧暮站在小路上對著那邊一排排的房屋大喊道。
話音剛落,秦牧暮一個箭步便是躲到了俞不語的身後,直接一隻青色的戒尺凌空飛來,似乎要砸向秦牧暮。
「臭丫頭,說過多少遍了,不准叫我老混蛋,叫我師傅。」一聲咆哮聲傳來,俞不語一陣無語看來這裡的人都喜歡大喊大叫的。
俞不語看著飛砸而來的戒尺,抬手,以極快的速度在戒尺上用手指一點,那戒尺直接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回去。
「嗯,何方高人?」一個青色的身影直接騰空而起,接住了那青色的戒尺,大喝一聲道。
「在下俞不語,冒昧來訪。」俞不語一拱手,鎮定的說道,剛剛的一番交鋒,俞不語發現對手竟然連洞徹境的實力都沒有,心中不由的失望幾分。
「嗯,閣下能夠輕易的擋下我的一尺,想必也是外界有名的強者,老夫有失遠迎。」那青袍老者緩緩降下身影,對著俞不語也是微微拱手說道。
俞不語一陣頭疼,這老者給俞不語的感覺和秦牧暮沒有什麼區別,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老先生客氣了,是俞某唐突了。」俞不語笑道,直接將身後的秦牧暮拎到眼前。
「嘿嘿,師傅,我回來了。」秦牧暮被俞不語拎出來,對著老者一陣笑。
「你這頑徒,是不是出去又給我惹麻煩了。」老者看到一身狼狽的秦牧暮頓時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秦牧暮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徒弟這次出去,懲奸除惡,但是差點把小命都丟了。」
老者臉色一變,看向俞不語的目光不善起來:「道友,我這小徒雖然頑劣,但是不會犯下太大的錯誤的,為什麼要下重手呢?真當我棲木門是好欺負的?」
老者說著便又亮出了戒尺,大有一言不合便是開打的架勢。
俞不語一聽也知道這老者顯然是誤會了,但是又不願去解釋,執拗的勁上來,腦袋便就轉不過彎來了:「哼,我俞不語難不成還怕你?」
秦牧暮一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頓時急了:「不是師傅,徒兒這不是還完好的回來了麼。」
原本秦牧暮不說還好,但是這一說頓時激起了老者的怒火:「教訓了我徒弟竟然還不算完?你還來到我棲木門,想要訛詐我?」
俞不語被老者說的,簡直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頓時也是有些氣不過:「就你徒弟那兩下,估計你也厲害不到哪去,多說無益,手下見真章。」
老者花白的鬍子氣的翹了起來,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棲木門的弟子們統統給我出來,把這小子,打一頓,丟出去餵狼。」
秦牧暮急的眼淚直打轉大,大喊住手,但是一陣喊殺聲卻是將她的叫喊淹沒其中。
一群小伙子,都是提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向俞不語衝來。
俞不語看著衝過來的六個小伙子,嘴角一抽,頓時連打的興趣都沒有了。
你倒是看看,那些傢伙手裡都拿的什麼,一個個穿的五顏六色的,手裡拿著什麼棋盤啊,炒菜鍋啊,鋤頭啊,石頭……
拜託,你們都是修士好不好,怎麼弄得和流氓打架一樣,俞不語心中無力的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