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俞不語輕敲了幾下門,靜靜的等待著,心裡還是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決定要看開了,但是真的要面對的時候,還是難免糾結的。
門卡的一聲打開了,依舊是那完美的容顏,看到蕭千枯俞不語反倒是冷靜下來了,淡淡的說道:「師傅早安。」
「啊,乖徒弟早啊。」蕭千枯伸了一個懶腰,誘人的弧度展露在俞不語眼前,俞不語的眼睛有那麼一絲波動,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師傅,我們該走了。」俞不語淡淡的說道。
「嗯,那就走吧,石頭說了這事情越早越好。」蕭千枯看著俞不語眨了眨鳳眼狹促道。
俞不語點了點頭,轉身往樓下走,蕭千枯看著俞不語的背影,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第一時間更新
本來還想用石頭激一激這小子呢,但是明顯沒有什麼效果了,難道他已經發現石頭是自己的弟弟了?怎麼可能?
從看見石頭的第一眼,蕭千枯就感覺十分熟悉後來她問了他的名字,叫山石頭,同樣的名字,熟悉的感覺,在加上那獨特的六指,蕭千枯也就確定了六指就是自己的親弟弟。
當初被那個魔頭師傅擄走的時候只有弟弟不再家裡才免受迫害,自己的父母全都死在那個魔頭的手裡,所以蕭千枯在見到六指的時候才會那樣的反常,畢竟那是自己的弟弟,那種屬於失而復得的心情,不經歷卻是理解不了的,
蕭千枯也不愛去想那些複雜的事情,跟著俞不語就下了樓,在她這裡沒有多少事情是值得自己去思考的,思考不了,就拳頭解決了。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下河城外,俞不語回頭看了看那矮矮的城牆,托了托包裹,沒有什麼留戀的轉身離開,在這個小小的下河城中,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不少了。
就在俞不語師徒兩人離開不久之後,官道之上,一個的狼狽女子跌跌撞撞的在官道上走著,一身潔白的衣衫已經污垢不堪了,但是頭髮卻是依舊整潔,倔強的俏臉上燃燒著希望的光芒,尤其是看到那下河城的矮城牆的時候。
「不語大哥!」乾燥的嘴唇中吐出幾個字,眼中的倔強讓她狼狽的樣子更添了幾分可憐。
一步一步堅定的往下河城中走,沒有了法劍,本就實力低微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走過這千山萬水的。
但是她覺得只要能償還自己虧欠的,一切都是值得。
他和她一樣倔強,為了自己認定的事情,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官道兩旁的樹林中,一道更加狼狽的身影看著那女子一步一步向城裡走去。
曾經心高氣傲的他,如今卻是一身狼狽,除了醍醐,全身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在凡人面前無法展現法術,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面對攔路強盜,他只有上,因為自己有要保護的人。
但是不管怎樣,她不能有事。
背上醍醐劍,繼續跟上去,哪怕她是為了別的男人。
不過,這兩人終究還是要失望,因為他們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裡是哪裡啊。」蕭千枯玉手擋在眉前,頂著陽光看向遠方問道。
「師傅,按照地圖顯示這裡應該是泉州了。」俞不語這段時間在蕭千枯的教導下也認識了不少字,至少地圖上的字是認全了。
「泉州?才走了這麼短的路程啊。」蕭千枯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林海抱怨道。
俞不語收起地圖沒有搭話,看來是考慮去準備一下午飯了。
「話說,乖徒弟啊,你怎麼修煉的這麼慢,最簡單的初窺鏡一層修煉到二層都這麼慢。」蕭千枯半開玩笑的說道。
俞不語身體一頓,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師傅,給你丟臉了,不過我感覺應該快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好了好了,不怪你,你這麼正式幹什麼。」蕭千枯擺擺手說道。
俞不語點了點頭,一個竄跳跳上高空,眼底閃著精光,瞳功啟,十里盡收眼底。
現在俞不語倒也是省事了,想要找些吃食,只要瞳功一用,哪怕是再小的田鼠只要在十里之內也能清楚的找到。
有時候俞不語覺得這瞳功有些逆天了,十里的距離無死角的掌控,這樣的術法已經不能稱為術法了應該叫神術。
不過也是有代價的,用這麼一次,靈力就會大幅度損耗,完全是不講理的那種損耗。
不過這麼一瞬間,也足夠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在空中短暫的滯空,俞不語瞬間將玄青弓握在手上,電光火石一樣的射出一箭。
空氣爆發出陣陣的氣爆聲,蕭千枯有些驚異,怎麼今天俞不語用了這麼大的力氣,這樣的一箭簡直就是用來戰鬥用的。
俞不語一落地,就像箭一樣竄了出去。
「救人!」甩下兩個字,俞不語就消失在蕭千枯的視野中。
蕭千枯玉手拍了拍自己光潔的額頭,自己這個徒弟當真的好心過了頭,以後自己這個小門派乾脆投靠正派算了。
遠處,此刻兩個少年正背靠著大樹,面對著,眼前的狼群,手裡短短的匕首上滿是鮮血,那上面的鮮血,有人的,有狼的。
「哥哥,這一次恐怕我們都要死了。」一個少年淡然
的說道,似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別灰心,剛才狼王被射死了,估計這是長老的考驗。」另一個少年冷酷的笑了笑說道。
狼王的死讓狼群已經有了退意,再加上這兩個少年也的確是難啃,狼群開始緩緩的退開。
「我覺得也是長老的考驗。」那個似乎是弟弟的少年說道。
就在狼群離開的瞬間,兩個少年同時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匕首的冷芒在清冷的樹蔭下閃過,誰會想到,在威脅退去的瞬間,兩個少年會刀劍相向,匕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刺向對手。
「我早就知道了哥哥。」少年留著淚說道。
「我也早就知道了。」另一個少年冷酷的笑著說道。
「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對不起,哥哥。」少年眼淚不住的流下來泣不成聲道。
冷酷的少年緩緩倒下,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殷紅的血液,滲透了衣衫。
冷酷少年嘴唇蠕動了一下,哭泣少年拚命的點頭。
「哥哥——」哭泣少年嘶吼著,原本還有些稚嫩的嗓音瞬間破音,變得沙啞無比。
「真是感人,殺了自己的哥哥的感覺怎麼樣?」一個蒙面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樹頂,跳下來說道。
「長老,我完成自己的任務了。」哭泣的少年一擦眼淚,眼神變得冰冷無比說道。
「很好,這樣的眼神才是我們組織需要的,跟我走吧。」黑衣人陰陰的一笑說道。
少年點點頭,看也不看地上哥哥的屍體,靠近了黑衣人。
但是靠近的一瞬間,少年閃身跳開,黑衣人的手上,一根不起眼的牛毛針,泛著淡淡的藍光。
「長老為什麼要這樣做。」少年抽出自己的匕首架在胸前問道。
「因為我害怕了,我感覺到你的仇恨了,一個敵人不可怕,但是一個懂得隱忍的敵人就可怕了。」黑衣人甩掉手裡的牛毛針,抽出一柄奇特的細劍說道。
「你擋的住幾劍呢?」黑衣人行動絕不拖拉,細劍毫不猶豫的出手,刺向少年。
少年臉上掛著淚痕,但是表情卻是冷酷無比,舉起短小的匕首迎戰。第一時間更新
黑衣人的劍就好像閃電一樣快捷,少年根本不是對手,只是憑感覺去阻擋。
但是感覺終究是不能持久依靠的,在已經化為漫天劍影的細劍面前,一切都是那麼徒勞。
呲——
少年跌倒在地,冷酷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掉落在一旁的手臂好似也不是他的一樣。
左手撐起身體,少年左手抓起哥哥的匕首,架在胸前,冷酷的眼神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說話,手腕一抖,細劍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但是迎接他的卻是一枝箭,就如同那射殺狼王的一箭一樣。
俞不語站在不遠處手有些顫抖,沒想到短短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俞不語不知道事情的經過,瞳功開過一次,靈力就不夠了,俞不語根本也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
那一箭穿過黑衣人的肩膀,但是那黑衣人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就跑,俞不語也不好直接射死他,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逃跑。
「射死他,我給你做牛做馬。」斷臂少年突然冷冷的說道,小小的身子也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俞不語放下玄青弓,搭在弦上的箭也放鬆下來,問道:「為什麼要殺他?」
斷臂少年看著黑衣人消失在視線中,眼中充滿血絲的說道:「逼我害死哥哥,助人滅我滿門,他不該死嗎?」
「該死!」俞不語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還放過他!!」斷臂少年瘋狂的朝著俞不語吼道。
「我要問明白了。」俞不語淡淡的說道。
「哈哈,等你問明白了人都走了。」斷臂少年嘲笑道。
「不會!」俞不語說著舉起玄青弓,修長優的玄青弓弓身上反射著淡淡的陽光。
淡淡的白色靈力纏繞上黑色的箭身,斷臂少年驚訝的看著那發著白光的黑色長箭。
這樣的奇異的事情少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那把巨大的青色長弓也超乎了他的想像,那樣巨大的弓,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拉開呢。
緩緩拉開玄青弓,俞不語堅定的看著前方,一眼穿過了重重阻礙。
嗡——
斷臂少年被巨大的爆鳴聲震得耳朵發疼,玄青弓前爆發出一道環形的氣爆,將俞不語腳下的花草全都壓倒在地。
斷臂少年已經看呆了,這還是人可以擁有的力量麼?
俞不語放下長弓,眼底也再沒有了猶豫,自己始終是太過優柔了。
「哈哈,總算有點覺悟了。」紫發猖狂的在俞不語心裡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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