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中有一壯漢上前一步,不服氣叫喊道:「你讓我們來,又佈置許多猛犬在此,什麼意思啊。」小花問壯漢道:「你是幹什麼的?」壯漢卻也膽大,擠出人群,立在狗子面前道:「你別管我是幹什麼的,你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又指著狗子道:「我看你們不是買賣人,倒像來砸場子的。」王留根見狀欲跨步上前,被賈紅強拉住,低聲道:「別著急。」
眾人見有熱鬧看,倒忘記剛才的恐懼來,個個翹首張望,希望雙方動起手來方好。只見小花笑著問道:「我看你也是一條好漢,我來問你,你是打鳥的人嗎?」壯漢直著脖子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小花又問:「那你還是食客了?」壯漢點頭道:「喜歡這一口。」
小花笑了,道:「如此說來,眾人手中兜售的鳥均來自你手?」壯漢仰頭道:「就是,你想怎麼?」
小花道:「那你希望這些無辜的鳥兒就喪命於此,成為眾食客嘴裡美餐?」壯漢哈哈笑道:「有市場必有殺戮,這個你們都不懂?」
小花仍笑道:「那你喜歡吃野味了?」壯漢道:「當然,不僅喜歡吃野味。」指指小花:「還喜歡野女人呢。」哈哈大笑,轉對圍著道:「大家說,喜歡吃野味不?」
眾人見說,俱道:「喜歡。」壯漢又嚷:「喜歡野女人不?」圍著眾男人俱順嘴道:「喜歡。」話音未落,只聽多處傳來唉呀一聲,原來是身旁老婆聞老公如此說,咬牙很擰了幾把。
賈紅強此時開言道:「既然如此,這就好辦了。」
壯漢見賈紅強出列說話,轉臉怒道:「這是我們的地盤,你們能怎麼地?」王留根見說,又欲上前,被小花止住問道:「我們也是做這種生意的,我想問問大哥你是怎麼搞的這些鳥?」
那壯漢問說,瞥一眼王留根:「不懂禮貌的東西。」對小花嘻嘻笑道:「你想知道?」小花點頭笑道:「誠心討教。」
那壯漢腆著臉道:「那你的叫我師傅才可。」
小花嘴甜,卻也叫聲師傅,道:「師傅,你說。」
壯漢又道:「俗話講,想學會,給師傅睡,你只教一聲師傅哪裡成?」小花見說也不惱,繼續道:「師傅說話差異,當著眾鄉親面,怎麼能如此說?」又道:「我看師傅也是一條漢子,你這樣。」咬下嘴唇道:「既然讓我認你作師傅,不如將大家都叫過來,我也認認師兄師弟如何?」
壯漢不知是計,踮腳尖向外擺手道:「弟兄們快進來,我們有漂亮徒弟了。」呼啦啦,從人群中,突顯十多個人來。哎呀,你看看人家的妝扮。個個著登山裝,穿衝鋒衣,全身武裝的,那叫一個齊整。
站立一排,都說道:「女徒弟,我們都是你的師傅哩。」
小花見狀離了攤位,手裡提著那塊人腿肉,至壯漢前,問道:「師傅你說,你們是都喜歡吃野食呢,還是吃飽了沒事幹,找刺激呢?」
壯漢哈哈笑道:「妮子,剛才老子說過了,喜歡吃,還喜歡刺激。」
小花將人腿肉在壯漢面前晃晃,說:「我這有一個野豬腿肉,師傅你可曾吃過?」
唉,這個壯漢也傻,怎麼就看不出小花等人的異常?這時候,剛才讓開攤位的那位老者突然立身跑步至那壯漢面前,勸說道:「我說年輕人,別在這裡閒磨牙了。」又連使眼色,道:「快回家罷。」
壯漢正在興頭上,見一老者又使眼色又勸自己回去,變手為掌,罵道:「老不死的,少管閒事。」撲的一聲打在老者胸脯,那老者年紀大了,哪能受得了?踉踉倉倉,四腳朝天摔倒在地,哎呀亂叫。
小花正要出手。只是那王留根腿快,怒不可遏,跨步上前抬腿一腳踹過去。這一腳著實厲害,只見壯漢忽一聲騰空飛出去,撞入人群之中,霎時散開,撞開一個人行道,屁股著地,連做了幾個後滾翻,仰面朝天趴在地上。
這壯漢身體卻也健壯,片刻起身,亂揮手道:「給老子上。」其實,那壯漢飛身出去之際,壯漢同夥早已向小花,王留根兩人動起手來,拳腳齊上、棍棒無情。拳腳齊上,鴛鴦拳,無影腳亂打亂踹;棍棒無情,頂頭棍,攔腰棍,劈頭蓋臉。
欲知小花性命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