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節。話說被劫小孩剛剛得救,想不到斜刺裡躥出一輛醉駕車輛,撞開人群,歪歪扭扭急速衝來,連撞數人,又將錢曉燕母子砰的一聲撞了出去。但見,那小孩脫離其母,夜色中空中劃一弧線,飛出十米開外,摔在地上,彈了幾彈,沒了聲響。錢曉燕雖沒有飛起,卻也在馬路上轉了幾個陀螺,屁股著地,跳了幾跳,直出溜至馬路邊哎呀哎呀亂叫。
各位,雖是一個現場,卻有多種頭緒。出租司機、肇事車輛、錢曉燕母子,尚有犧牲的軍犬。若亂說起來,沒了章法,豈不失了讀書的興致?講故事的一張嘴,說不了眾多事。讓老夫一樣一樣給大家道來。
先說那賈紅強,此次之行,本是解救自己孩童,卻不料費了心機,竟作如此結果。當下,定教不動,傻乎乎一陣,方醒轉過來。奔跑過去,一把抱起,卻見其子臉上、身上傷痕纍纍,不可直視,連搖代喊,沒了回音。知道孩子已經氣絕。仰天嚎叫幾聲,扔下小孩,奔跑至肇事司機。
那肇事車輛早已變形,幾個警察正在撬門搶救,那賈紅強奔至跟前,先隔窗打了幾拳,又脫下腳下鞋來,連扇肇事司機數下。還要再打,被警察勸住道:「行了行了,快去看看你媳婦。」
賈紅強聞言,甩甩手,罵了幾聲,跑至錢曉燕摔倒之地,卻見自己岳母正抱了錢曉燕痛哭。這錢曉燕命不該絕,被父母連呼代喊,竟醒轉過來。被眾人抱起連同那小孩子一併送至救護車去了醫院。
賈紅強正不知如何動作,一醫生解困道:「車內人多,你隨後來罷。」打著閃,呼嘯而去。
賈紅強轉了臉,見不遠處馬路中間,躺著一條警犬,幾個警察排了整齊隊形,齊唰唰向那警犬敬禮。心跳道:「想不到一個狗還能受到如此禮遇。」心裡敬仰了許多。又見警察恭恭敬敬將警犬抬著輕輕放於警車上,打著閃,也呼嘯而去。
還有幾個警察圍定一個出租車。賈紅強跑過去,睜眼觀瞧,失口道:「怎麼是你?」那司機聞聲抬頭,一眼認出賈紅強,驚問道:「師傅,如何在這裡?」賈紅強深歎一聲上前,握住司機手道:「我們有緣分哪。剛才你救的孩子就是我的。」司機大驚道:「這麼巧?」又搖頭道:「我沒保護好,對不起啊。」一旁警察道:「全靠你哩。若不是你打開求救信號,我們豈不錯過?」
賈紅強聞言,猛搖其手道:「我的孩子儘管不在了,卻不關你事。」鬆了手,指指肇事車道:「都是這小子喝醉了酒闖下的禍。但我還是要謝謝你。」那司機搖手道:「那到不必,只是可惜這個軍犬。我們倒應該去看看它。」問了警察警犬後事,互留了電話,各自散去。
且說這賈紅強,告別司機及眾警察,打了車,到了醫院。先至太平房看了孩子,醫生道:「小孩暫放置於此,明天火化了罷。」賈紅強流了淚,出了太平房。一路詢問,找見錢曉燕所住病房。推門進去,懷著夫妻情分,本想看看,卻不料進門之後,看到不應有的場面,逐大吃一驚。
其實那錢曉燕命大,屁股著地,如皮球一般彈了幾彈,蹭破了衣服,露了一些白身子在外,身上其他地方並無大礙。正在病床上哭喊。身旁坐著賈紅強的小跟班,摟住錢曉燕肩膀在那裡哄,解勸道:「事已經這樣,面對事實罷。」錢曉燕父母都在場,錢母正陪著哭,聽見有人開門,猛抬頭,見賈紅強推門進來,正想搭話。
賈紅強推門進來,正看見小跟班摟著那錢曉燕,醋意大發,衝上前去,兩個耳刮子,又一把揪住,摔於地下,指指錢曉燕,喝道:「他是你什麼人?」小跟班拍屁股起身,僅哼一聲道:「紅哥,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她有再婚的權利。我是她新任丈夫,你能管得著?」賈紅強聞言,瞠目打一拳過去道:「你他媽的趁機鑽空是不是?」轉臉問錢曉燕道:「是不是?你說。」錢曉燕開始在床上哎呀,聞賈紅強言語,冷笑道:「你們去外面打去。」
賈紅強聞言大怒,舉拳頭要向錢曉燕而去,床邊醫生喝道:「這是醫院,想打,去外面。」上來幾人,連拉帶拽將賈紅強扭送出醫院大門,指指賈紅強,告訴醫院保安,道:「別讓他進來。」那賈紅強見進不去,在外面跳腳大罵,困了方罷。
忙亂半日,天已大亮。猛見門開處,錢父錢母等人急匆匆走出來,至賈紅強前,埋怨道:「事已至此,誰讓你當初不檢點,做下對不起曉燕之事?現在哪裡還有後悔藥?」又道:「我們要去火葬場,你也去吧。」自己孩子的後事,焉能不去?賈紅強自知理虧,低了頭,後面跟去。
後事料理完畢,那錢父歎一聲,對賈紅強道:「本來嘛,孩子是你的牽掛。可現在,曉燕已經成家。唉,你計劃怎麼辦?」賈紅強道:「事情已經過去,順其自然罷。只是,我想問問,我那小跟班是如何勾搭上曉燕的。」錢父苦笑道:「你們年輕人啊,不去珍惜十多年的感情。問清楚又能如何?問不清又能咋樣?」建議道:「有些事情,還是不知為好。」說完,竟先自走了。
唉,我若是那賈紅強,事情到了這一步,黯然離開也就是了。可賈紅強這廝懷恨,豈能善罷甘休。
遂即氣洶洶返回醫院,欲問個清楚。正欲邁進醫院大門。正巧,遇見一個女人,但見那女人時髦無比,輕飄飄從眼前飄過。賈紅強見之,伸手一把扯住,道:「你等等。」那女人急回頭,驚叫一聲道:「耍流氓。」賈紅強連拖搭拽將其擁至一個角落,低聲喝道:「什麼他媽的耍流氓?」
欲知這賈紅強遇到誰?為何那女人說他耍流氓,請看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