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王大蛋正在鼓動眾人對善婆婆非禮,突然從二號院衝出幾個人來。為首者正是被小劉打了針的那個,叫老五。還有幾個感染的病人。
他們是如何衝出來的?其實很簡單,幾個看守,包括那賈醫生、錢醫生均被外面的吵鬧聲吸引過來,都放下手頭工作,齊齊出來觀瞧,仰脖伸頸看稀罕哩。
其實這老五是被感染了病菌的人,只是被小劉無意的一針,說不上來,那針藥竟起了作用,見外面熱鬧,知道是王和平王和順他們有難,見看守不在,忙設法出了門,將感染者四人一齊放出來,發生喊,齊齊奔跑出來。
這感染的病人被關久了的,人身不能得到自由。見有此機會,撒丫子跑出來,見人就咬,眾人正在興奮處,並沒注意二號院會跑出人來,被幾人衝亂了陣腳,一時大亂。眾人紛紛躲避,那病人亂撞亂闖,被幾個人抽冷子一把揪住,拖拽放倒,一陣拳腳打翻在地,隨後,石頭、棍棒紛紛落下,片刻死於非命。
劉阜新和王恩正在旁邊冷眼觀看,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只見那老五手拿一根棍棒朝自己而來,說時遲那時快,王恩頭上早著一棒,劉阜新機靈躲過,顧不上邁那四方步,亂步向村外竄去,畢竟年輕,旋即無了蹤影。王大蛋見狀,不顧眼前的王和平四人,慌不擇路,竟竄入人群之中。王老五趕忙上前,解開王和平王和順等四人綁著的繩索。
正在混亂之中,有人喊道:「狗,狗,有狗。」
眾人舉頭看去,齊齊喊聲哎呀,四處奔逃。只見從村裡竄出一群狗來,見人就咬,眾人防不勝防,多人被狗咬倒,又被後來之狗湧上去,成為狗嘴美餐。
這次開會,王家嶺的人基本全部來到,被群狗衝擊,紛紛倒地,有跑急了的,一頭撞與牆上,也有慌不擇路者,掉下懸崖。錢醫生,賈醫生見狀,欲進院關門,早被群狗搶先一步進院形成包圍圈。進不能進,退不能退,被眾狗一陣撕咬,紛紛在那蹬腿斷氣。
王和平等四人連同那老五共五人退至牆角邊,緊張觀察,不敢冒然上前,卻也無處可逃。眼看眾狗向自己衝過來,只見狗子猛然露出臉來,照群狗連吼幾聲。卻也奇怪,眾狗見之,竟紛紛退後,旋即,掉頭奔逃去了。
一時間,場面漸漸靜下來。
再看眼前這個小廣場,基本上是七零八落被群狗咬死咬傷的屍體,沒被傷者,早跑的無了蹤跡。但仍有幾個人躺在地上哼呢。
王和平、王和順恨一聲,在地上拾起一把鐮刀,大步向那哼的方向踱步過去。先看見那王恩。
王恩傷勢也不重,看見王和平走過來,叫:「王叔,我是上了劉阜新的當了,看在我們都是鄉親的面上,饒了我吧。」王和平走過去,也不言語,一腳踢去,手舉起鐮刀,卻下不去手。那狗子看見,跨一步上前,從王和平手中奪了鐮刀,順勢落下,只聽慘叫幾聲,片刻斃命。
結果了王恩,不見善婆婆。王和平大驚,忙細細看去。只見善婆婆在那樹背後,不知幹什麼。王和平忙跑過去,只見善婆婆腳踏一人,近前細看,正是王大蛋。
王大蛋身體並沒有受傷,只是剛才見眾狗攻擊,嚇癱了的,正被善婆婆踏於腳下,在那裡求饒,善婆婆,善奶奶叫一個不停。善婆婆猛跺王大蛋胸部,腳下肋骨嘎巴嘎巴作響。又一把揪起,叫狗子道,給我吊起來。
狗子也是恨極了的,招呼老五幫忙。片刻,將那王大蛋吊在一粗壯樹枝上。善婆婆要了一把鐮刀,走上前去,一道弧光閃過,鐮刀噗一聲,刺入王大蛋肋骨處,也不拔出。雙手扒褲,王大蛋想不到善婆婆這樣,兩腿亂蹬,嘴裡亂喊道:「善奶奶,我求你了,別害我。」
王和順、王和平立在一旁,靜靜不動。只見這善婆婆也不言,以手抓起王大蛋胯下虐根,先試拉幾下,狠命拽長了,拔出大蛋肋骨鐮刀,噌噌割下,一甩手扔了出去。
王大蛋見善婆婆殺氣騰騰,眼露凶光,牙關緊咬,兩手、兩腿抖動不停,本就黑色的臉更顯醬紅色,知道性命不保,開口大罵道:「你個爛婆娘,這就是你的善?你他媽的這還善?」善婆婆搖頭冷笑,用鐮刀勾住王大蛋上衣領口,往下一拉,扣子紛紛脫落,露出整個胸膛來。善婆婆踮腳尖以左手從上至下,摸摸王大蛋的胸脯,縮回左手,舉右手鐮刀,又見寒光一閃,鐮刀蹭的一聲扎入王大蛋咽喉處,狠命往下一拉。如那拉鏈一般,胸腔開處,五臟六腑一齊熱騰騰噴出,癱了一地。
王大蛋慘叫幾聲,蹬了幾蹬,頭一歪,趕王恩報到去了。
善婆婆就勢蹲下,大哭起來。哭聲淒慘,聲聲刺耳。王和順欲上前勸解,被王和平一把拉住,低聲道:「讓她哭一會罷。」
哭了一陣,只見善婆婆猛然起身,拾起腳下鐮刀,舉右手,將那鐮刀往自己頭上猛砍去,也不拔出。先退後幾步,撒開雙腳,擺開雙手,猛然朝那樹幹上一頭撞去。待王和平王和順醒悟過來,趕腳過去,為時已晚。善婆婆用力太猛,早已腦漿迸裂,死於樹下。
王和平見之,疾步上前一把抱起,失聲痛哭。狗子撲過去,跪地大哭。王和順,老五立在一旁,默然淚下。
正在這時,老五失驚喊道:「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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