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說道,十個被關押之人不幸慘遭大火喪命,老鴉溝基本趨於安全地帶。但,事情總不會按照人的本意發展下去。
處理完火災後事,莽孩瞪眼向王村長:「這就是你出的注意?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你他娘的,就這個水平?」一連串的問號如急速沙塵撲面而來。王村長一語不發,任莽孩發作。劉主任向莽孩道:「先別說這些了,他們的離去是遲早的事,或許這是最好的解脫。」莽孩瞪眼道:「他娘的,你們都不是老鴉溝人,這些人都與你們無關,對吧。哼。」罵罵咧咧一個不了。
其實有些冤枉王村長了,用火處理感染者不假,那莽孩一口應承下來的,只是王村長尚未動手,那點火者竟是感染者自己,只是這莽孩哪裡知曉?還想王村長背著自己偷偷放火呢。
王村長也納悶,思道:「我還沒安排動手,這火從哪裡來?」可,面對莽孩責問,哪裡說得清楚?
還未等王村長分辨,圍觀村民受莽孩蠱惑,拽步上前齊喊一句揍狗日的,衝上去照王村長、劉主任無頭無臉的打去。王村長端坐不動,劉主任左右遮擋,看看來勢兇猛,即雙手抱頭蹲下,任憑村民的拳頭落下。莽孩見禍及老娘舅,厲聲大喝道:「都他娘的給我住手。」上前照準幾個屁股踢上去。村民見莽孩轉了念頭,暈頭轉向傻乎乎呆立一旁。
莽孩大聲喝叫:「我說兩句出出氣也就罷了,你們怎麼還敢動手?都他娘的無知。」眾人被訓斥一通,我瞧你你瞧我面面相覷道:「這個莽孩,面孔變化無常,這是哪和哪啊。」
劉主任拍拍身上塵土,站起來對村民自嘲道:「這樣出出氣能解決問題,也算不錯的選擇呢。」疾步走幾步拉起王村長用手點點莽孩,你呀你呀,唉唉幾聲轉臉對王村長道:「你沒事吧,沒事吧。」王村長沉默片刻擺擺手道:「沒事,您說的對,如果這樣能解決問題,也很好。算了,讓鄉親們出出氣也好。」
劉主任趕忙轉了話題道:「這場大火有些蹊蹺,說實話,我昨晚一直和王村長在一起呢,根本沒沒出去,大概是偶然事件罷。」又欣喜道:「也罷,這場大火,那傳染源基本消除,大家可得暫時平安了。」
這無頭火哪裡去查?村民見說,哀歎幾聲,退去一旁。內中突有村民打破僵局,手指對面山上道「那四爺家老伴的棺木還在山上露天存放呢,不知是不是你們所說的傳染源?」都順著村民手指方向看過去,就是啊,那紅色棺材不處理,很顯眼的放在眾人視線之內,不吉利呢。
莽孩正為剛才的魯莽自責,見有台階下,忙走過來道:「我帶幾個人去處理罷。」劉主任嗯嗯點點頭,王村長看著莽孩道:「小心,你去吧,遇到不合適的事,招呼一聲。我們在此好接應你們。」轉對村民道:「除幾人跟莽孩去,剩餘的人大家都回家吧。注意安全,晚上關閉門窗啊。」
莽孩招呼幾人道:「拿上鐵掀、橛頭,跟我來。」村民正愁沒法下台,見莽孩招呼,趕忙應聲道,我去我去。
剩餘村民陸續回家暫時不提。
莽孩帶領幾人拿掀取橛,沿小道下溝,上坡,須臾即到。近前觀望,大吃一驚。但見四爺老伴的棺木背向老鴉溝一面已經破損,老夫人屍體滾落出棺,臉朝下,平躺與山坡之上。莽孩氣急道:「這他娘的是誰辦的好事?」以手反轉再看,個個嚇得呆若木雞。老夫人臉部已經變形,肌肉已無,兩隻眼睛不知去向,這麼說罷,僅剩一個骷髏,一旁是散落的是幾個假牙,身上衣服破損,肚中一空,一截腸子耷拉在外,好像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般,不能直視。
儘管是白天,這種景象仍讓人恐懼。
莽孩攤攤兩手語無倫次道:「這這這怎麼辦?」有人出主意道:「我看,老夫人是沒法到老墳了,乾脆就地掘坑埋了罷。以後有機會再說。」莽孩不允道:「那不行,況且,附近山坡都是石頭,怎麼埋?」剛才說話者快步附近轉了一圈,回來向莽孩道:「我看行。」,以手指指左面坡上道「離此100步,有一個緩坡,那裡土質還行,你看怎麼樣?」莽孩一巴掌扇過去:「少你娘的廢話,老子什麼時候說過廢話。」那人臉上著疼,立於一旁搓臉去了。
另有一人走過來好言道:「我說村長啊,你看這樣行不行。」莽孩第一次聽有人喊自己村長,立刻臉上樂開了花,喜滋滋道:「嗯嗯,這他娘的嘴裡還有個人話。」那人見莽孩口氣緩和,進一步道:「從這裡到墳雖不遠,卻很費事,棺木已經損壞,沒法抬,另外,從老夫人身上的傷看來,肯定不是人幹的事,定是什麼動物干的,說不定就是老三引來的狗干的呢。」眾人聞言狗,緊張的個個東張西望,生怕附近真的有狗跑出來。莽孩心裡打鼓道:「這老夫人的屍體要順利安葬,確實費事,附近真的要有什麼動物,再出點什麼事,損失幾個活人,我這個村長的罪責可就大去了。」又唉一聲道,也罷,這他娘的世道。即擺擺手,教:「就依你,快點幹活吧。」
說幹就幹,手裡正好握有農具,一陣呯啪作響,一個淺坑挖好了,將老夫人的屍體胡亂放在棺材裡,將那棺材反轉,邊當底,底當邊,眾人喊聲起,眼看老夫人的就要如坑。只見呼哧哧幾聲響聲,從灌木、樹林之中突然竄出一群似狗似狼的動物來,身上皮毛花斑,張牙舞爪向他們撲來。
預知莽孩他們結果如何,且看下節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