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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文 / 姑妄言

    黑蛋住的自然莊與王家嶺主村還有一段山路,山路險要,燈光不好,雖乘坐農用車,其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按說王村長、和順和黑蛋他們同時從縣裡回來,王和順在家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就是步行走路,黑蛋他們也應該早回家了。

    王和順並不知道內情。

    到村裡之後,王和順下車先回家。王村長、劉七他們覺得目前的形勢不好,應該連夜召開村委會,研究下一步的防衛工作。黑蛋是村委主要幹部,不通知他不合適。遂打電話告知黑蛋不管是已經到家還是在路上,一定要參加會議。黑蛋心裡儘管不情願,但這種會是非參加不可。拒絕參加,自己掌握不了更多的情況。況且,紅梅身上發生的這件事與自己有關,最好別讓村長抓住把柄。接到村長電話,忙安頓好農用車司機老三說還要開會,老三儘管不情願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村委會開的時間不短,主要研究最近村裡發生的疫情和防範。王村長再次強調住在自然莊的村幹部一定要帶好頭,守衛自己的鄉親。劉七站起身來,很鄭重對大家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害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害怕只能使問題更加複雜化,對付瘋狗的辦法是不要讓它們靠近,不要招惹它們,一定要在你感覺很危險的時候再出手,我們現在面對的可不是普通的狗呀。」

    黑蛋聽後抽抽鼻子道:「劉七叔說的太玄了罷,這些東西不至於這麼厲害吧,它們是沒碰上我,碰上我,哼,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你這種想法可是很危險的。大夥一定要按照我說的來做,別後悔。我們不怕它們,卻也別輕視它們,要知道,它們身上可都帶著病毒呢。有什麼情況,請及時通知我和村長。」劉七對大伙說。

    剛散會,王村長和劉七最後在辦公室裡坐著,繼續商量著工作。王村長的手機響了,手機裡是冬梅驚恐的聲音:「快來救救我們。」

    王村長聊下電話,招呼一聲劉七,向王和順家跑去。見到王和順夫婦衣衫不整,狼狽不堪,才知道事情的不妙。

    王村長話已既出,不由後悔起來,黑蛋和自己曾是同學,黑蛋當村長在先,後被村民選下,現不僅和我爭村長的位置,還和我爭女人,可氣可惱,本不想去救,不去怕說不過去。

    忙對王和順說,你先照顧冬梅,我和劉七叔去看看。

    冬梅聽見止住哭聲,跳起來說:」我也去。」王和順也附和著:」快走吧。」

    先穿上衣服罷,唉,看你們這個樣子。王村長道。

    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

    跑了一天的縣城,開了大半天的會,忙亂一日,黑蛋早已睏倦,在搖晃的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搖晃中,看見紅梅倚靠在自家大門口衝著自己笑呢,又勾勾手指,黑蛋見狀,淫笑者上前一把摟住,那臭烘烘的嘴正要向前,卻見賈紅梅身子不動,頭變了,換成一顆狗的頭顱,張開大嘴,咬將下來。黑蛋大叫一聲,驚出一身的冷汗,才知道原是一夢。心驚肉跳中,睜開眼睛,聽見老三的聲音不對了:「黑蛋哥,我們後面有狼。」

    「啊,不會吧,這年代哪有狼啊。」黑蛋打一個激靈,忙睜眼扭頭向後面看,只見後面有一群似狼非狼、是狗非狗的動物向著他們追來。

    「是它們。」黑蛋肯定說。

    黑蛋想起剛才劉七說的話,本想不去招惹它們,又覺得劉七說的也太玄,不相信這些家養的狗會能怎麼著?信心滿滿對老三道:「停車,你別下來,我去對付它們。」說著,不等車停穩,便跳下車來,兩手握著搖把,橫檔在路中。

    大黃不想戀戰,本想躲開卻無法躲避,上是絕壁,下是懸崖,後有追兵,前有擋道。知道今晚情況嚴重,狹路相逢勇者勝,大黃帶頭向黑蛋衝過來,黑蛋掄起搖把嘴裡大叫道:「來吧狗日的。」看的親切,照著衝在前面的狗一輪,大黃機靈躲過,後面的狗沒來得及躲開,被搖把打一個正著,噢的一聲倒在車輪下,黑蛋見這些狗也不禁打,更增加勇氣和鬥志,輪開雙手,搖把在身邊呼呼生風,擋住了大黃它們的去路。

    大黃看不是風頭,忙退回原地,黑蛋想出動出擊,又擔心沒有農用車的擋路,自己擋不住大黃它們的去路,只好在原地等待大黃的第二次衝鋒。大黃也不敢向前,一時僵持不下。

    這時的王村長、劉七、王和順他們在後面追來。黑蛋看見遠處的燈光,知道援兵已到,信心倍增,心裡興奮,大聲對大黃叫道:你們來呀,狗日的們。

    正得意間,猛然看見一個人影從大黃的隊裡閃出。黑蛋大驚,正納悶,只見此人手裡也拿著一根木棒從遠處一掄,那木棒翻轉著向黑蛋面門打過來,遲疑之間,已到眼前,正中面門。黑蛋「哎呀」一聲倒地。大黃見黑蛋倒下,呼哨著衝過來。黑蛋雖年輕,卻亂了陣腳,一個翻身跳起來,向駕駛室衝去,順手緊閉車門,眼看著大黃它們從身邊跑過去了。

    老三早嚇得趴在駕駛室下面,外面發生的事情,沒看見,黑蛋衝進駕駛室,關門後,老三才重新坐起來汗津津道:「黑蛋哥,你沒事吧。」

    「沒,沒,沒事。」黑蛋結結巴巴的說。

    王村長一行四人趕過來時,大黃它們早已不知去向。只是看見農用車停在路中間,不見人影。王村長心裡興奮說:「黑蛋呀黑蛋,你不是挺能逞能的嗎,就這本事?」想笑,嘴上卻關切的叫著:「黑蛋老弟,你在哪裡?」

    黑蛋聽見王村長在喊自己,心想他怎麼會來救我呢?確認是王村長,這才打開車門,慢慢走下來,揉揉眼睛,抖抖精神,高聲叫道:「你們怎麼來了。」

    又對劉七逞能道:「劉七叔,我看這些狗也不怎麼樣,要不是剛才狗

    的隊伍中出現怪人,這些狗今晚肯定跑不了的,對了,我剛才打倒的那條狗呢。」說著彎下腰望車底下望去。

    車底下的那條狗剛才被黑蛋打暈了,很快醒轉來,見多人在眼前,不敢吭聲,那黑蛋彎下腰尋找,無處躲避,「汪」的一聲,衝出來。黑蛋沒想到這條狗會這麼快醒過來,被它一嚇,一個趔趄,倒退數步,向著路邊的懸崖滑去。這條狗趁亂竄出來一道煙跑了。

    眾人也沒想到車下還有一條狗,委實嚇了一跳。看見黑蛋向懸崖滑去,王村長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拉住黑蛋,黑蛋身高體胖,豈能輕易被拽回來?連同王村長一起掉下懸崖。

    眾人大驚,顧不上再去追狗,急忙向懸崖下大聲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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