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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紅梅遭襲 文 / 姑妄言

    王村長帶著賈紅梅一路到村委,坐下,喘息一會,方才定下神來,村長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黑蛋等村委主要幹部很快到齊。

    王村長清清嗓子道:「現在開一個短會。剛才紅梅給我打電話說她家小黑行為異常,我著急沒叫你們,一個人去了。後來的事情聽紅梅說吧。」

    紅梅顫巍巍站起來。她從沒參加過什麼會議,別看平時高門大嗓,走鄉串戶,眾人面前發言卻是首次,有些不習慣。

    「咳咳,我、我。」賈紅梅咳嗽幾聲,不知從哪說起。

    王村長見狀,站起來對賈紅梅說:「你坐下,還是我來說吧。她家的小黑被流浪狗咬了,昨晚犯病成瘋狗,被我給打死埋掉了。」

    又拉下面孔道:「今天開會的目的是讓大家盡快行動起來,按照各自管轄的自然莊,徹查。看誰家的狗有異常行為,盡快報告。要保證我們這個村不出問題,好了,散會。

    別人走了,黑蛋走在最後,輕蔑地對王村長說:」哼,打死小黑,是不是更加方便了啊,嘿嘿。」說完走了。

    王村長見無別人,對賈紅梅說。「你也回家吧,要插好門,今晚我就不去陪你了,我要準備準備向上級匯報的材料,王家嶺不能出問題。」

    賈紅梅用求救的眼神看著王村長道:「我怕,我一個人不敢回家,你陪我。」

    王村長說著摟著賈紅梅的腰道:「走吧,我送你到家門口罷。」

    小村莊也不大,三轉兩拐就看見賈紅梅的家了。拉拉賈紅梅的手道:「你回去吧。我看著你到家門口,我再回家行不?對了,你走大路罷,小道難走,別摔著。」

    賈紅梅覺得王村長很重情誼,感動道:「嗯,你也要當心啊。」

    王村長看著賈紅梅開了大門,覺得沒事了,扭頭急急的回家了。王村長心裡沒底,前幾天去鄉里開會的會議精神拖至今天才給大伙傳達?有些遲了。狂犬病是城裡的事情,怎麼會傳到我們這山莊窩鋪裡?鄉領導也是推責任罷了。可今天發生的事不敢怠慢,不重視不行了。

    賈紅梅進門後關好大門,打開院子裡的照明燈,看著埋在角落裡的小土堆,有一些傷感,畢竟在我家生活好幾年,和小黑又有著男女之事,這聰明的小傢伙說沒就沒了,唉,想到這,不敢正視,緊走幾步進入房門,關好,關掉院裡燈,打開屋子裡的燈,坐在椅子上。

    自有了王村長,雖能解渴還能說說話,可終不是自家男人,不能長相守。倒是和小黑長廝守,儘管不能說話,畢竟是個伴。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沒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想到這裡,竟狠起王村長來。

    忙碌一晚上,口裡有點渴了,站起身來,拿起暖壺搖搖,空的。

    廚房在院子裡,心裡害怕,不敢走出屋門,止步想還是別喝了。可也作怪,越不想喝越覺得嗓子冒煙。狠狠心,拿起手電筒開開門,輕輕邁步,向水缸踱去。

    突覺有一陣風在耳旁,有只黑影從牆根角落裡向她撲來………

    黑蛋其實沒回家,家在王家嶺山後的老鴉溝,大老遠趕來開會,竟很短就結束,時間尚早。剛才進屋見王村長和賈紅梅都在,先打翻了醋罈子,尋思道:「自己先和賈紅梅好上的,不知為何讓王村長這小子霸佔了。」心中不服,總想找機會報復。開完會離開村委辦公室,一個人往家裡走,邊走邊恨起王村長來道:老子要睡覺,你偏要開會,這倒好,現在睡不著了。又想起自己走後,這兩個狗男女在後面不定要幹出什麼事來呢。

    想著,心裡覺得很興奮,忙扭頭返回,看見王村長和賈紅梅互相摟著走出大門,往賈紅梅家走了。

    心中喜道:「好好好,我正要找機會呢,抓你們一個現行,告你到鄉政府,你這村長就別想當了,村裡剩下的就是我黑蛋了,我若再次當上村長,賈寡婦能跑出我的手心?」

    注意已定,慢慢的跟著他們,看見王村長目送賈紅梅之後一個人回家了,心裡美滋滋的想,她家的小黑不是已經死了嘛,現在好了,小狗死了,沒人再妨礙我了,正好是機會。我撞進去再說,你若不從,我喊叫起來,反正你和王村長有一腿,我舉報你們,你若從我了,我給王村長戴一頂綠帽子,呵呵呵。

    抄近道,慢慢的從牆頭翻過去,蹲在角落的黑影裡。看著賈紅梅關上大門,又進屋關上屋門,正犯愁怎麼進去呢。賈紅梅渴了,正好走出屋子打水,黑蛋見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從黑影裡衝出,向賈紅梅撲過來。

    王村長回家後也是一個人,想到去年王老六的死,深溝裡跑走的大黃,又想想王和順家的孩子留根,越想越覺得不妙。接連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和那個跑丟的大黃有關係啊,我今晚打死的這條小狗會不會引發大黃的報復?賈紅梅在家是不是很安全?這個黑蛋是不是不死心會再去騷擾她?想到這裡,毛髮倒豎,心裡一陣的恐慌,又想到賈紅梅一個人苦憐憐的,我扔下她一個人回家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了?

    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自語道:不行,我的去看看…。

    賈紅梅本就膽虛,顫巍巍到院子裡打水,猛見一條黑影撲來,嚇得丟下水瓢,一屁股坐在地上。黑蛋撲一個空,差點摔倒,忙立腳,翻身撲在賈紅梅身上,用手捂著賈紅梅的嘴說道:「你別叫,再叫沒你好看的。」

    賈紅梅被黑蛋用身壓著,掙脫不開。知道這傢伙五大三粗的,若惹急了,真不知他要做出什麼事來呢,反而鎮定下來道:「黑蛋哥,在院子裡算怎麼回事啊。我們到屋子裡說。」

    本想賈紅梅要反抗,卻說出溫柔的話來,黑蛋倒有些不自在起來,忙起身道:「行,就到屋子裡,呵呵,這裡也

    不是幹事的地方啊。」

    顧不上渴了,賈紅梅心裡想著如何擺脫黑蛋才是最為關鍵的。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道:「你先進去,我打點水隨後再進。」

    黑蛋見賈紅梅不再反抗,心想有門,美滋滋先進去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來,點著了,等賈紅梅進來好做事。

    一個人在院子裡站著,一時想不起應付的主意來,打上一水瓢冷水,慢慢的走進屋來見黑蛋正色瞇瞇的盯著自己,心想:美得你,還能讓你熊包佔便宜?等我設法擺脫。

    黑蛋老哥,今晚忙一晚了,等我燒點水,我們不著急啊。

    反正到手的獵物能跑得了?黑蛋心裡想著,嘴上道:「你慢慢準備,我等著你呢,下面好好洗洗啊,別他媽的讓村長的東西傳給我。」

    儘管黑蛋來騷擾不是一件好事,卻總比遇到瘋狗好一些。恐懼感沒了,噁心有了。嘴裡卻甜甜的說道:黑蛋老哥,你先洗罷?等我燒口水喝啊。

    黑蛋呵呵淫笑道:「還是你他媽的明理。」說完,端過賈紅梅準備的熱水,轉個身道:「去哪裡洗?」

    就在外間屋子裡洗吧。賈紅梅用手指指外間。

    黑蛋翻翻眼道:「你想的很美喲,我去外間洗,你在裡屋鎖住門,想跑啊。」

    賈紅梅呵呵笑道:「你這麼大一個人還怕我跑了?我往哪裡去呀。」

    黑蛋退下褲子,蹲下身,用手試試水,有點燙,心想以前和你從來沒這個過程,都是上床就干,幹完再洗。是不是怕我不乾淨啊。一種羞辱感沖上心頭怒道:「我不洗了,倒是你應該好好洗洗。我他媽的很乾淨,比你小婊子乾淨多了。」

    「唉,都是為了不被互相傳染啊,黑蛋哥,別想那麼多,再磨嘰天可就快亮了啊。我到外面洗啊,人家還有點不好意思呢,給你洗的香噴噴的,你好享受啊。」賈紅梅道。

    「倒也知趣,也行,也行,快點啊。」黑蛋見賈紅梅說的有理,端著水進裡屋了。

    賈紅梅見黑蛋進屋,拿起鑰匙,出門將外屋的門鎖住。拿起手機,撥通王村長的電話,心裡急著道:快來救我呀。

    黑夜中,手機屏幕很刺眼。黑蛋見賈紅梅在外面打電話,顧不上洗了,提起褲子,衝向屋外,可門被鎖住了,出不去,用手推搡著門大叫:寡婦,快開門,你這是幹嘛。

    手機沒人接聽,賈紅梅急著直跺腳,黑蛋若破門出來,可有我好受的,急忙向大門跑去,心想我還是去找王村長吧。

    打開大門。正好和一個人撲一個滿懷,正是王村長。王村長就勢抱住她急忙說:「怎麼了?慌裡慌張的?」

    「是黑蛋,黑蛋在我屋子裡,被我鎖在屋裡了。你可算來了。」賈紅梅見救兵至,放下心來,忙藏在村長身後。

    王村長怒火上心,心想道:你這個黑蛋,竟能幹出這樣的事,你等著,我去收拾他。

    賈紅梅跟著王村長返回院子裡,沒關大門,心想還是給黑蛋一個逃跑的機會,別鬧出大事來才好。

    王村長走進院子裡,又想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都是村幹部,鬧翻了反而不好,不過我還是要嚇唬嚇唬他才是,抄起扁擔舉起來,示意賈紅梅去開門。

    有人撐腰,賈紅梅膽子壯了,慢慢的用鑰匙打開房門。黑蛋正在屋子裡亂喊亂叫,沒聽見王村長進院。卻不知鎖已打開,撲一個空,踉蹌幾步方才立定腳跟,猛抬頭,見一高大黑影站在院子裡,手裡拿著一件東西。雖看不清對方,也猜想應該是王村長。竟心虛起來:一來王村長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二來這樣的事被撞見,有些丟人敗興。好漢不吃眼前虧,顧不上和賈紅梅理論,抽冷子向大門外跑。

    幾條黑影從門外衝進來,和黑蛋擦肩而過,顧不上黑蛋,向院子裡的人撲來。

    正是大黃

    按說小黑也是大黃的一員,為何不受大黃管制而不出賈紅梅的門呢。賈紅梅儘管夜裡不再和小黑做那些齷齪事,總覺得有小黑在,自己可以安心睡大覺了。便對小黑看管的緊。小黑儘管被大黃咬傷,主人並沒嫌棄它,每天好吃好喝的,即便不能和主母親親近,卻也留著一個念想。

    大黃早想收留小黑,知道小黑終究會被主人發現並拋棄,遂領著群狗在附近轉悠。大黃的鼻子很靈敏,已經嗅到小黑的味道,知道小黑已遭遇不幸。欲為小黑報仇。

    偷偷的竄到賈紅梅家附近,看見大門敞開,發起衝鋒。

    黑蛋剛剛跑出大門,和這群狗插身而過,大驚,忙閃步躲過,見這群狗沒理自己往院裡衝去。心裡高興道:夠你們喝一壺的。

    反而不走了,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屏住呼吸,關注著院內的動靜。

    王村長舉著扁擔,見黑蛋忙亂之醜態,差點笑出聲來,心想道:你跑也就跑了,知道紅梅有人管就行。扁擔還未放下,卻見門外竄進一群狗來,心裡一陣慌亂,一個小黑已經夠他們忙亂的了,一群狗可怎麼解決?說時遲那時快,衝在前面的狗已到眼前,王村長舉著的扁擔下意識的打下去,正打在前面的狗身上,那狗身上著疼,急忙後退。另外一條狗撲向賈紅梅,一口咬住賈紅梅的腿。

    「哎呀」一聲,賈紅梅頓時覺得撕心裂肺的疼痛。王村長揮舞著扁擔,嘴裡叫著「快回屋快回屋」,且戰且退,撤回屋裡,趕緊的關上門。任憑屋外的狗亂叫。

    叫了一陣,大黃見沖不到屋子裡,領著一群狗蹲守在屋子外面。

    王村長定下神來,讓賈紅梅晚起褲腿,

    看到賈紅梅的白白的腿脖子上鮮血淋淋,急忙讓賈紅梅用布包紮。隨後掏出手機,給剛才在村委開會的委員們打電話求救。

    黑蛋正幸災樂禍呢,看見遠處有一群人打著手電筒一路疾奔,忙偷偷溜走了。

    人們跑到大門外,壯膽高叫著打狗了打狗了。

    大黃看形勢對己不利,呼哨一聲,領著一群狗竄出門外,不知去向。

    王村長看見救兵來了,又見大黃它們走了,開開門,臉色很難看對眾人道:「我不放心她,老覺得今晚會出事,所以就趕過來了,正好遇到這群狗在攻擊她,我們才撤到屋子裡,可,這群狗就守在門外不走,沒辦法,才叫你們來。」

    有人問道:「沒事吧村長」

    我沒事,就是紅梅被狗咬傷了。趕快送醫院吧。

    人們七手八腳的將賈紅梅送到鄉鎮醫院。

    王和順也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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