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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初遇大黃 文 / 姑妄言

    見賈冬梅生產平安,王和順心事未了,忙安頓好媳婦道:「我去找找留根,你若有事,打電話叫你姐過來照顧你就是了。」

    賈冬梅眼巴巴的說:「那你快去吧,我沒事。」

    王和順手提一根木棒,忖道:這留根能去哪啊。

    給老母燒三日紙錢的時候,王和順發現墳前有狗的腳印,仔細觀察,應該是新留下的。心想還是要到墳地去找。

    遂帶著家裡辦喪事剩下的肉和骨頭來到墳前,擺放在地頭,自己藏身玉米地裡,靜靜的候著。

    大黃它們早早嗅到了肉的味道,帶著一群瘋狗先一陣疾奔後慢慢潛行至地頭。王和順聽見聲音,猛地站起來,立在地頭,正好與大黃面對面。大黃猛見,下意識後退一步,抬頭看著王和順。其它狗們簇擁著大黃,好像等待老大下令。留根也在裡面,蹲著,和王和順對視。

    「留根,你還活著呀。」王和順看見留根,留淚道:「都是爸爸不好,讓你受罪了。快過來,跟爸爸回家,以後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留根見王和順看著他,好像不認識,沒搭腔,反而彎腰拾起一塊石頭來,藐視看著他。

    留根已屬病態,外表是人型,體內已非人血,他聽不懂人話,辯不明是非,已經是人面狗心的異類了。王和順見狀哀歎幾聲,想道:我若強行將留跟留在身邊,自己危險事小,對冬梅母子事大,更可怕的是對全村的威脅,鄉親們知道,如何能饒我?我家已經給王家嶺帶來不少的麻煩,留跟回村肯定會帶來更多的麻煩,我又有何面目面對鄉親?又想道:以留跟目前的狀況,生命暫不會受到威脅,不如先讓他跟著大黃,況我也未必能從大黃手中搶奪的到。

    變了主意,他反而鎮定下來,放下木棍,舉起雙手,對大黃說:「我知道你是來滅我全家的。但是,你應該明白,我和殘害你們生靈的人不是一夥的,我阻止過老父親,我曾經給他放過異類的電影,就是要他明白不要再這樣下去。」

    又誠心道:「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需要什麼?啊。」王和順說到這裡,突提高聲音,對大黃厲聲高叫道:「還需要死多少人你才能解恨?來吧,我的命你拿去吧。你不僅自己在損害我們,並且還傳染給更多的狗,讓他們充當你的殺手,你們才是真正的屠夫,是不是啊。」

    大黃被王和順的怒氣鎮住了。本是來吃肉的,卻不知是個陷阱,心中無底,不敢冒險行動,不如先行撤退為妙。只見那大黃對王和順低吼幾聲,轉身帶著一群瘋狗跑了。留根看都沒看王和順一眼,也跟著跑了。

    帶著複雜的心情返家,唉聲歎氣一個不住,賈冬梅忙問道:「有沒有留根的消息?」

    王和順沉默一會故作輕鬆對賈冬梅道:「你放心吧,咱家留根還活著呢。」

    「活著怎麼沒跟你回來呀?到底怎麼了?」賈冬梅說著哭了起來嗚咽道:「你家這是造下什麼孽了啊。」

    「別哭了,順其自然罷。暫時不用管留跟,看看我們的留柱吧。」王和順無奈說。

    「是是,你說的對。我怎麼覺得這孩子有點不對頭啊。」賈冬梅皺著眉頭說。

    怎麼不對勁了?

    賈冬梅突然想起以前做的夢來驚道:「這段時間的哭聲很異常,長得也非常的快,不是我們做的夢應驗了吧。」

    「現在社會了,哪有托夢的說法,也許是你吃的狗肉有問題,我告訴過你,不讓你吃不讓你吃,你非吃不可。」王和順埋怨道。

    「我也不想吃的,整天生活在狗肉堆裡,不吃狗肉吃啥?」

    「是不是那些肉有問題啊,我可是餓死都不吃的。好了,我們看看孩子吧,但願你們母子平安。」王和順說著低頭細看留柱。只見留柱面色紅潤,黑眼睛裡似有凶意,叫聲響亮,似有狗吠之聲,嚇了一跳道:「要不,我們還是去疾病控制中心去看看吧。」王和順說。

    「好吧,去的時候叫上我姐。讓她陪我去。」

    等賈冬梅出了月子,趕忙聯繫好賈紅梅,租了車,趕往縣城。

    來得早,看病化驗的人並不多。賈紅梅對妹妹妹夫道:「既然大老遠來了,你們還是都檢查一下為好,也好放心。」王和順覺得賈紅梅說的在理,道:「好吧。」

    醫生看見一家人都要檢查,奇怪問道:「你們一家人都讓狗咬了?」

    賈紅梅嘴快趕忙道:「不是的,我們是來縣玩,順便來檢查檢查。」

    醫生撇嘴冷笑道:「沒事來這裡做檢查玩啊,真是無事找事。」嘟囔著抽完三個人的血,告訴王和順說道:「你們先溜溜街,下午來拿結果。」

    哪有心思遛街啊。王和順說我們就在附近坐坐吧。又想起什麼來道:「對了,要不我們去找劉七叔說說話?」

    賈冬梅抱著留柱,遛街自然不便,同意道:「就依你吧。」

    賈紅梅很想去街上溜溜,聽妹夫這樣說也不好意思獨自行動,便順口道:「那好吧,我們就去看看劉七叔。」

    劉七早不殺狗了。轉行干了好幾年的工程,現在兒子接班做工程,自己在家裡享清福呢。每天的任務就是街上聊天說閒話,午晚時分接孫子。這天,劉七恰好在家,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很驚訝的說:「真想不到是你們啊,快進來坐。」

    劉七便倒水邊問道:「你們來縣幹嘛來了啊?」

    「說實話,我們是來檢查來了。」王和順說。

    「檢查什麼?

    是誰病了嗎。」劉七關心的問。

    「不是,我們想查查有沒有被感染狂犬病。」賈冬梅低低的聲音說。

    「和順你實話告訴我說,你們是不是對我撒謊了?是不是你爹生前做生意違反行規了?」

    「是是。」王和順辯解道:「唉,老父親也有難處,大城市的生意難做,現在的人被假貨嚇怕了,老父親這種做法也是無奈的選擇。」

    「唉,你們哪。」劉七歎氣道。

    「劉叔,你現在做什麼生意啊。」王和順轉了話題問道。

    「我早轉行了,一來縣城人少,賣不動。二來越做越害怕。現在我已經不再吃肉了。你看看現在的肉敢吃嗎?豬肉是速成的,雞肉也是四十天就能上桌,都是問題啊。還是農村好,原生態的環境啊,再過幾年,我也準備回家養老呢。」

    說著話,劉七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站起來道:「我去接孩子了,你們中午就到家裡吃飯吧。」

    「不用,我們只是來看看您。」王和順說道:「我們的化驗結果可能出來了。」

    「那好吧,今天我就不留你們了,你記下我的電話,有事打電話呀。」

    「嗯嗯,一定。」王和順環顧四周,找一張紙,鄭重記下了。

    下午,再去疾控中心時,看到很多人在排隊檢查。王和順好不容易擠到窗口拿到化驗單,交給醫生,醫生看看皺眉道:「按說孩子有病應該是被大人傳染的,你們倒好,大人沒事,小孩子倒有些被感染了。」

    王和順心頭一緊,心想道:那怎麼辦?若孩子有個麻煩,我家就要絕後了。

    醫生囑咐道:」孩子的感染程度不是很厲害,給你們一些針藥,回去要仔細觀察,一旦有問題,趕緊通知我們呀。對了,這是我們中心的電話。」

    看著王和順一家離開,醫生忙拿起桌上的電話匆忙道:「劉主任,我們發現一個特殊的病例……」。

    你來辦公室細說我聽。劉主任說。

    劉主任聽完皺眉頭道:「王家嶺,哦,這個名字很熟悉。我家外甥就在這個村呢。」

    是誰呀,醫生好奇的問。

    「給你說你也不認識。你今天做的事很對,應該受到表揚,好了,沒事了,你回辦公室吧。對了,這幾天我們的工作突然忙起來,不是好兆頭,你要注意多觀察,發現問題立即向我匯報。」

    「是是。」醫生說完退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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