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內的幾人,似乎都被那一聲清脆的耳光給打懵了。彭燕兒更想不到性格活潑但骨子裡一向溫柔的蕭曉曉在被扇了一巴掌之後竟然會這麼毫不猶豫的回敬過去。
劉長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蕭曉曉,只覺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摸了摸,竟然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
「很好!」劉長順回過神來,雙眼中滿是陰霾之色,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陰沉笑意,盯著蕭曉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越這樣我倒是越喜歡你了,蕭曉曉,我會讓你馬上就付出代價!」
「你不是想要賣身然後給你媽做手術嗎?想賣第一次?哈哈,那老子現在就搞了你,看你還怎麼再賣!」劉長順伸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邪笑著開口說道:「錢?一分都沒有!不光如此,我還要去告訴你那個重病在床的老媽,就說她的驕傲,她的寶貝女兒不知廉恥的在外面當妓女!你說,你親愛的媽媽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聞言,蕭曉曉依舊面無表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難掩的怒火,開口冷冷道:「我可以告你強姦!」
「那又如何。」劉長順哈哈笑著,開口說道:「我劉家在這雷澤市雖說算不上是呼風喚雨,但就算我真強姦了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報警?哈哈,你可以試試看有沒有用。」
「無恥!」蕭曉曉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但忽然間腳下一頓,身體毫無預兆的向包廂房門衝去。
她明白,如果真的繼續再待在這裡,那情況很可能就會真的像劉長順說的一樣。她毫不懷疑這個令他噁心的富二代會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所以她必須趕快逃掉。
但很可惜,蕭曉曉並沒有成功的逃出包廂。
只見那個一直在包廂角落裡站著的那個黑色西裝的保鏢瞬間擋在了房間的門口,棺材板一樣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但很明顯,他是不會讓蕭曉曉過去的。
劉長順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蕭曉曉,臉上掛著淫邪的笑意:「想跑?你以為你逃得出去嗎?」
「你別過來!」蕭曉曉急忙向旁邊躲去,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空酒瓶,啪的一聲打爛,身體靠向包廂的另一個角落,尖銳的酒瓶指向了劉長順,冷聲說道。
「怎麼著,拿一個爛酒瓶子就像威脅我?」劉長順呵呵一笑,眼神向那名叫剛子的保鏢示意了一下。保鏢點了點頭,邁步向蕭曉曉走去。一個弱女子而已,別說是酒瓶,就算她拿著一把刀,剛子也有把握一招就能制服。
眼看著保鏢走了過來,蕭曉曉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手中指著劉長順的酒瓶忽然收回,毫不猶豫的貼上了自己白皙優的脖頸,尖銳的玻璃碴子稍微刺進了蕭曉曉嬌嫩的肌膚,幾滴鮮紅的血液緩緩滲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剛子不禁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劉長順,不敢輕舉妄動。
劉長順臉色也陰晴不定起來,眼神死死的盯著蕭曉曉,目光閃爍。
「劉長順,就算你家在雷澤市勢力再大,但如果死一個人的話,總不是太容易擺平的事吧。」蕭曉曉冷冷的笑著,手中不自覺的微微用力,尖銳的玻璃再次向肌膚內刺入了一些,鮮血順著蕭曉曉欣長的脖頸緩緩流下,雖然不多,但卻顯得觸目驚心。
「好!算你贏了!」劉長順臉色陰沉,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剛子退後,給蕭曉曉和房門只見讓出了一片空間。
但蕭曉曉依舊不放心,視線掃過劉長順和剛子,開口說道:「再退,去對面的那個角落站著!」
劉長順和剛子依言退回了房間的角落,蕭曉曉又看向了沙發邊的彭燕兒。彭燕兒尷尬的笑了笑,也縮到了角落裡。
看著劉長順三人都已經退回了角落中,但蕭曉曉依舊警惕,手中的啤酒瓶緊緊的頂在自己的脖頸上,一邊盯著劉長順和剛子兩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包廂門口挪去。
眼看著蕭曉曉已經挪到了包廂門口,卻見劉長順不易覺察的向剛子使了一個眼色。
只見剛子腳尖狠狠在地上一點,魁梧的身軀像是一隻獵豹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蕭曉曉的面前,緊接著右手抬起啪的一聲將蕭曉曉手中的酒瓶打落在地,左手抓住了蕭曉曉的手腕順勢別在了她的背後。
「啊」蕭曉曉一聲痛呼,已經在瞬間被剛子控制住。
只見劉長順嘴角帶著獰笑,忍不住的猖狂得意,哈哈笑道:「哈哈,竟然還想威脅我。告訴你,剛子可是我爸花大價錢請來的退役特種兵,你以為你那個爛酒瓶子就真能逃得出去?」
劉長順邊說邊向蕭曉曉走去,他已經徹底被蕭曉曉惹怒,此時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蕭曉曉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甚至他還打算將蕭曉曉關起來成為他的禁臠,日後隨他肆無忌憚的調教玩弄。
隨著劉長順越走越近,蕭曉曉俏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驚慌神色,只見劉長順走到了蕭曉曉的面前,毫無懸念的伸手就要去撕開蕭曉曉的衣服。
蕭曉曉被剛子控制著手腳無法動彈,甚至就連嘴裡也被剛子順手塞進了一塊手帕,防止她咬舌自殺。眼看著劉長順的手已經伸了過來,蕭曉曉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絕望,緩緩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澈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喲,這是演的哪一出啊?」就在這時,卻聽到一個聲音從包廂的門口慢悠悠的傳了過來:「惡少富二代試圖強姦大學美女?」
房間門口傳來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像是在包廂內突然響起了一聲炸雷,將包廂內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只見房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打開了,一個看似高中生一
樣的少年正依靠在門框上,清秀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溫和靦腆,笑意吟吟的看著包廂內的幾人。
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年齡,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和一條黑色休閒褲,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球鞋。除此之外肩上還背著一隻破舊的迷彩背包,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裡面裝了些什麼。
只見少年清秀的臉上掛著一抹和煦溫暖的笑容,就像是一個親近的鄰家男孩一般。只不過此時這鄰家大男孩出現的地方以及說出的話對包廂內的人來說似乎有些太過突然和意外。
劉長順和彭燕兒雖然驚訝,但也只是驚訝而已。可報表剛子心中卻已經是震驚不已。
作為剛剛退役下來的特種兵,剛子對自己敏銳的感知能力和經驗非常有自信,但是,這個少年卻可以悄無聲息的開門出現在房間裡,如果不是他出聲說話自己甚至依舊毫無察覺。
如果剛才那少年並沒有出聲,而是悄悄來到自己的身後隨便用一把匕首或者什麼捅進自己的身體,或許自己連死都會不知道怎麼死的吧?剛子此刻只覺得一陣後怕,心中冰涼,脊背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人,絕對不會簡單!剛子眼神死死的盯著依舊靠在門框上的少年,精神高度緊張起來。這還是他自從退伍後第一次遇到的還未出手就會讓他感到緊張的人。
而此刻,蕭曉曉瞪大眼睛看著門口那個剛剛才得到了自己初吻的傢伙,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劉長順的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中,回來神來後臉色陰沉的看著門口的趙般若,冷聲問道:「你是誰?」
「我?」趙般若笑著向房間內走了兩步,隨手將身後的房門關上,嬉笑著說道:「我是來找人的。」
劉長順皺著眉頭,看著趙般若走進了包廂,不禁更加惱怒,開口低聲說道:「這裡沒你找的人,滾出去!」
「哎,你這人,我都還沒說我找誰呢,你怎麼就知道沒我要找的人。」趙般若一臉不滿,腳下毫不在意的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隨著趙般若的動作,剛子額頭上竟然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控制著蕭曉曉悄悄向後退了兩步。
今天的諸事不順早就讓劉長順怒火中燒,此時趙般若的話更是讓他勃然大怒,他剛想要讓剛子將趙般若狠狠教訓一頓,眼神卻憋到剛子額頭上緊張的汗水,死死盯著趙般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這一幕頓時讓劉長順心頭咯登了一下。
他很清楚剛子的底細和實力,作為剛剛退役的特種兵,更是全軍特種兵搏擊大賽的亞軍,如果不是劉長順的父親花了大價錢,甚至根本請不到剛子來做他的保鏢。
一開始他還不願意身邊跟著這麼一個棺材臉,但當他親眼看到剛子一拳打碎了自家花園內的那塊堅硬花崗岩後,他便徹底的心服口服!
而能讓剛子如此緊張的人……
劉長順雖然人品不行,但卻不笨,從剛子的表現中他可以大致猜出些什麼,所以心中不禁有些緊張起來:難道是自家的仇家派來的?
只見劉長順略微沉吟了一下,接著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試探著開口說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誰?不如告訴我,我家在這雷澤市還算有點勢力,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儘管提。」
「哦,不用。」趙般若大咧咧的擺了擺手,隨手指向依舊被剛子控制著的蕭曉曉,呵呵笑道:「我就是來找我媳婦的。」
話音還未落,房間內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趙般若的身形竟然瞬間消失在原地,如一道殘影般衝向了剛子。剛子心中大驚,卻只能依稀看到趙般若的動作,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緊接著只聽到彭的一聲悶響,剛剛還如戰神般控制全場的剛子竟然一頭栽在了包廂內柔軟的地毯上,人事不省。
而此時,只見趙般若已經站在了蕭曉曉的身旁,將昏倒在地有些礙事的剛子一腳踢開,然後摟住了蕭曉曉的肩膀,柔聲對蕭曉曉說道:「媳婦,咱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