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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正義即吾命 文 / 巷晨虞

    屏幕上都是些巨型數據滾動計算中。男人俯在計算機操作鍵盤前,它的屏幕有十米高,透過屏幕後面的立體窗,隱約可以看到矗立著一個巨型人腦的結構構造。人腦浸在銀色的液體中。一個不知名的巨大建築中。

    男人雙手撐著,在計算機前出神地盯著數據計算的屏幕,屏幕上顯現出狐狸蘇,其後又被黑色數據分解:

    已被消滅的強盜

    數據開始重新計算

    「允許訪問。」無性別的電子音自動提示道。「身份識別認證,一級助理,高級工程師艾森.伊雯。」

    男人的思緒被鋼甲門厚重的金屬聲打斷,一個高跟鞋踩在水晶地板上的聲音傳來。

    「哦,我不知道你也在這兒。」伊雯捂嘴嗔笑。她只披了件單層的白色外套,裡面是一件黑色吊帶衫。黑色的絲襪讓她的小腿和身材盡然可見。而男人則穿著一身軍用作戰盔甲,「雲上行者」。他回頭看了一眼,伊雯把液態數據管放在計算機下。放好後,她又踏著昂貴的高跟鞋走出去。

    「原諒我多嘴,但一味地阻止恐怕並不能改變多少局面吧;龍,也許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掌握局面呢。」伊雯離開前說道,她柔軟的語調會讓每一個男人著迷地無法自拔。

    男人仍不理會她,只是撐著拳頭站在屏幕前。屏幕上的無意義計算數據消失,開始顯現地點畫面和字樣:

    任務目的:藍冰車隊地點:東要塞大橋(確認度:100%)

    可能威脅:大狗甚齊tz格勒(確認度39%威脅度45%)倫道夫(確認度3%威脅度26%)

    格(確認度79%威脅度7%)三首龍金吉利,戴達爾(確認度未知)

    富豪七(確認度無法計算威脅度93%)

    主要威脅:上校奧勃良(威脅度78%)大拳頭貝茨(威脅度13%)洪興(威脅度23%)伍德(12%)

    程風(威脅度3%)高石亨特莫飛多雷(威脅度0%)

    赤紅執行者龍

    威脅分析中

    看了看屏幕上的各個名字,他歎了口氣,按下雲上行者戰甲胸前的控鍵,便開始隱身,消失在屏幕前

    一八零鈦管射炮的子彈大約有十五公分長度,直徑僅為一谷幣硬幣的一半。這樣的子彈殺傷力極大。當然這更源於它的發射座,鈦制高射炮管。

    成年鐵刺蟻從地底鑽出來,它張揚著上顎牙,向盛滿谷源油的金屬裝桶匆忙爬行。谷油的濃烈氣味對鐵刺蟻來說實在是黑暗中的光明。一顆細長的鐵殼子彈直射過鐵刺蟻的身軀,擊破硬殼,穿透而出;子彈發射後所附帶的強烈衝擊波,將鐵刺蟻的堅硬軀殼如水波一樣徹底分散瓦解。一瞬過後,鐵刺蟻便被擊成一灘渣殼散落在地上,連最堅硬的尾部蜇針也被震得粉碎。

    一擊斃命。

    「哇吼!第七十三隻!新紀錄!」蘭姆瞇著眼俯在鈦管射炮的固定炮架上瞄準。二等兵楊二,本奇,洛林為他們的頭兒歡呼起來。

    「難道你們以為我就這麼點能耐,啊哈?」小蘭姆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炮架上的冰鎮魔葵汁紅酒又灌了兩口。西要塞的鐵壁高牆矗立在荒野上,一覽眾山小。陽光直射在自由鋼鐵大門上,要塞大門前的陣地上,放置了三個打開的盛谷源油的金屬。而陣地東邊有一大片茂密的灰色樹林,樹林裡曾有一處建築,蟲害蟻預防所大樓。現在,預防所大樓是早就被荒棄,沒人想進到那片到處都是鐵刺蟻和其他可怕蟲子的樹林。而預防所大樓裡,除了幾具破碎散落的屍骨外什麼都沒有,因為其他的人都進了鐵刺蟻的肚子。樹林裡有個鐵刺蟻的巢穴,要塞的士兵們便以比賽滅殺蟲子取樂,他們把谷源油放在陣地前,做為引誘鐵刺蟻上鉤的誘餌。

    鈦管射炮固定裝置在要塞的高牆頭上,一共有十門一八零鈦管射炮。有這樣的火力和不可摧毀的鋼鐵自由之門,保衛著火楓林農場的西要塞可謂固若金湯。比起東要塞的長官奧勃良,小蘭姆的任務則要輕鬆得多,他只需要保證農場不受打擾,保證農場中的快速食物能夠安全地裝箱,然後送去大都會,波利斯以及其他各個地方。

    「螞蟻螞蟻快出來,快出來~,兩隻小螞蟻~」蘭姆哼著有點陰森的調調,不斷移動機槍管瞄準,伺機狩獵。他的哼唱確實難聽得很,讓楊二和本奇聽得大笑起來。

    「咻!快看看有人來了?」蘭姆在瞄準鏡中看到了一波移動的滾塵,從一條大路上一個地底涵洞中爬上來。「荒野上的苦力來了,」蘭姆抬起頭,摘下輔助眼鏡。

    「你們好!」

    蘭姆中尉,硬漢老蘭姆的兒子。他長著和老蘭姆不一樣的黃色短髮。肩膀寬闊,腰背厚實,手肌和肩頭肌極為發達,可以單手控制三聯鈦管機槍!蘭姆套著短背心和迷彩褲,現在他是西要塞的長官。

    「快讓他們進來,楊二。」小蘭姆指著遠處駛來的車隊。

    「又是一個來給我們送錢上門的。」小蘭姆露出一顆半顆被打斷的門牙奸笑道。

    蘭姆坐上封閉升降機,從城頭一直下降到要塞大門。他看到要塞廣場上停著一輛橙色的急速風語者戰車。

    「喂!誰讓他進來的!本奇,是你嗎?」蘭姆其實早就看到了戰車的主人,靠著鋼牆壁抽煙的警長格。蘭姆故意胡亂指點著自己的士兵問道,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格的厭惡,小蘭姆對供給線上的所有警察都帶這種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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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是我,當然不是我,我怎麼會讓這麼**的執法者進來呢。」本奇配合著蘭姆侮辱道。

    「那麼是誰讓**的*進了我的鋼鐵防線呢?」

    「有輛非法的運輸車混進了恩澤港。」格對士兵們的惡意不以為然,他早習慣了無法無天的兵痞們。格踩滅煙頭,朝蘭姆走來,「是大盜狐狸蘇的運輸車,我不知道它混進來是要幹什麼」

    「狐狸不是在澳北河沙漠中嗎,怎麼可能進得了東要塞呢?哦我明白了,其實你是說東要塞的藍盔軍**無能,放任非法車輛進入是嗎。可是你又來我西要塞做什麼呢?」蘭姆跟本不讓格說完,故意歪曲道。

    「我正在調查那輛非法進入的運輸車,所有的運輸車都會從你這兒經過。」格沉住氣。

    「查到了嗎,然後呢,準備上報紙頭條,標題是『**西要塞藍盔軍勾結包庇大盜,神探不懼威脅誓查真相?』警官,我不知道聯邦政府授予你*是讓你去調查政府的藍盔軍呢,還是讓你用你的職權去勒索可憐的車隊車伕們呢?」

    格強忍被激起的怒火。

    「但願別讓我知道你們與非法車輛有關。」格憤憤丟下一句,*進風語者戰車,怒踩啟動引擎,車子瞬間彈射起步甩尾,消失在要塞廣場上。

    「去證明給我們看吧。」小蘭姆故意攤手針鋒相對道。

    水牛停止了震動,兩根車廂兩側的粗孔汽笛還在不服氣地作響,強悍的動力拉著三輛拋錨的潭牛車。

    「中尉!」多雷和王林凱爾見蘭姆走來,從車上下來筆直身板向他敬禮。他們本來是西要塞的藍盔軍士兵,後來在士兵酒吧高石高價招聘了三人。蘭姆伸著兩根手指斜著腦袋回禮,左褲袋裡仍外掛著黑色刀鞘,一副老兵的做派。

    他走到高石的金色水牛前。

    「啊,蘭姆中尉!」高石翻身從車上跳下來,「對不起蘭姆,我們在路上遇到了襲擊,也許車隊得在這裡多留一天。」

    「當然沒問題!」蘭姆高調允諾道。他摟著高石轉身向要塞走進去。莫飛見高石轉身後見在背後暗裡數了一沓谷幣交給蘭姆。而蘭姆也伸著手等待著高石的上供。

    「中尉我也許還要去楓林農場。」

    「悉聽尊便,在你覺得合適上路之前都沒問題。」

    「謝謝。」

    兩人一邊走去,「你們的車隊又多了輛後勤車?」蘭姆被藍白水牛的反光照射到了,他帶上墨鏡指了指莫飛。在蘭姆看來,高石的寶貝只能算做後勤車輛,根本無所謂戰鬥力。

    「啊,不,他不是大拳頭的車。」

    「噢,」蘭姆對此並無興趣,他早已心不在焉。蘭姆對水牛的主人豎起拇指。他揮揮手,「楊二,本奇!」拿到錢後,蘭姆早就想走人了,「那麼你們請自便吧,要整修的準備的,上路之前你們可以在要塞和農場裡隨便走動。」

    「為什麼要給他錢呢?」蘭姆走後,莫飛問道。

    「嗯?」高石正在數剩下的錢,沒有聽清楚。「藍盔軍保衛車隊,那不是他們的義務嗎?」莫飛追問道。

    「保護車隊?啊哈哈哈,興許吧,如果你給的錢足夠多的話,他們可能會來,至少小蘭姆還是個不錯的長官。」高石都沒把莫飛的問題當真。

    藍冰車隊已經全部進入要塞廣場上,要塞大門慢慢從左右兩邊閉合,合璧的大門上是藍盔軍的標誌,一道直線與線上的半圓,意為黎明到來的地平線。藍盔軍的使命亦鐫刻在標誌的下方。

    「正義即吾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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