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陸春江關照母親和下人們要照顧好父親後,他去了父親的公司上班了。眼下父親病倒,家裡又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自然只好先拋下林若雨的事,接替父親出來工作。
陸春江把公司的幾個部門經理叫進自己辦公室探討了下目前的形勢,但卻沒有商議出任何好辦法,在龍家商場被燒燬的那點貨還好說,可從杭州過來半道被劫的那批貨損失可就大了,陸家已把幾乎所有的資金都投進去了,萬一那批貨找不回來,陸家可真要敗了。
眾人正毫無良策,秘書進來道:「少爺,龍老闆來了。」
「請他進來吧。」陸春江叫退了眾人,他這時已心急如焚,希冀著龍甫生能給他帶來點好消息。
龍甫生進來後,先關切道:「春江啊,陸兄情況怎樣?好點了嗎?」
陸春江道:「多謝世伯關心,我爸他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世伯請坐。」
龍甫生坐下,道:「春江,關於對付我們的人,已經有些線索了。」
陸春江急道:「是誰?」
龍甫生扯謊道:「我托人打聽了下,很有可能是唐天英。」
「什麼?是他?」陸春江一驚。
龍甫生點頭道:「對,就是他。昨天我的商城就是被他派人燒的,還有你家杭州的貨,很有可能也是他派人劫的。」
陸春江叫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又和他無冤無仇。」
「為了一個女人。」龍甫生壓低聲音道:「就是那個叫林若雨的女孩,我已全打聽清楚了,她是唐天英的地下情人。春江,這事可就全怨你啦,你說你怎麼會和那種女子扯上干係,現在看看,招來大禍了吧,現在還連累到我了。」
陸春江沉默了,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本來他就懷疑過林若雨和唐天英關係不一般,現在已全證實了。過了半餉,他道:「我們報巡捕房吧。」
「你傻啊。」龍甫生叫道:「我們現在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就算有證據,唐家的背景你也清楚,巡捕房未必敢去惹他們啊。」
陸春江慘淡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龍甫生見陸春江這個樣子,知道機會來了,趁機道:「以我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和唐天英對著幹,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只能向他低頭求個軟了。不過我們現在就這麼直接去求他肯定也沒用,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找下那個林若雨,求她也幫忙一起向唐天英說和。」
「什麼?你還要我去找小雨幫忙向唐天英求情?」陸春江哪裡肯願。
「春江!」龍甫生厲聲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顧這顧那的?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爸一生的心血就這麼毀於一旦嗎?」
陸春江沉默了很久,終於道:「好吧,我按你說的去做。」
「這就對了嘛!」龍甫生如釋重負道:「這事可要盡快,時間可耗不起。」
商議完後,龍甫生告辭離去了。他心裡很滿意,他已完成了第一步,接下來,他得盡快設法讓陸春江娶了自己女兒,這樣才能遮住女兒未婚先孕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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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申江大學。
林若雨授完了這日自己的全部課程,返回自己辦公室。這幾天外面發生了很多事,但她並不知道,她也無心思再去顧及,自從她遭遇了被許華真綁架的事後,她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幾乎所有時間都窩在學校裡埋頭工作著。
到辦公室門口時,卻意外看見一個學校後勤帶著陸春江等在那裡,後勤無奈道:「林老師,這位陸先生一定要見到你,我只好帶他進來了。」陸春江此時看林若雨的眼神已再無一絲情意,只剩下深深的怨恨,甚至可以說是仇恨。
「你先下去吧。」林若雨叫退了後勤,開門讓陸春江進去,淡淡道:「陸老師,你有事嗎?」
陸春江恨恨道:「林若雨啊林若雨,我可真是看錯你了,我真沒想到你竟會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對不起,陸先生,我現在沒時間聽你說這些東西,有事就快說,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還有工作呢。」林若雨也冷冷道。
陸春江哼了聲,道:「唐天英派人燒了龍家的商場,還把我家剛從杭州買進的絲綢全給劫走了。」
「你說什麼?」林若雨驚住了。
「就是因為你!唐天英現在來害我們家了,我爸都已被氣病住院了!」陸春江放大聲音叫道。
林若雨癱坐下來撫著頭,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道:「那你現在來找我又有何用?」
陸春江叫道:「我們家已被你害成這樣了,難道你就不幫我們想想辦法?你還有良心嗎?」
林若雨苦歎道:「我當初就叫你別再來找我了,如果你早聽我的,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我還能做什麼?如果我現在去找唐天英為你們求情的話,不僅沒用,反會更糟。」就在這時,桌上電話鈴聲響起,林若雨拿起接聽道:「喂!」
那邊傳來唐天英的冷笑聲:「陸春江已來找你了吧?」
林若雨驚了下,道:「你消息還真快啊。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給個話吧,你要怎樣才肯放過陸家?」
唐天英哼道:「你想為陸
家求情嗎?」
林若雨猶豫了下,勉強道:「就看你肯不肯了?」
唐天英道:「你要真想為陸家求情的話,那你就現在和他一起過來吧。」他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
林若雨放下電話,起身披上大衣,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唐家,但唐天英肯不肯放過你們,只能看造化了。」
陸春江怔了下,只好跟著林若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