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秋天,天氣不算冷,她穿著兩件衣服,一個人站在沒有什麼人走動的街頭,她卻冷得抖了抖肩膀,風很大,刷得她臉頰隱隱作痛,手腳也變得冰冷了。
管家很快就到了,她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好像已經接到了別人的通知,過來這邊接她了。
上了車,喬陌笙看了眼,這個方向不是簡深煬車子離去的方向,她立刻說:「管家,帶我去看大哥。」
管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難的說:「夫人,我收到通知,先生讓我送您回家。」
喬陌笙抿嘴堅決的說:「你不帶我去,那你告訴我大哥在哪家醫院,我自己去!」
只要想起簡深煬被血染紅了的襯衫她就無法冷靜下來,害怕得手都抖了,她是真的怕他有什麼事,而偏偏,他們都不讓她靠近他,不讓她跟著去。
管家認真的說:「夫人,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沒有人告訴我。」
喬陌笙不妥協,繼續問:「誰聯繫你的?你給我他的電話,我跟他說。」
管家很為難:「夫人,這是先生的意思……」
「這……是他的意思?」喬陌笙小聲的喃喃著,像是自說自話,說完後沒有再說話,滿臉擔心的蜷縮在椅子上。
管家見著,於心不忍,勸說道:「夫人,您放心,先生他會沒事的,先生之前也中過幾次槍,又一次甚至距離心臟一兩厘米,他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聽蘇群說先生這次的傷只是在肩膀上,應該沒事的。」
聞言,喬陌笙抬起泛紅的眼眸,咬著小嘴問:「他經常受傷?他是做什麼生意的?為什麼會有人想殺他?而且還是當街的開槍殺人!難道不擔心被人知道嗎?」
「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商場有商場上的規律,弱肉強食,先生能有現在的地位,有人懷恨在心也是正常。」
喬陌笙從來沒有接觸過商場上的事情,她不清楚,在她的心裡,做生意的就應該是你情我願,誠心交易,友好合作,共同盈利,皆大歡喜。
她以為他能有這樣的地位是他努力的結果,但是現在她才知道,僅僅有努力還不夠的。
或許,她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獃子,跟他的世界相差太遠了。其實,要不是簡老爺子跟她爺爺訂下契約,他們會永遠都是兩條毫無交集的平行線。
她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讀書人,計劃是讀研後留校任教,終其一生。他卻是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決策者,操控著無數人的生計,怎麼看都好像沒有什麼聯繫。
雖然他們結婚了,但是她依舊不清楚他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