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細長妖異的紅色眼眸,剛是穿過那化成虛無的無氣,巨蟒便是發現那疾射而來的可怕劍氣,來不及再噴它那溶化一切的毒液,獨角金幽蟒猛一側頭,想要躲過這至命一擊,卻是劍氣實在太快,幾呼是瞬間就削在了它左側有頭顱之上。
一聲尖刀磨鐵的撕裂聲,至命劍氣細刃斬在獨角金幽蟒蛇頭上,火花四濺間,巨蟒哀哮而起,小半邊的蛇頭已經被削的揚在空中,鮮血如柱的狂噴而下。
見獨角金幽蟒在哀吼聲中就要倒下,墨塵手上衛魔劍再次舞動,在巨蟒頭上那金角之下,輕手一轉,金角就是連著肉被割了起來,抓在手中墨塵看也不看就是收進了戒指,手中長劍警惕的擺頭,見沒有其它魔獸攻來,墨塵才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只是一鬆之下,元氣消耗巨大的墨塵,差點就失力的掉下鷹獅獸。
緊了緊身,墨塵艱難的嚥了口氣,顧不得擦去身上的污血,聽金毛那邊的打鬥好像也是剛停下來,不安的聲音便是問道「金兄,還挺得住嗎?」
之所以不安,那是因為黑塵剛才聽到一聲悶哼,魔獸不會發出這種聲音,不用想都知道那是金毛的,也不知道他遇到的是多麼可怕的魔獸,居然能讓化武強者都受了傷。
墨塵心中多謝老天保佑,這種可怕的魔獸沒有跑到他這邊來,雖然獨角金幽蟒可怕,但他寧願來十頭獨角金幽蟒,也不想來一頭四級的任何魔獸,如果真是四給的魔獸發現了他,那他機呼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三級與四級,已經算是一個級大的分水領,墨塵能殺三級已是勉強,還是佔了衛魔劍的優勢,而且他還發現被自己斬殺的這些魔獸,都是如發瘋一般,這種魔獸戰鬥起來本身章法就已經有些混亂,那他就是更佔便宜了。
揮動的衛魔劍又是斬殺了幾頭低級魔獸,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金毛的回應,墨塵正要再叫一聲,金毛那咬牙罵咧的聲音才是傳來「別提了,他奶奶的金爺我今天就跟它幹上了,墨塵兄弟你照顧好自己,等我解決了這邊就過去幫……」
聲音一斷,沉悶的攻擊聲又是響起,在這鋪天蓋地的魔吼中,墨塵已是聽不清楚是金毛髮動攻擊還是魔獸在攻擊他。但知道金毛還能罵人就好,只要沒死,墨塵就不相信這魔獸還能踩他們一輩子不成。
也沒再去多問,又是有魔獸發現了他,墨塵手不留情,衛魔劍舞動間劍氣四射,在一陣陣的哀吼聲中,頻頻收割魔獸的性命,在這瘋狂的屠戮中,遇到一些好的材料或是魔核,他還會不辭辛苦的將之收到戒指中。
「呵……被壓得這麼慘,就當是收點利息了」再次收起一枚魔核,墨塵艱難的一笑,如此高強度的戰鬥,縱是以天鼎決的強大,他體內的元氣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就算下他將功法運轉到最快,也不能填補這強大的消耗。望著依然被遮蓋得一片昏暗的天空,那咆哮的吼聲沒有絲毫減弱跡像,反而是看到好幾頭巨大的魔獸越過他的頭頂,墨塵好險不險的將著縮回,就不敢再去多看。
現在發現他的基本都是一些從鷹獅獸底下鑽過去的低級魔獸,縱然是這樣他應付起來都已經是元氣耗盡,若是因為好奇而引來更強大的,那可就真玩完了。
整個大地被這瘋狂的踩踏力量,震碎得天翻地覆溝壑縱橫,向看望去,已經完全看不到一丁點之前森林的面貌。
些時的墨塵混身鮮血沐漓,黑色的斗篷已是破爛不甚,從那破口中可以看到幾條極深的傷口,只是隨意的撒一些療傷藥,撕裂的疼痛讓墨塵嘴中咳了好幾口悶血。
嚴重的失血讓他的眼眉越來越重,心中一驚,搖頭強忍著不讓自己暈睡過去,卻發覺效果不是太大,殺了這麼久,他實在是太累了,現在不光是元氣消耗待盡的問題,更有混身的肌肉已經發出陣陣無力酸痛。
只有成武二星的他,能夠挺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奇跡了,一路上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的魔獸,內傷外傷早已是偏布周峰,除了內心一斷提醒著他「戰鬥」外,能夠支撐他堅持下去的辦量,實在是不多了。
墨塵深眉緊皺,明白這樣下去決對不是辦法,說不定等會不是魔獸殺了他,而是自己費死。這一刻,他內心再浮現了要進一方塔的心思。
元氣消耗待盡,體力也是降到了極限,如此戰鬥,他或許連一頭一級魔獸都殺不死,也只有先躲起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金毛就在一邊,墨塵跟本就不可能將他一個人丟下,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人傑,做不了煉氣世界的英雄,但他作事還是有自己的準則。出賣朋友,獨自逃生那是決對不可能的。
「不能救,那我就與你戰頭到最後一刻!」唇角掀起一抹瀟灑的淡笑,墨塵低吼一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瘋狂的激發體內的力量。只覺體內的精血正在瘋狂的燃燒,一股精純的能量湧到身體的四支,墨塵眸光炸亮,手中原本黯淡下去的衛魔劍再次發出『翁翁』的鳴叫,在這黑黯的群魔世界中,再次陷入了瘋狂的戰鬥。
………………
陽光帶著一絲草木碾碎的清香,空氣很清新,從遠處飄來了埒埒猶如蒲公英般的白絮,待風緩下,遙遙欲墜的落在了一張滿是污質的臉龐上。
皺了皺鼻子,墨塵雙眼緩緩張開,感覺自己躺在軟柔的樹葉上,溫暖的陽光撒下,沒來得及欣賞,就是感受到身體之上到處傳來的撕撕疼痛,嘴唇撕咧的吸了好幾口冷氣,墨塵明白那場森林底下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雖然身受可怕的重傷,但他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喪沮,除了那撕裂的疼痛讓他不時的吸冷氣外,面色看上去反而很平靜,畢竟,雖然沒有死,但他也身受重傷,基本就相當於不死難活,苦與甜各抵了一半,墨塵現在更關心的,是讓自己怎麼適應這酸痛混雜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