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憤怒的拿過一疊,臉色越看越冷,越看越黑,突然,他咻的站起,將手裡的一疊犯罪狠狠的砸到楊威臉上,接著又是致命一腳踢在楊威胸口。
大怒道:「楊威,你真是畜生都不如,來人,把楊威夫婦關進大牢。」
雖然他無比憤怒,但是楊益涵,還是交給皇叔處理,這是尊重。
他早就想對付楊家了,只是找不到機會,又礙於皇叔的面。如今皇叔和他站在一條線上,他得趕緊抓住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丫!
先解決楊家再說,其他的,等會再說。他想聽聽她的理由,他想相信她,就是那種義無反顧的想相信她。
聽見這話,楊威滿面扭曲猙獰的站了起來,狠毒的看著玫卿幾人,如魔鬼般的質問:「我的兒子呢?他在哪裡?你們殺了他?是不是?是不是?」到後面一句,直接吼了出來。
看著玫卿幾人不說話,他又對凌澈笑得面部猙獰的道:「天帝,剛才我們才一起叫他去拿神丹靈藥的,可是現在,他還沒有回來,他還沒有回來啊!」
「拉下去。」凌澈怒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質問他。跟一個這麼殘忍狠毒的瘋子,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益涵見凌澈沒有動她,趕緊上去拉走欲往凌澈衝去的父親,給他使了個眼色,用暗語說道:「大哥沒事,剛才宴會那賤人跟我說她下令滅楊家時,大哥一走,我就派人接應他了。」
說完,楊威面色終於緩和了一下,只要人還在,其他不重要,一切可以再重來,以他一家的能力,沒有什麼不可能,還有一個重大原因……呵呵,他楊家可不會那麼容易倒下。
於是,乖乖的被壓了下去。
霜華急切的問資研神醫:「神醫,她怎麼樣了。」剛才聽見她那話和看她現在的樣子,他都快要急死了。
神醫起身,恭敬的回道:「神魂受到嚴重撞擊,已經毀滅了一半,情況不容樂觀了。」
說完,霜華臉立刻黑了下來,袖子下拳頭緊握玉頸部青筋慢慢暴起「來人,將楊益涵壓回融城金階禁足,不准任何人接近。」
楊益涵沒有反抗,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有從長計議。但是,姬越錦曦在醉夭箭下還活著這個事,她完全不信。
於是她絕望而心痛的看著霜華道:「夫君,魔界之人是如何殘忍而奸詐,你懂的,希望你能看清一切,不要被她所迷惑。」
說完,她垂下眼眸,柔柔又懂事的道:「你愛她我不介意,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你知道,我愛你勝過我自己。」
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她是真心的。她愛他,很愛很愛,他是她的全部,她的生命,她愛他勝過他們的兒子,沒有他一切都沒有意義。
事至如此,她還如此會裝,她是如何的關心他,愛他,此種心性,錦曦望塵莫及。
所以,跟楊益涵鬥,很危險。
霜華聽到最後一句,心弦又被震了一震,他欠她那麼多,他真的下的了手嗎?
頓了一下,他閉上眼睛,不看楊益涵,揮手讓神侍把她帶下去。
錦曦看到他如此捨不得的樣子,眼眸中流露著深深的痛,柔軟的被子下面的雙手,指甲刺破了血肉。
原本打算今天就露出醉夭箭,承認身份的。可是如今,承不承認都無任何意義了,他還是那麼在意她,是怎麼樣理由,才能讓一個人如此相信一個人。
錦曦迷茫了。
難道是因為愛,他愛的始終都是她,而她一直都是自作多情,認為他是在乎過她的。應該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不應該是這樣的。那麼……
錦曦閉上眼睛,帶著虛弱而嘶啞的聲音說道:「帝尊,我想單獨跟你說會話」
凌澈聽見,示意所有人退下,只有霜華和錦軒沒有走。
霜華看著緊閉眼睛的錦曦,寵溺說道:「先治傷,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我自己的傷自己清楚,現在不說,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錦曦沒有睜開眼睛,反而把頭轉到牆面一邊,不對朝他們,淡淡說道。
「胡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霜華怒斥,都現在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跟我耍什麼性子,你怎麼可以那麼不愛惜自己。
聽見他吼她,她又瞬間大怒,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吼道:「出去。」
吼完,又吐出一口鮮紅的鮮血,五臟六腑疼的她撕心裂肺,讓她頭暈目眩,昏昏沉沉,眼前發黑。
她前世今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一直相信她,一直義無反顧的相信他。
現在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他,那種又愛又恨又痛,折磨得她死去活來,撕心裂肺。
霜華見她吐血,大急,欲想跟她道歉,凌澈上前拍了拍他說的肩膀:「皇叔,先讓她平靜一下吧!」
霜華緊張的看著她一陣,嘴角苦澀一笑,無可奈何的出去了。現在她心裡有怨氣,他在這裡,會更激怒她,對她的傷不好,所以,他還是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