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千夕大人,銀,吃下玉丸之後沒有緩解,起了反作用。」影單膝跪在地上。
「狀態。」殤凌彷彿惜字如金,冷漠地看著血池裡面。
「身體無法和血池的能量結合,失控了。」影硬著頭皮解釋,他知道,此話一出,必受責罰。
果不其然,殤凌冷冷的看著影「你是做什麼的,往年的訓練都是擺設麼。把她立刻帶過來,然後自己去領罰。」
「是。」影不一會便抱著渾身顫抖的銀從血池走了出來,放在地面上,退了出去。
殤凌剛要出手為銀療傷,就聽一個低沉的嗓音由遠及近「參見千夕大人,千夕大人不必耗損修為,交給我就好了。」暗單膝跪地。
「那好,就交給你了。」殤凌收回白皙的手指,背對著他們。
「啊!——好痛!」銀痛呼出聲。
「閉嘴,吵死了。」欒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銀,走到殤凌旁邊「千夕大人,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他們三個弱者帶進來。」
「以後留著他們有大用。不過我頁沒想到他們的承受力會這麼差。」殤凌皺了皺秀眉。
暗的手上泛出幽光,一個幽藍色菱形的光球飛進銀的手腕,銀的呼聲明顯降低,最後消失。
「千夕大人,已經可以了。」暗扶起銀,用一種無形的力量把銀托起,放回血池中。
「嗯。」殤凌不走心的應了一聲,目光裡透露出迷茫,難道殤兒這麼做,真的錯了麼?
殤凌突然一手撐住了柱子,一手痛苦的捂著頭。
「千夕大人,您怎麼樣了!」暗迅速扶住殤凌,卻不小心看到了殤凌血紅色的眸子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我,我沒事,你們都退下。」
「千夕大人!」欒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說了,都給我退下!」殤凌幾乎是低吼出聲。
「是!」欒和暗都退回了血池內。
雪幽纖長的手指點在殤凌的額頭,紫色的光全部融入殤凌體內「現在只有讓葉大人祭出他的冰種,然後……」
還未說完,就被殤凌打斷「不可以,我們不同,我祭出火種只是受些反噬,星塵祭出冰種會要了他半條命的。」
雪幽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那好,殤凌你聽著,接下來我會給你吃一個藥丸,但我就會因為過度使用法力而暫時沉睡,放心,只是沉睡一會罷了。然後,你就要把藥丸裡面的修為迅速轉化、吸收,待我正式沉睡,就是你康復之時。這時候容不得殤凌你拒絕,如果你出事,天界還有血之搖鈴都會大亂,而雪幽只是沉睡,不會受傷。」
殤凌只得輕輕點了點頭,嚥下了雪幽遞來的紫色藥丸。
雪幽的身體漸漸上升,漂浮在空中綻放出紫色的光芒,等這些光芒都飛入殤凌的體內,雪幽漸漸化作一團白光,飛入殤凌的手腕。
殤凌就地撐起一個保護罩,吸收著藥丸裡面的修為。
「千夕大人。」
「參見千夕大人。」
「千夕大人萬安。」
「千夕大人您需要些什麼?」
殤凌此時腦袋裡面全都是別人對她的尊稱,那一句句卑微的話語,一個個虛偽的笑臉。
我又何嘗不想像普通人一樣,無憂無慮的笑,放肆的大哭,把一切職務都拋給別人。
又何嘗不想自己悠閒的躺在草坪上望著天上的繁星一眨一眨,即使遇到危險也有人心甘情願的為了保護我而挺身而出。
可是我不能,這些都只能是想想。
我要做的只能是深謀遠慮,咬著牙把重重的責任全部扛在自己肩上,忍受著那些人毫無理由的指揮,直到自己登上最高點,讓他們都跪倒在我的腳下。
冷漠的表情都是平平常常的事,每次都會自己騙自己,只要怎麼怎麼樣,就能獲得自由,就能擁有自己想擁有的東西。
我的內心最深處有一個黑暗的角落,無助、委屈、傷心的一面都會被關進角落裡的鐵籠,因為我不需要懦弱的一面,也不能需要。
除掉沒用的廢物,留下強者和有潛力的人建立一支四界最神秘、最強大的組織,這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血池,那裡面注入的是最強的力量,普天之下只有血池可以歷練出最強的強者,就像只有天池能夠淨化沾染魔氣的東西一樣,當然,並不包括我。
我為什麼這麼強?呵,我當年毫不猶豫跳進血池,忍受了七七四十九百年,那時的絕望、傷痛,這世上沒第二個人可以挺過來,經歷著非人的瘋狂訓練,每天都要從生死關裡闖來闖去,但我不怕,因為我相信有幾分汗水,就能收穫幾分能力。
有一天,我真的做到了,我建立了「血之搖鈴」這個強大的組織,只要是有一點點修為的人都會知道——四界之中有一個最為神秘,最為強大的組織「血之搖鈴」。首領雖是一個女人,但卻是一個殘忍、冷漠、實力強大的女人。沒錯,那女人就是我千夕血淚。
「千夕大人。」暗恭敬的一聲,把殤凌從感慨中拉回,輕輕睜開眼眸,裡面儘是別人看不透的東西,但仔細看的話,就能讀出一點點憂傷。
「什麼事?」殤凌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冷漠
、淡然又一次充溢在殤凌的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