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離那不勒斯港口較近,一路上,宋宜都在思考,森特最後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宋宜,我是卡拉蒂。
為什麼,卡拉蒂的會在森特身上?
森特被推入急診室。
內臟破碎,脾臟和腎臟已經不能夠運作。
醫生在迅疾的檢查後,稱森特停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跡。
宋宜卻更加懷疑。
醫院被se的人佔滿了,宋宜受了一點輕傷,也被送入診療室,醫生說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於是也給掛了吊瓶。
由於精神過度緊張,宋宜每次剛剛閉上眼,眼中就浮現了森特虛弱至極的臉,然後掙扎著從床上爬起,發現身旁的手機正響得歡。
宋宜頭立刻極度痛起來,本想立即關掉手機,卻發現那是一個必須接的電話。
「外婆。」
宋宜無力地對準電話。
「你在哪裡?」
外婆的聲音裡帶著一點焦慮和擔憂,這是不多見的。
宋宜只好把她正住著的醫院報給了外婆。
意大利最大的兩個幫派海上械鬥,是瞞不住外婆的,宋宜打算招實話。
「身體有什麼問題沒有?」
一改往日的嚴厲,外婆的聲音溫和了不少。
「醫生說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沒什麼大問題,我明天就出院。」宋宜知道自己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而且森特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醒來的,更何況他的兄弟都在這裡。
她不安心,卻很放心。
「以後,和森特保持距離。」外婆恢復了往日的冰冷嚴厲語調。
宋宜知道,這個時候,外婆應該已經知道森特是se黑手黨的第二把手了。
然而她卻沉默了。
外婆知道,這個時候的沉默,表示宋宜感覺到被逼迫,並且開始反抗了。
「他既然被黑手黨停住,你繼續和他交往下去,難保我們mt不會受牽連,宋宜,你應該明白你肩上的職責有多重。」
外婆語氣未變地提醒她前日差點在臨時股東大會上被彈劾的事。
她的婚姻,和mt是有直接關聯的,所以外婆這是在說,既然選擇了繼承,就要負擔相應的職責。
森特為了保護自己,一貫唯恐天下不亂的魔王居然也會命懸一線。
離開他,或許對兩個人都好。
宋宜腦筋一轉,外婆之所以會這麼說,這也表示著,她還不知道森特的具體身份,而這次的幫派械鬥也變成了富商被黑幫攻擊事件。
「外婆,我累了,晚安。」
宋宜真的覺得很累,不想再說下去,也根本不關心mt,這一刻她根本無法對抗內心的虛無和空曠,乾脆就這麼沉溺下去。
放下電話,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天就亮了。
宋宜乾脆打電話給松上雲下,讓他過來接她,順便送一套衣服過來。
半小時後,宋宜的電話響了。
松上雲下的聲音微微有些困惑:「宋宜小姐,我現在被醫院保安攔在外面,恐怕裡面正在醫治的人身份重大,只能你自己下來了。」
宋宜只好提起自己的包,走出診療室。
外面的走廊上黑壓壓擠滿了人,包括昨天不在游輪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