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百、三百……一千、兩千、三千……總共五千兩百塊，怎麼樣，我的任務算是超額完成了吧，現在正好十點鐘，還有時間，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阿波羅市井之徒似的嬉皮笑臉地肉身挨近宋宜。
他嗅著宋宜身上淡淡的香味。
以他閱女的數量之眾，這絕對不是任何一款香味的味道，而是洗髮水和香皂混合體香融混在一起的味道。
阿波羅低下頭，目露熱切地看了一眼宋宜露出小外套上露出的一截纖細白皙的脖子，貌似某種小動物的脖子，好像輕輕一捏就可以掰斷似的。
「你……」宋宜有點吃驚地捏著阿波羅遞過來的數十丈還留著他溫度的鈔票，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人，比她想像的似乎更厲害。
今天第一次看到他，她的確報以偏見，或者說是偏激。
但她不是沒注意到，在他現場表演推銷時，張經理那近乎於癡迷的表情。
真正有用的人話，還是不應該太過於計較之前他們兩的那段糾纏。
「阿波羅，歡迎你加入mt，我很真誠地期待和你一起工作。」宋宜突然抬起頭，臉上的笑容出乎意料地溫柔，她向阿波羅伸出手。
阿波羅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中，就像握住一塊美玉，他低低地看著比自己矮許多的嬌小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她第一次向她露出溫暖接納的笑容時，心裡或柔得像含苞欲放的玫瑰。
「我要回酒店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宋宜說。
「這多不好意思丫，你給我這麼多恩惠，我要怎麼報答你呢？」阿波羅眼淚汪汪地咬著指甲尖。
居然真的是眼淚汪汪！
宋宜不知道怎麼會在一秒鐘之內這傢伙的眼淚就掛眼眶了，一副小媳婦準備以身相許的樣子。
「不……不必了……你認真工作就可以了。」宋宜趕緊退後兩步，給二人拉開安全的距離，「你到底去哪裡？」宋宜皺眉看向他。
「仁愛醫院吧。」阿波羅不假思索地說。
「你去醫院幹什麼？」宋宜啟動車子，帶著阿波羅開向那個地方。
「去看一個人。」
從後視鏡裡，宋宜似乎看到一抹黯然的光從阿波羅的眼眸中一閃而過，這在一副不老實面容的阿波羅臉上出現是很奇怪的信號。
宋宜知道他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你不是在『金色年華』幹得好好的嗎？為什麼要到mt來？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剛才說你跳一場嗯……跳一場舞可以有一百萬多，在mt要拿到百萬年薪，你起碼要到中高層位置才可以。」
宋宜為了不傷害對方自尊心，想了想，還是把「裸」字去掉了。
阿波羅毫不隱藏感激地覷了宋宜一眼，手臂異常自然地伸到宋宜脖頸後面，攬住她瘦削圓潤的肩膀，嘴唇湊到宋宜耳邊，吐著曖昧的氣息：「我比較喜歡選擇和我喜歡的女人一起共事，你看，」阿波羅掰著指頭算起來，「『金色年華』裡面要麼是偽娘，要麼是gay，要麼是中年歐巴桑，要麼是嬌嬌女或者救贖毒婦，自從那日相間，我的心就跟著你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