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襲擊令龍哥的手下毫無反手之力,誰也沒想過青哥會背叛龍哥,他可是救過龍哥命的人。
但那又如何?青哥不斷歎著氣將電暈的人一個個捆好,收拾完畢後這才打開藏傢伙的櫃子,裡面除了電棍砍刀外還有一支手槍跟兩支散彈鎗,都是殺人放火的好玩意。
也就是有了這些傢伙龍哥才選擇一再忍耐,等著櫃子打開小弟們用槍口頂在王常樂腦門上的那一刻。
「七萬。」拍桌子上龍哥隨便打了一張出去,他的下家要的可是七筒。
龍哥也沒發覺自己打錯了,他現在的心思不再牌桌上,眼神不斷往門口那看,對青哥拿傢伙的速度很不滿。
「紅中。」王常樂倒是專心致志地在摸牌,摸到的牌又快速打出去,他現在就等一張牌。
可惜牌還沒摸到人卻先來了,青哥帶著兩個人進來,全部都將手放在背後向龍哥點頭致意。
龍哥看都沒看摸到的牌就打出去罵道:「你個混蛋,怎麼那麼晚才過來?」
青哥不好意思地說道:「去的地方有點遠,回來時又碰上堵車,到了樓下還碰到熟人。實在是對不起,龍哥我錯了。」
解釋了那麼多再道歉,龍哥的心情好多了。
他指著王常樂說道:「他就是王常樂,咱們觀海市這段時間的風雲人物。」
王常樂沒反應,他在專心摸牌,摸到手裡沒再打出去。
青哥主動來到王常樂身邊,與伺候的小弟並排站著說道:「王先生久仰了。」
「啪」的一聲王常樂將手中的牌重重砸在桌上,隨後快速翻開所有被蓋住的牌吼道:「自摸清一色一條龍!」
還真是自摸清一色一條龍,龍哥的成名牌技。
王常樂得意洋洋地說道:「龍哥,看來你這綽號得換人了!」
龍哥站起來盯著王常樂惡狠狠地說道:「以前也有人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也是打出了這清一色一條龍,你猜他現在怎麼樣了?」
王常樂想了想反問道:「是埋到了土裡還是扔進了海裡?」
龍哥豎起大拇指哈哈笑道:「王常樂你真聰明,咱們這叫觀海,當然是扔進海裡,就跟你現在一樣,動手!」
隨著龍哥暴喝一聲,青哥與身邊服務的小弟同時出手,裝滿熱水的茶壺掉落在地,最終沒砸在王常樂的臉上。
還有那兩名站起來的陪打,好不容易站起來準備動手又逼迫坐下,因為有人用槍指著他們的腦袋。
不光光是他們,連龍哥都被槍指著腦袋,青哥右手手槍左手電棍好不威風。
王常樂到這時才打著哈欠站起來抱怨道:「阿九的動作真慢,你們就不能快點嗎?」
青哥聳聳肩沒說話,這種事不是他能評論的。
龍哥咬牙切齒地瞪著青哥說道:「阿青,你竟然背叛我?!他們花了多少錢收買你?!」
青哥帶著歉意回答道:「抱歉了龍哥,這不是錢的問題,在跟你之前我就已經是明叔的人。」
得知真相後龍哥更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站起來大聲吼道:「原來是你內奸!」
青哥平靜的糾正道:「不,我是臥底。」
一旁看戲的王常樂覺得青哥說錯了,他應該說的是:「對不起,我是臥底。」
可青哥卻沒有這種覺悟,龍哥也不會束手待斃,他想翻桌子反抗,卻發現翻了一輩子的麻將桌現在卻紋絲不動,因為被王常樂的雙手死死壓著。
王常樂向龍哥搖搖頭,認為他這樣做不合適,好不容易胡了清一色一條龍可不能這麼輕易被人給掀了。
「王常樂你……」龍哥原本還想撂下幾句狠話,青哥直接就用電棍伺候,他也覺得龍哥的現在的反應不合適。
等把所有危險都解決後,阿九這才出現,王常樂遠遠就向她打招呼,直接拉著進包廂欣賞他的戰績。
「看到了沒,自摸清一色一條龍,我贏的,厲害不?」王常樂很想聽聽阿九怎麼說。
阿九也就看了一眼後質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這是要趕人的節奏,王常樂也不高興了,他說道:「別跟我玩過河拆橋的把戲,我還等分戰利品呢!說好了二一添作五。」
阿九還真過河拆橋了,她冷冷地看著王常樂問道:「我有這麼說過嗎?為了今天,義父不知佈置了多久,某人所謂的付出跟這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呵呵。」王常樂並沒因為阿九的過河拆橋而生氣,他很有耐心地來到吧檯邊等著,喝香檳吃零食看一群人在忙碌,然後等著阿九親自來求自己幫忙。
阿九並不覺得她需要王常樂幫忙,因為青哥在龍哥身邊臥底那麼多年,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也很快就打開了保險櫃,發現裡面存有一百多萬現金。
看著保險箱裡的現金阿九臉色很不好,她向青哥問道:「怎麼就只有一百多萬?」
青哥又去查了一下地下賭場的公共賬戶,發現裡面也只剩幾十萬。
錢都去哪了?
龍哥笑著回答道:「你猜?」
看著他那欠扁的笑臉阿九直接給了其一巴掌,抽完繼續問:「錢在哪?」
龍哥還是那句話:「你猜?」
不用猜,青哥查下賬戶資金流向就知道,確定都集中在一個陌生賬戶內,這個賬戶青哥並不知道密碼。
阿九抓起龍哥的下巴問道:「密碼是多少?」
龍哥依舊在笑:「不告訴你。」
阿九沒再動手打他,而是將這件事交給手下去辦,無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審問出密碼來。
她知道黑大老闆現在很缺錢,每拿走一百萬就等於是讓黑大老闆損失一千萬,沒了心腹更沒了資金來源,這對目標的打擊是巨大的。
偏偏龍哥就是嘴硬不說出密碼,這讓阿九心情有些煩躁,來到吧檯看到另外一張欠抽的笑臉就更不爽了。
阿九大聲質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王常樂知道她會來,所以在吧檯上特意倒了三杯酒,一杯紅酒,一杯香檳,還有一杯黑啤。
龍哥這裡的服務還真不錯,所有飲料都是按成本價出售,恨不得客人能多喝點,這樣輸起錢來也痛快。
王常樂指了指那三杯酒說道:「我在等分紅,也在等你履行約定。」
履行約定?阿九又想起那個賭約,氣沖沖地端起黑啤就往王常樂的身上潑。
她沉聲罵道:「你現在就給我滾,我是絕對不會親你的!」
王常樂輕鬆躲過潑過來的黑啤酒故意說道:「我有說讓你親嗎?我說的是另一個約定哦,說好的搶到錢一人一半,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多少時間?」
阿九陰沉著臉將紅酒喝完,隨後轉身回去繼續審問龍哥賬戶密碼,她的確沒有太多的時間。
這裡是黑大老闆的地盤,一旦對方得到消息十分鐘內就能派人過來,就算阿九再厲害把趕來支援的人都留下,黑大老闆也可以選擇報警,團伙搶劫挾持人質可是重罪,就算是搶地下賭場也是一樣。
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龍哥就是不說話,看向阿九依舊露出恐怖的笑容,這是他身為大哥最後的尊嚴。
青哥小聲地對阿九說道:「九姐咱們時間不多了,剛剛黑大老闆打電話過來錢什麼時候匯過去,我以龍哥在玩牌為借口拖延,相信他很快就會起疑的。」
阿九抓起龍哥的臉再次問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密碼就饒你不死。」
「啊呸!」帶血的唾沫噴向阿九,這就是龍哥的回答,他死都不會說的。
青哥也不明白,為什麼龍哥還在堅持?!
他問道:「龍哥,難道錢就真這麼重要嗎?」
龍哥無比怨恨地看著青哥說道:「你這個奸細,事情就壞在你手上,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接著龍哥淒慘地笑道:「只要你們不知道密碼,大老闆就能拿到錢,我……我的家人也就安全了。」
青哥不再說什麼,現在這種時候對大老闆來說錢的確是最重要的,沒了錢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阿九寒著臉轉身回吧檯,端起最後那杯香檳一飲而盡道:「給你十分鐘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說出密碼,事後分你一半。」
王常樂吃完點心擦擦手說道:「不用十分鐘,五分鐘就搞定。」
阿九很是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五分鐘能問出來?」
王常樂笑著說道:「要不咱們再打個賭如何?我輸了之前的賭約作廢,可要是我贏了……」
「神經病。」阿九罵完這三字轉身就走,她不會再上當了。
竟然不上鉤,王常樂很無奈地跟在她身後來到了傷痕纍纍的龍哥面前,蹲下身子在其耳邊用「言靈」輕聲問道:「告訴我密碼是多少?」
龍哥的意志很堅定,他用力搖著頭回應道:「不能說,我不能說!」
阿九在旁冷笑道:「這就是你的辦法?一分鐘過去了。」
王常樂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開始以「靈瞳」影響龍哥的神智,一個字一個字念道:「告……訴……我……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