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曉芸,也不是趙霖霖,更不是柳銘芳。
那這樣王常樂就放心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跟朱建國二選一,朱建國也不是個短命的主,那還不如不再猜,留點懸念比較好玩。
放寬心後他照例去給老校長家的熊孩子看病,自從這娃變精神後就沒少搗蛋不配合,現在又是如此。
「奶奶我疼。」那聲音聽了別提有多可憐了,校長夫人聽了別提有多揪心。
「王醫生,要不先停一下,等下再扎針好了?」校長夫人忍不住喊停,王常樂頭都沒回。
熊孩子裝可憐呢,輕重王常樂再清楚不過了,因此他說道:「如果現在停下,休息之後就要重新再來一遍。」
有了這句話校長夫人立馬不言語,可看孫子的可憐模樣她又狠不下心,乾脆扭頭說道:「我去看下藥煮好了沒,換新的藥方我都有不放心。」
「奶奶別走,啊……疼!」熊孩子這回是真疼,因為王常樂故意下手重了點。
聽到孫子的哀求與慘叫聲校長夫人哪敢停留,抹著眼淚快步離開。
等房間就剩下一大一小時,熊孩子用仇恨地眼光瞪著王常樂說道:「你剛才在說謊騙我奶奶,說謊的不是好人!」
王常樂笑著回答道:「你也在說謊騙你奶奶。」
「哼,我說謊我不是好孩子,你說謊你就不是好人,你的興致比我惡劣多了!」熊孩子表示很不服氣,不比好的專比壞的。
王常樂沒興趣跟小屁孩鬥嘴,他嘿嘿冷笑著繼續扎針,先把手上的活幹完再說。
沒想到這熊孩子還不依不饒地罵道:「你不僅是騙子,還是個大壞蛋!是你故意用針扎疼我的,也是你成天讓我在開水裡泡在火上烤的!等我身體好了我要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揭穿你的真面目。」
好一個恩將仇報的熊孩子,王常樂捏著他那漸漸平復的臉頰問道:「你要怎麼揭穿我的真面目呢?警察叔叔可不會聽你這個小屁孩的。」
熊孩子信心滿滿地回答道:「警察叔叔會相信我的,因為我會告訴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說你欺負我,虐待我。到時他們就會警察叔叔把你這個大壞蛋抓走。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最聽我的話了。哎呦……!」
現在的孩子啊,不是聽大人的話,而是大人要聽他們的話。
王常樂實在忍不住,最後一針扎得有點重,熊孩子疼得眼淚都落下來。
看著那充滿仇恨的眼神王常樂笑著問道:「瓜娃子,你從小到大肯定沒被人打過屁股。」
熊孩子很聰明地喊道:「你不光用針扎疼我還要打我屁股,你知不知道我是病人?!爺爺、奶奶,救命啊,謀殺啊!有壞人要……嗚嗚嗚。」
小屁孩的叫聲好吵,也證明他身體恢復得很好,王常樂直接拿擦汗的毛巾堵住他的嘴,翻過身對著那沒多少兩肉的屁股狠狠抽了三下。
抽完再把人翻過來,拿走堵在嘴裡的毛巾說道:「乖乖聽話,等下我開幾服藥給你吃。」
熊孩子委屈地哽咽道:「我……我不吃,你這大壞蛋開的藥我不吃。」
再次捏著小屁孩的臉蛋王常樂說道:「乖乖吃藥身體才好的快,才有體力跟我這個大壞蛋鬥智鬥勇,不然你就只能躺在床上被我欺負。好了,你休息一下,等會再泡藥澡。」
「嗚嗚……哼哼……」熊孩子挺堅強,自己抹著眼淚不吭聲,內心發誓一定要讓身體快點好起來向那個大壞蛋復仇。
當王常樂離開房間時正好碰到躲在門外偷聽的校長夫人,面對其充滿責備的目光王常樂淡定地微微一笑,繼續來去找老校長泡茶聊天。
難得老校長體諒地說道:「我這孫子自從懂事以來父母就不在身邊,平時又被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寵壞了,還請王醫生你多多體諒。」
王常樂笑著點頭理解道:「誰都有『熊』的時候,其實他還是挺聰明的。」
「呵呵。還好,還好,沒生病前也就比普通孩子聰明那麼一點點。」老校長欣然接受王常樂對他孫子的誇獎,王常樂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喝完一杯茶後老校長又問道:「王醫生找到病因了嗎?」
王常樂搖著頭回答道:「還無法確定,因為有太多的可能性。有可能是孩子在外面亂吃東西,也有可能是生活作息的問題,更有可能是那些所謂的營養品,還有可能就是你們平日裡給他吃的那些補藥,總之是藥三分毒,所謂的營養品也未必是好東西,外面那些垃圾食品也很危險。」
「嗯嗯。」老校長都記下了,總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放任孫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沒事還拚命讓他吃什麼補藥營養品,他他也是折騰怕了。
隨後老校長談到了學校的事:「王醫生。不,應該稱呼你王先生,王總。你對學校內部最近舉行的服裝設計徵集活動怎麼看?」
「叫我小王吧。」王常樂換了一種親切的稱呼道:「新的服裝設計徵集活動是好事,有人願意送給錢學生,激發廣大學生對服裝設計的熱情是好事啊。」
老校長瞇著眼問道:「那你就不怕她搶了你的生意。」
王常樂搖搖頭回答道:「不怕。老校長,你在觀海大學那麼久,見過多少學生的服裝設計作品成功過?」
老校長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反問道:「那小王你呢?」
「我之所以
成功,不僅靠運氣,更靠實力,別人是模仿不來的。」也只有王常樂敢這麼玩,能這麼玩。
這個話題老校長最後說道:「那就讓咱們拭目以待吧。」
聊完琴妍的事接著聊汪副校長,王常樂好奇地問道:「汪副校長現在病了,躲在家裡不出來,他不出來就不會犯錯,老校長您準備怎麼辦?」
老校長自信滿滿地回答道:「不出來不等於不犯錯,很多錯誤是之前犯的,以前他在沒人敢查,現在他不在了要查也就沒人再攔著,不是嗎?」
「那省教育廳的那位領導呢?」跟汪副校長糾纏了這麼久王常樂有些膩味了,在學校投資的音樂休閒吧沒多久就要開業,王常樂不希望到時有人妨礙他的經營。
汪副校長冷笑道:「像那種靠錢來維持的關係,一眨眼就能斷掉,說到底小汪還是太嫩了。」
這樣王常樂也就放心了,汪副校長的事交給老校長處理就好,他則要專心應對當前的麻煩。
大毛一腳踹開邢山的房門,迎面就是一道寒光襲來,嚇得他趕緊低頭,這才避過了邢山射來的硬幣。
坐在床上的邢山剛剛結束鍛煉,即便在狹窄的房間內,他每天都要堅持練功六個小時以上。
大毛站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你還活著啊,我原本還以為兩天不出現的你死在房間裡了。」
邢山用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水糾正道:「是一天兩夜。」
大毛很不耐煩地揮手說道:「對我來說就是兩天,你還幹不幹活,別是拿錢就想跑路吧!」
「在下的信譽比你強多了。」其實這兩天邢山都在養傷,要先將左手的淤青化去。
「你的信譽,哼哼。失過一次手的人也配說信譽,程曉剛現在還在醫院裡活蹦亂跳呢!」第一次行動就失敗,這令大毛很不滿,他現在最忌諱壞的開始。
邢山不想搭理這個瘋子,他走到其面前說道:「請讓開,在下我要出去吃點東西。」
「我要是不讓呢?!」大毛心情不好就是要找邢山的麻煩。
就在這時,有人上樓向大毛匯報道:「大哥,去醫院的兄弟回來了,他們沒得手,程曉剛找來了幫手。」
「廢物!」大毛氣得扭頭就給報信的小弟一巴掌,打得對方直接癱倒在地,嘴角流出血來。
大毛就這樣怒氣沖沖地跑下樓,拿著棍子去教訓那些失敗而回的小弟,瞬間將樓下打得慘叫連連,要不是其他人拼了命的阻攔,真會有人被打死。
看到眼前的場景邢山也只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讓人把傷者抬到他的房間,拿紗布跟跌打藥酒先簡單處理一遍。
接受治療的混混們感動得快哭了,同時也將大毛那混蛋恨到了骨子裡,有人悄悄對邢山說道:「邢大哥,要不你來當老大好了,那傢伙是個瘋子,他想拉著我們陪葬。」
邢山搖著頭拒絕道:「這話不要再說,在下只是別人雇來的幫手,做好分內的事即可。你們要是撐不住可以離開。」
眾人沮喪地說道:「走不了啊,那瘋子會殺了我們的。」
此時樓下傳來了大毛地吼聲:「邢山,你這廢物好了沒?趕緊給老子滾下來,有事吩咐你做。」
邢山忍不住捏緊拳頭,但最終還是鬆開緩緩下了樓。
既然把話都說開了,傷者們乾脆就悄悄議論,商量接下去該怎麼辦?
邢山不肯接手,事情沒辦法老大也不會放過他們,繼續跟著那瘋子只能死路一條,難道就真沒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