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了床,直奔浴室,他現在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被鬆開的顧牧鬆了一口氣,但臉上依舊木然,撿起自己的睡衣穿上,赤著腳走到了外面的沙發上坐下。陳正北突如其來的怒火讓她感到無措甚至害怕,如果說只是做他的替身女朋友,至於對她做這種事嗎?還是說就算是名義上的也不可以跟其他男人有所接觸。
想到這裡,顧牧倍感委屈,他怎麼可以如此自私。她突然好想回家,在這裡,除了他,她不認識所有人,交流她只有靠寫出來,一旦出了國門她幾乎可以相當於一個啞巴,況且她身上並沒有足夠能讓她回去的錢。
將頭埋在腿上,依舊感覺不到一絲暖意,白天他們明明還玩得很開心,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等陳正北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床上沒了顧牧的身影,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拉開臥室的門才發現她窩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
走過去,看到凍得通紅的腳趾,心疼的將她抱起來。
感覺到溫暖,顧牧不得不朝熱源靠近。
「對不起,顧兒」有些事在還沒有確定你的想法和能給你幸福的情況下他沒辦法說出來,他需要時間,需要她等。
顧牧皺了皺小巧的鼻頭,安然的在他懷裡熟睡。
這一夜,陳正北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顧牧發現自己衣衫完整的躺在大床上,看到房裡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有些慌亂,雖然看到陳正北會感到憤怒尷尬,可是他不在,她又會很害怕。
在外面的餐桌上她看到了他為自己點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我有事先回去處理了,你吃完早餐會有一個叫陳洛西的人陪你,等你逛完他會帶你回去。
其實陳正北回去主要的原因還是怕她醒來不願意見到他。簡單的字句透露著他無限的無奈與疼惜,可惜這些顧牧感受不到,因為她從來不往這方面想。
看到這個便條,顧牧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真是沒想好怎樣面對陳正北,語氣糾結還不如不見。不過陳南西,陳家的人,雖然陳正北只有一個姐姐,但是陳家父輩那一代貌似是有兩個兒子的,這麼說這個陳南西應該是他叔伯家的孩子,聽名字也分不清男女,總感覺要是叫洛西應該是個女孩吧,只是這個西……
果然,吃過早餐,她剛換好衣服便有人推開門大喇喇的坐在客廳沙發上,低著頭在翻看茶几上的雜質。
頭髮染的是酒紅色,中長,難道他們陳家這一代都偏愛紅色?陳木霄就一頭紅髮,這又來一個。不過這張錐子臉臉長得相當妖艷,那細長的眉毛下的丹鳳眼很是風情萬種,鼻樑卻似西方人的高翹,唇不薄不厚但唇線有些長,看上去很像書中描寫的狐狸精。
想到這裡,顧牧突然就喊了一句「妖精」
這話成功的將那人的視線從茶几移到了顧牧臉上,一臉嫌棄的問道「你就是我二哥讓我照顧的人?」
聽聲音,怎麼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