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顧牧逮著陳正北在家,本來這幾天她差點就上他公司去找人了,但一想那有一堆的母老虎就打了退堂鼓,她是覺得進去的她還是個人,出來的時候可能就剩個魂。
好像正在跟誰說話,貼著門什麼也聽不清,但聽了半天也只有陳正北的聲音,那應該是在打電話,不過最後那句保證完成任務她倒是聽得聽真的,什麼任務?估計又是跟那個送他小子彈的人打情罵俏呢吧。
陳正北們一打開,顧牧就趕緊直起腰摸著旁邊的盆栽說道「哎呀,好幾天沒澆水了吧,葉子都黃了」
料定她聽不到什麼,懶得拆穿她偷聽的事實,走進廚房圍上圍裙做飯。
顧牧噌噌噌的就跟了過去「最近是不是找到新目標了?找到了就趕緊告訴你爸媽和我爸媽咱倆是清白的唄」
「我怎麼聽到這話帶著點酸氣?」洗乾淨青椒,放在案板上,拿出菜刀刷刷幾下就切好了。
顧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前怎麼沒覺得陳正北拿刀的樣子這麼嚇人。
「你……你少在那邊自作多情,我告訴你,姐姐我是要結婚的人,你……你趕緊去給我說清楚。」
匡當,菜刀無誤的立到案板上,一端入木三分,還沒等顧牧從驚嚇中回神,陳正北就走到了她面前,鼻尖與鼻尖的距離此刻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顧牧瞬間瞳孔放大,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你……你……」
「放心,小niu,不殺你」
那你靠那麼近幹嘛?
「想結婚?」
顧牧不明所以,但是聽到胡可都要結婚了,她也想結,點點頭。雖然她想做個陳木霄那樣一生只為一個人的婚姻,願意為一個人等待,但是她心中的唯一已經被扼殺,就算她願意等也不可能有結果,再者老爺子那麼要面子的人,可能讓她一輩子當剩女的人嗎?既然要結婚,那就搶在老爺子面前自己選一個比較適合的。
木霄說將就的婚姻是爆炸彈生活,但是如果對象是夏目和彥的話,她相信這個炸彈一定是個啞彈。
「很著急?」
「至少在三十歲前得把自己嫁出去吧」
「那意思是還有四年多,再等等」
他這話什麼意思?就算還有四十年那也是她自己的事,難道他還想讓自己冒充他四年多的女朋友?做夢!
等她要起義反抗的時候,發現那丫的現在與她是零距離,好近,近到她可以一根一根數清楚他的睫毛,很密卻不是太長,閉上眼的時候是一把刀的形狀,眉毛很濃很黑,像是一把劍,臉倒不是很白,健康的小麥色,她記得大學的時候他挺白的啊,不過消失兩年回來第一次見到她還差點沒認出來。
因為實在是太黑了,曾經她一度懷疑那兩年他是不是去了非洲,居然會曬得那麼黑回來,不過無論白色的他,黑色的他,或者是現在小麥色的他都具有一種想要親近的美感。這是來自二貨顧牧的認知,楊帆等工作人員切勿模仿,否則後果自負。
「你……你在……在幹嘛?」察覺到耳朵癢癢的,顧牧心驚膽戰,小腿顫抖不停,彷彿下一秒就要給跪了。
陳正北不說話,細密的吻落在她臉頰,耳後,頸項,白皙的皮膚瞬間被染上粉紅色。抱緊懷中的人兒,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以前沒覺得有什麼,就在剛才回來發現她還沒回家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想她想得發瘋。
「別說話,讓我好好抱抱你」
這賤人怎麼了,怎麼覺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了,剛才還耀武揚威呢,這幾天不會是去上前線打仗了吧,如果她沒記錯,現在是和平年代。
「陳正北,你有沒有聞道一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