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和彥這次傷得有點嚴重,腦袋輕微腦震盪,右手骨折,所以『被住院了。顧牧出現的時候,他還驚訝了一番,不過她能來看他,這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
「夏目先生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這樣」剛才她問過醫生得知夏目和彥不僅僅是皮外傷那麼嚴重,心裡內疚不已。
夏目和彥搖搖頭就是擔心她會這樣他才不想住院「別這樣說,能為顧小姐你做點什麼是我的榮幸,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層寶塔嗎?」
什麼七層寶塔,是七級浮屠吧,不過差不多了「謝謝你,作為謝禮請你讓我照顧你到出院」夏目先生一個外國人到中國人生地不熟的現在為了她住進醫院,她不照顧誰照顧。
「不用,我身體很好,顧小姐有空來看看我就是了」夏目和彥拒絕,在醫院照顧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他可不希望累壞她。
顧牧知道他怕麻煩自己,自顧著找了個椅子坐下「反正現在我也上不了班,你就讓我在這呆著吧,正好有空夏目先生可以教教我日語」顧牧一副她照顧你其實是她賺了,你要不答應就是不厚道的表情。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夏目和彥也沒在拒絕。
看著坐在床前垂頭耐心削著蘋果的女孩,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飄進來的微風帶著淡淡的花香,真希望時光在此刻停止。只是眼前的女孩眼眸微垂,嘴角緊抿,瘦弱的身影落在地上有些孤單,而他認為眼前的姑娘應該是活潑可愛的,不該帶有一絲愁容,如同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般。
「夏目先生,你有興趣聽我說故事嗎?」顧牧的話打破了此刻的靜謐,或許是因為今天的事觸動了她心底某根弦,她很想找個人傾訴,無關這個人是誰。
「莫啟隆(當然),顧小姐的一切我都很有興趣知道。」夏目和彥開心的笑了,他有些意外。他知道那個故事裡有今天那個凶狠的男人,他不是很喜歡那個男人。
可是真要訴說她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只好撿短的說「我們是在大學認識的,我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我,我追了他整整一年可是後來我還是敗給了他,不管我怎麼努力都不能讓他多看我一眼。夏目先生」
顧牧頓了一下,抬起頭問道「我是不是特差勁?」為什麼他就不能喜歡她,哪怕一點點。
夏目和彥見她憂傷的雙眼如同平靜的湖面微波淺淺沒有了平時的生氣,急忙抓著她的手否認「怎麼可能,顧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子」如同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後面這一句夏目和彥沒好意思說出來。
顧牧只當他安慰自己,揚起明媚的笑容「謝謝你,說出來好多了」沒想到纏繞她多年的痛苦原來總結起來也只有一句話,她喜歡上了不喜歡自己的人而已。
看著脫離自己的小手,夏目和彥有些失落,剛才他是一時情急,可是她的手冰涼卻柔軟,用中國的一句成語來說就是軟若無骨。
此刻回到家的陳正北發現顧牧還沒有回來,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想著今天她耍小脾氣就讓她自己靜靜,沒想到居然敢有家不歸,莫非在秦小言那?想起秦小言他就頭疼,那女人跟自己上輩子估計是有血海深仇,這輩子來找他報仇的,否則每次見了他都像階級敵人。
想了想還是打給宋司辰。
「喂,陳正北你要不是天大的事最好立馬就掛」聽起來語氣很不好,看來是誤了人家的好事。
「那丫頭是不是在你們那?」陳正北完全沒覺得這電話打得不是時候,黑著臉問道。
這會兒宋司辰也平靜下來,可肚子裡的氣還沒消呢「那丫頭,誰啊?不認識?」聽半天那邊不出聲,宋司辰知道這表明陳正北此刻正在壓制火氣,趕緊說道「哦,你說那丫頭啊,沒啊」結果便聽到秦小言大吼「是不是陳正北?他把顧牛怎麼樣了,趕緊給我關了你那該死的遊戲跟我找人去」
陳正北沒心情聽她在那鬼吼鬼叫,掛了電話。捏了眉心,她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顧家她也不可能回去,再說要是讓大舅子知道她在他這出了事就更複雜。現在是非常時期,蕭蕭隨時可能再次找上小東西,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拿起電話找了個號碼撥出去「楊帆,幫我查查顧牧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