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看了看碗中的餛飩,苦笑著吃完。想起了魯迅筆下的祥林嫂:我真是傻,真的!要是我知道陳正北是那種人就不會花費一年多的光陰在他身上。
擦了擦嘴回到單位繼續下午的工作,結果剛進門就通知到局長辦公室,想也知道什麼原因。通知顧牧的是今天結婚登記處的小陶,二十出頭的年紀,平時笑嘻嘻的挺活潑的姑娘,湊到顧牧耳邊說「顧姐,聽說上午你和北哥戰況激烈,我早知道就等你一塊去吃飯了,你說你偏偏跟處長吵,你要是跟我們吵最多到處長那垂涎美色,現在直接到局長那,對著局長地中海髮型啤酒大肚得多難受啊。」
顧牧抽了抽眼角,比起處長室她更願意去局長室。
「你說說你們,多大的人了在民政局大樓門口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吵,成何體統?」王局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眉慈目善的老頭,說起話來眉毛一抖一抖,顧牧看了總是想笑又不敢笑。
王局瞪了顧牧一眼「小顧同志,請端正你的態度,不然我要上報給老顧同志!」王局和顧牧的父親顧**以前是戰友,以前王局還是顧**的屬下,關係一直不錯。
「是,謹遵領導教誨。」還像模像樣的敬了個軍禮。
王局也沒好氣的笑了笑「你說你和小北一個學校出來的學長學妹怎麼天天就水火不容?」
「八字不合,天生犯沖唄。」
「行了行了,你們年輕人就愛瞎折騰。小北那我也教育過了,你們以後要吵離我這遠點吵,讓我耳根子清淨幾天。」王局揮揮手讓顧牧離開。
顧牧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哼唧了一聲,教育陳正北?你哄小孩呢,那廝你八抬大轎說不一定都不進你那局長室。陳正北父親如今是莞城市長,爺爺還是s軍區司令。
就為這官大一級壓死人,顧牧沒少受氣,當初來民政局也是因為自己偷懶考了個公務員來這混混,誰知到陳正北那個賤人也跟著來了,顧牧去辦公室,他就當個辦公室主任,她去社救科,他就當社救科科長,這三年她幾乎把民政局所有科都轉遍了,老王因為她本來沒幾根毛的頭頂便得更禿了,今年剛換了結婚登記處,心想著這麼無聊的地方你陳正北不會來了吧,誰知到上任第二天就看到那廝大搖大擺的進了民政部部長辦公室大門,非要壓著她不可,因此兩人的矛盾達到了白熱化階段。
局長辦公室和那廝的辦公室一個樓層,要下樓還要經過,此時那賤人雙手環胸一臉yindang笑容的看著她。顧牧揉了揉眼角認命的走過去「好狗不擋道。」
「是好狗不擋道,問題是我不是狗,況且這是我辦公室門口,我的地盤我做主。」
「你!」伸手就要推開他。顧牧喜歡陳正北那兩年從來不知道這賤人是如此賤,以至於現在後悔莫及。
誰知力量懸殊過大,陳正北抓著她伸過來手一扯,人便到了他懷裡「小牧同志如此飢渴,領導剛才怎麼教育你的?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不過小牧同志要是迫不及待,倒是可以進我辦公室繼續。」說著還不忘往顧牧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顧牧一個激靈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抬腿狠狠一踩,趁賤人鬆了力道連忙逃竄。
陳正北捂著被踩變形的鞋,伴隨著猙獰的面容吼道「顧牛,千萬別落到我手裡,不然我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生不如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頓時過道雀無聲。正常姑娘們都在想,這陳處長太恐怖了,我要離遠點。而不正常的姑娘都在心中吶喊「北哥,求虐!」偏偏不正常的佔多數。
顧牧聽到這話身體不禁抖三抖,感覺背後一陣涼風呼嘯而過。顧牛這個稱呼是秦小言和曾映閒著沒事幹給取的就是把牧字拆成了牛,只要顧牧把陳正北氣得鼻孔冒煙的時候,陳正北都會這麼稱呼她。對此,顧牧無觀點,只是覺得某些方面顧牛比顧牧要好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