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這是一個讓人心情愉悅的早上!民政局的空氣都散發著和諧的味道,至少在民政局大廳離婚登記處忙碌不停的顧牧是這麼認為的,看著一天比一天長的離婚隊伍,她的心總是久久不能平靜,讓單身熱潮來得更猛烈些吧!
作為一個25歲還沒有結婚,不對,應該說初戀都還處於保留狀態的結婚登記處的一個小登記員顧牧來說,這工作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唯有輪到她在離婚登記處上班的時候最開心。她每戳上去一個章代表著又有兩個人加入她單身貴族的行列!
本來顧牧認為單身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你想想,朋友來個電話不管男女隨叫隨到,大半夜想往哪竄往哪竄,中途還不用報備,掙點錢也不用擔心孩子奶粉夠不夠,自個夠用就行。對!說到孩子更是值得捂著胃疼的事。都說女人二十年公主,一天女王,十月太妃,剩下一輩子全是保姆圍著孩子天天轉。而這對於討厭小孩的顧牧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天崩地裂,是可忍小女子不可忍!綜上,一個剩女誕生。
「喲,上個月我不是才給你們辦過結婚登記嗎?怎麼今天又來了?」顧牧瞟了面前這一對一邊核對這材料一邊說道。
小姑娘低著頭一直抹眼淚,旁邊的同齡男孩尷尬的擠出一個笑容。
顧牧不經意的瞟了他一眼,心裡唾棄了一句:臭男人!看了看手中紅光閃閃的離婚證,要是綠色的就好了,將證遞給他們,說道:「上個月我怎麼說來著,看吧,這才不到一個月又來了吧?」回想上個月她同樣遞給人家紅本本時說了句歡迎再來,結果這男孩還瞪她來著。
中午午休,顧牧收拾收拾準備到附近找個地方填飽肚子。結果一出民政局大門就遇到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陳正北!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此刻陳正北正站在初春暖洋洋的陽光下,風騷的接受人來人往的注目禮。顧牧腦海立馬湧上來四個字:搔首弄姿!她白了一眼,嘴裡念著:驅散,驅散,打算裝作沒看見直接走掉,偏偏那賤男不放過她,四面八方都長了眼睛一樣。
「小牧同志去吃飯啊?」隨著懶洋洋的聲音還有周圍的目光全轉向了她,不站住都不行,誰讓這個傢伙是她的上級。
顧牧扭頭擠出一個其醜無比的笑容開口說道「是啊,陳處有事?」
陳正北最恨別人叫他陳處,其實陳正北是民政部部長,但他老在結婚登記處晃蕩,就被叫上了陳處長。就因為這時時刻刻提醒他二十七還是處男一枚,所以大家都只敢叫他北哥。
而顧牧呢?明明姓顧,人家都叫小顧,就陳正北這個死賤男叫她小牧。偏偏當初他爸給她取名的時候取的是牡丹花的牧,說是牡丹是中國的國花,包含了對祖國深深的熱愛之情。後來被小學同學取笑,衝回家問他爸為什麼不是牡丹花的丹,大不了給個牡丹花的花也行!人老顧同志說了,取丹取花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給你取個顧丹,孤單多難聽,要是取個顧花那多沒深度!行,你要深度!其實顧牧哪有深度了,還不是古墓,姑母。
顧牧胳膊擰不過大腿背著這個名行走江湖二十五年不知被拿來取笑過多少次,本來工作了大家都叫小顧同志,本想著終於可以擺脫這個陰影,誰想跟她的死對頭陳正北是同事,還是她的上級,後來她也想通了,母就母吧,別人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哎喲,大兒子在這迎接我呢!」
陳正北沒想到顧牧會這麼回擊,臉黑了大半「得,自個還是剩鬥士呢哪來我這麼大兒子?」說完又得意朝顧牧揚眉。
剩鬥士三字完全引燃了顧牧這顆炸彈,像只激怒的大公雞「我剩鬥士怎麼了?我剩鬥士我開心我為國家省資源。怎麼你結婚了?比我大兩歲不也一樣單著嘛!」
陳正北也氣了,不因為你,我一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的一多金完美男人能到現在還是個…額,處!回到「我是單著,那是因為我想單著,而不是找不著對象,小爺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缺過追求者,想當初大學那會兒可是有個追求者對我可是窮追不捨,死纏爛打。」
顧牧的心被猛的一刺,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那時她年少輕狂,還小不懂事!」
「18歲還小,也是,比起一個二十五歲還沒男朋友的人來說是小了點!」陳正北譏笑著。
「還有那女生眼神不好,近視。後來戴上眼鏡看清你作嘔的長相還不是沒追了?」
「你確定不是某人後來眼睛完全被眼屎糊住了?」
「那是多厚的眼屎才能遮住你全身散發的噁心?」
在民政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陳正北和顧牧是水火不容的冤家,由於年代久遠,大家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血海深仇,總之就是很仇!陳正北各種諷刺顧牧,前幾個月顧牧還忍著,後來忍不下去了,痛改前非,先是到處各種誹謗陳正北,說他有那種病,一輩子不舉,又說他不喜歡女人還有暴力傾向等等各種!以至於喜歡陳正北的姑娘很多,敢表白的沒有!後來就演繹成現在這種直接面對面開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