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吸血蟲母生產出來的低級吸血蟲叫做子蟲,由子蟲攻擊人類,然後利用人類血液催生出來的吸血蟲便叫做影蟲。這影蟲和子蟲看起來差不多,甚至連實力都相差無幾,但影蟲的體內卻缺少了子蟲所獨有的某種物質。而少了這種物質,影蟲在脫離了子蟲之後不到三天便會死亡。」
林嘯天沉吟了一番:「你的意思是,那些子蟲通過這種物質來控制影蟲。」
「沒錯。」徐子榕點點頭:「這吸血蟲每次攻擊都是鋪天蓋地,而且一旦修士被他們擊殺,那些子蟲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在修士的屍體上催生出大量的影蟲。」
「也就是說……我們應該盡量擊殺子蟲,而不是影蟲?」林嘯天很快便抓住了徐子榕話裡的重點。
「是的,因為影蟲是由子蟲催生出來的,但子蟲卻是母蟲生產出來的,無論殺死多少只影蟲,只要催生它的子蟲還在,那麼就可以繼續生產處更多的影蟲,可一旦子蟲被殺死,那麼他催生出來的那些影蟲,無論身在何處,都會在三天之內死亡。」
「這和白樺的野心又有什麼關係?」林嘯天突然問道。
徐子榕扯了扯嘴角:「你應該知道我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林嘯天默然,早在鬥戰塔的時候他就察覺了徐子榕功法的特殊,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他選擇不去深究。後來返回了玄雨域,他翻閱了許多典籍,很快便找出了那功法的名字,不過因為徐子榕並未表現出什麼瘋狂的樣子,所以他也沒打算把事情拆穿。
林嘯天沉默著點點頭,血海心經這東西在玄雨域也算是凶名赫赫了,他作為正道宗門天宇宗的弟子,若是被人知道和血海心經的修煉者扯上關係,對他也很不好。
「知道就好。」徐子榕也不在意:「自從吸血蟲出現,我就感覺到我體內的血海心經似乎有所反應,我懷疑這血海心經功法很可能就是源於這吸血蟲。」
徐梓巖也是頭一次聽到這番話,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白樺曾經向玄甲門貢獻了一大批的上品靈茶,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巧,這種靈茶可以緩慢的改變修士的身體,讓他們的體質更適合修煉血海心經。」
林嘯天的眉毛越皺越緊。
徐子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所謂的修改體質,其實就是在修士的體內增加一種可以親和血液的物質,而這種物質又非常巧合的,與那吸血蟲子蟲身上攜帶的東西類似。」
「那又有何用?」林嘯天還是不明白。
徐子榕笑了笑:「那影蟲雖是被催生出來的,但是本身也會希望獲得那種獨特的物質。在吸血蟲的族群當中,擁有那種物質越多,就越親近母蟲。」
「照你這說法,那那些被改變體質的人豈不是很容易被吸血蟲攻擊?」林嘯天疑惑道。「可那八個人到現在為止都還活著,甚至還經常出去執行任務。他們修為並不算高,若是被吸血蟲圍攻的話,肯定活不下來。」
「若是……這些人主動將自己的身體當做吸引影蟲的利器,從而——把自己變成子蟲呢?」
徐子榕這句話一說,林嘯天和徐梓巖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按照徐子榕的說法,子蟲有那種物質,而影蟲沒有。可偏偏影蟲又需要這種東西來維持生命,那麼一旦某個吸血蟲群的子蟲消亡了,這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具這種物質的人類修士出現,那麼還真的可能控制住那些影蟲。
畢竟這影蟲幾乎毫無智商,只會聽從那散發出這種物質的子蟲的命令。一旦子蟲死亡,影蟲若是不想死,就必須要重新尋找一個物質源,而這個時候,就是那些身具這種物質的人最好機會。
「可是這樣的異象難道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嗎?如今整個玄甲門可都在飲用這種靈茶,這麼多人每天來來往往和吸血蟲戰鬥,難道就沒有其他人發現這種情況?」林嘯天還是覺得有些事情說不通。
徐子榕搖了搖頭:「那種靈茶改變人類體質是非常慢的,而且除了能夠操控影蟲之外,我更擔心的是……」
「是什麼?」徐梓巖忍不住問道。
徐子榕看了哥哥一眼,深吸一口氣:「這種被改變了的體質,對於所有的吸血蟲來說都非常的有吸引力。根據最近的戰報,目前那個吸血族群當中可是出現了類似『指揮官』一樣的蟲子,這也就意味著,有的蟲子已經開始擁有智商了。對於這樣的蟲子,那些被改變了體質的人就是最好的附身對象,我相信,吸血蟲既然能進化出『指揮官』,那就同樣可以進化出『奸細』。」
這一次的推論讓徐梓巖和林嘯天俱是面色陡變,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掩飾眼底的心慌。
他們不擔心吸血蟲的數量變多,因為哪怕再多,總有殺乾淨的那一天,可一旦吸血蟲能夠成功的潛伏進入人類內部,那麻煩就大了。
無休止的內鬥會牽扯大量人員的精力,而且每個人都會擔心,自己身旁的戰友會不會已經被吸血蟲附體。
沒有一個安穩的後方又怎麼能讓人放心的戰鬥,無論何時,最讓人心涼的永遠是背後捅過來的刀子。
「不行!這件事我必須立刻上報。」林嘯天倏地站起身說道。
徐子榕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的推論,而且我的研究也沒辦法立刻得到證明,你打算怎麼上報這件事?」
林嘯天臉色一沉,隨即眼中寒光一閃:「你剛才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將吸血蟲的危害說了個十成十,可你並沒有說出白樺的野心。」
徐子榕抬了抬眼皮:「給這些人下藥,讓所有人都成為吸血蟲的預備載體,這還不算野心嗎?」
林嘯天緩緩的搖了搖頭:「白樺始終還是人類修士,他為什麼要為魔族服務?」
「說不定他和魔族勾搭到一起了呢。」徐子榕漫不經心的說道。
林嘯天思索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白樺資質一般,但腦子還算不錯,他不可能看不出,一旦吸血蟲附身大量人類修士,他的作用就體現不出來了,若是這樣的話,狡兔死走狗烹的命運就會落在他身上。」
徐子榕嘴角彎了彎,笑意未達眼底:「你這麼費心的替他辯解,莫非也和他睡過?所以念念不忘?」
林嘯天瞬間黑了臉:「還請徐道友慎言!」
徐子榕撇撇嘴,上輩子你們滾床單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還慎言個屁?
他慢條斯理的摸了摸下巴,似乎想從林嘯天的那張黑臉上看出他是否還在意白樺。過了良久之後,徐子榕才算是勉強放下心,他把這些說出來,其實也是對林嘯天的一種試探。
哥哥肯定是沒問題的,但誰知白樺那賤人的前幾任情人有沒有和他藕斷絲連?
他剛才就是通過這一些列的事情觀察林嘯天的表情,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至少以他徐影帝的目光,看不出林嘯天有表演的痕跡。
甚至就在剛才他提起林嘯天和白樺睡過的時候,那林嘯天可是真的動怒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把接下來這番話說出來。
在林嘯天的身上打上一個『暫時可以信任』的標籤之後,徐子榕慢吞吞坐了下去:「那白樺的身上的氣息不對勁。我甚至懷疑,他身上那股雜駁的氣息就是為了掩飾他真正的氣息。」
「怎麼說?」沉默了許久,一直任憑徐子榕發揮的徐梓巖終於忍不住了,事實上只要事情一涉及到白樺,他就忍不住擔心對方的男主光環。
「他身上有股奇怪的血腥味,和血海心經類似,但又不一樣,結合那種特殊的物質,我懷疑,他可以控制吸血蟲的行動。」
「什麼?」林嘯天悚然而驚。在所有人都在為如何消滅吸血蟲而整日奮戰的時候,徐子榕卻告訴他,白樺可以控制吸血蟲?
「不錯,我甚至懷疑,他可以控制母蟲,否則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麼願意下這麼大的力氣,將玄甲門的所有人都改造成適合吸血蟲附身的體質。」徐子榕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他看了林嘯天一眼:「你說過,白樺並不笨,除非能控制住吸血蟲母,否則有什麼理由能解釋他這麼盡心盡力的為魔族服務?」
徐子榕意味深長的說道:「只有為自己打造班底,他才會這麼竭盡全力。只不過……」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我現在還有一點想不通,這白樺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來控制吸血蟲的?特別是那隻母蟲,那可是連元嬰修士都輕易解決不了的麻煩,怎麼會被他一個金丹修士所控制?」
就在徐子榕與哥哥和林嘯天一起討論白樺的手段時,在玄甲門一處山峰的密室裡——
「前輩,這種方法真的能奏效嗎?」白樺握住胸口的紅色玉珮,用神識與那藏在玉珮中的老者溝通。
那老者的聲音蒼老沙啞,但卻充滿智慧。至少這麼多年以來,白樺遵照著這位老者的指示,不但將那吸血蟲母提前喚醒了,而且還逼迫著對方和他簽訂了主僕契約,必須要服從他的命令。
只可惜,這吸血蟲始終是魔族,哪怕他再大膽,也不敢公然的和吸血蟲勾結在一起。否則不等吸血蟲母發展起來,門派裡的那些長老們就能弄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 ̄▽ ̄")╭~~好了,替換完成!!!大家請隨意觀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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