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仇,老祖記下了,容青雲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待我老祖……」
「咩!」
欲魔老祖的狠話還沒說完,從剛才起就死死盯著欲魔老祖元嬰的雪團突然蹦了起來。
一張大嘴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欲魔老祖的元嬰不知怎麼回事,竟然連躲閃的力量都沒有,乾淨利落的被雪團一口吞了下去。
吧唧吧唧……
雪團嚼了兩口,露出一個有些嫌惡的表情,這元嬰裡面的靈氣太駁雜了,這傢伙的修為都是靠採補積累起來的吧——一點都不好吃!qaq
現場所有醒著的人同時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除了粉毛依然一臉淡然的叫著胡蘿蔔,其他人都是這樣:=口=,包括那只白毛狐狸……
容青雲所化的白狐更是驚恐的吱吱叫了起來,拚命的挪動身軀想要逃跑。
粉毛瞥了雪團一眼,嗤笑一聲:「噗噗!」(有本事你把他也吃了啊,你不是最喜歡吃烤狐狸嗎?)
「咩?」雪團的眼睛倏地睜大,隨後猛地轉過頭,一臉期盼的看著徐梓巖。
徐梓巖手上的靈力早就停了,那張符菉也沒有再進行激發,他呆呆的看著雪團,滿臉寫著:尼瑪這是騙人的吧!
「咩咩!」雪團蹦蹦跳跳的蹭到了徐梓巖的腿邊,滿臉諂媚的蹭了蹭。
粉毛不忍直視自己的兄弟竟然如此無恥,為了點吃的,竟然連龍子的尊嚴都不要了……
「呃……」徐梓巖呆滯的看著剛吞掉一個活生生元嬰的雪團在自己腳邊裝可愛,半響說不出來來。
「咩!」雪團蹭了兩下,倏地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那只想要悄悄逃跑的狐狸。
白狐狸倏地一抖,叼著自己被斬落的前爪僵硬的動都不能動。
「咩!」雪團極有氣勢的發出一聲——軟綿綿的鳴叫。
那只白毛狐狸扔下自己的如蒙大赦一般,扔下自己那只爪子嗖的一下子子就跑掉了。
徐梓巖和徐子榕面面相覷,這發展太過詭異,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
「咩!」雪團歡快的搗騰著四條小短腿,把狐狸扔掉的前爪叼了回來。
徐梓巖拿著那隻狐狸爪,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噗噗!」(看看你的蠢主人!)粉毛看著徐梓巖那副蠢樣嗤笑道。
「咩!」雪團白了他一眼,然後主動去收集了一堆木柴擺出篝火狀。
半響過後——
徐梓巖木著臉,翻動著已經被烤的半熟的狐狸腿,因為白狐化形之後體型很大,僅僅一隻狐狸腿就足有二十來斤重。
雪團蹲在篝火旁,眼巴巴的看著狐狸腿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氣,嘴巴微張,不但露出了尖利的牙齒,還流出少許透明的口水……
「噗噗!」(出息!)粉毛鄙夷的往旁邊躲了躲,跟這種人做兄弟,真是八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
徐子榕在不遠處照顧蔣鷹和方天睿,他們倆沒有徐家兄弟這樣外掛多多,被欲魔老祖實實在在的打中了一下,受傷不輕,到現在還沒有甦醒。
「好了……」徐梓巖把烤熟的狐狸腿擺放在一個盤子上,遞到了雪團面前。
雪團噌的一下子蹦了起來,抬起前蹄虛虛的放在狐狸腿上,錚的一聲,蹄縫中間彈出一根鋒利的指甲,輕輕一劃,狐狸腿便被分成了三份。
其中一份佔據了大約五分之四還多,剩下的兩份倒是差不多大小,只有十分之一左右。
徐梓巖眼角抽了抽,對於雪團這種完全不符合一般常理的構造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且……
他瞄了瞄雪團分出來的那一份狐狸肉,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嘴。
他把那份肉推了回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份肉你還是自己享用吧……」
「咩?」雪團不明白徐梓巖為什麼不吃,這可是一隻金丹期的狐狸,僅僅一隻狐狸腿就蘊含了極為豐富的靈氣,吃下去說不定能夠有所突破呢。
見徐梓巖的態度異常堅定,雪團自然不會勉強他,於是他大嘴一張,全部的狐狸肉以一種既不符合物理定律的狀態被他一口吞了下去。
吧嗒吧嗒嘴,雪團滿足的打了個哈欠,雖然還不能和鳳翅相比,但比起炎獄魔境那些乾巴巴的妖獸肉,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我們不回吞日城了。」徐梓巖沉吟了一下,做出了這個決定。
欲魔老祖已經死了,身為合歡宗的長老,他不可能不再門派裡留下本命玉牌,一位元嬰長老的隕落絕對會引起很大的轟動,雖說他們未必會調查到他們的身上,但預防萬一,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說起來,徐梓巖也覺得奇怪,當初他們獲得怨魂果的時候,明明把所有的痕跡都清理了,欲魔老祖究竟是怎麼找到他們身上的?
他自然不知道,欲魔老祖打的是寧殺錯不放過的主意,在攔截他們之前,他已經殺了幾批曾經路過鬼蜮山脈的修士了,而徐梓巖不過是其中的一批……
駕駛著穿雲梭,徐梓巖挑選了一條非常複雜的路線,盡可能的躲開了大部分魔道門派。或許是他們的好運氣又來了,這一路上,除了一些沒長眼想要打秋風的修士之外,他們竟然連一名金丹期的魔修都沒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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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讓蔣鷹和方天睿修養的很好,再加上之前在祁連家拍賣場購得的一些上好的丹藥,他們兩個總算是沒有留下暗傷。
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總算是抵達了正道與魔道交界的城市——印月城。
「總算安全了……」躺在印月城客棧的大床上,徐梓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酥了。整整一個月日夜不休的駕駛穿雲梭,就算有徐子榕和他替換,有上品靈石給他補充靈力,還是讓他有種疲憊欲死的感覺。
欲魔老祖的死會引發多麼嚴重的後果他很清楚,所以他們一路過來根本不敢停留。哪怕合歡宗不一定能調查到這件事和他們有關,他也不敢冒險。
不過到了印月城,他們算是徹底安全了,除非魔道打算正式和正道開戰,否則絕對沒人趕在這裡動手。
據說,這印月城裡隱居著一位化神期的修士,誰若是敢在這裡動手,便是對他的挑釁,包括這人身後的宗門,都要承受他的報復。
所以正魔兩道門派都會嚴格規定弟子,在印月城裡萬萬不能動手,否則必然會被逐出師門。
打了個哈欠,順便把欲行不軌的子榕踢下床,徐梓巖用異常凌厲的眼神表達了自己想要睡覺的決心。
徐子榕默默的收起剛剛變出的耳朵和尾巴,哥哥的態度太堅決了,就算賣萌也沒用了……
滿足的睡了個天昏地暗,徐梓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才算是感覺到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把子榕從自己身上『解』開(纏得太緊),徐梓巖剛想要翻下床,便被一雙白皙的手臂攬住腰,往後輕輕一拽倒在了床上。
「哥哥早安……」徐子榕的聲音有著半睡未醒的沙啞。
「咳咳,不早了,已經下午了。不過反正也沒事,你再睡一會兒吧。」徐梓巖拍了拍他的手臂打算起身。
「不要。」徐子榕緊緊抱著徐梓巖不撒手,用挺起的部位頂了頂哥哥。
徐梓巖一頭黑線,這小屁孩精力怎麼這麼旺盛?他就不怕x盡人亡嗎!
「哥哥……」徐子榕甜甜的叫著,手指不安分的開始挑逗哥哥胸前的紅點。
徐梓巖哼哼了兩聲,便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開葷沒多久就禁慾這麼長時間,實在是有點不人道……
——我是和諧的分割線——
當徐梓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身體被打理的很清爽,除了後面那個地方還有些酸麻之外,狀況還算不錯。
摸了摸略有些酸軟的腰,徐梓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不知是修士的適應能力太強,還是子榕在這方面的天賦太過驚人,第一次的時候,徐梓巖還能感覺到一點點不適,如今竟然除了那激烈的能使人昏厥過去的快感,其他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_(:3∠)_
徐梓巖默默的朝老天豎起中指,這是逼得所有人都去當基佬的節奏嗎!
「哥哥,你醒了?」徐子榕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哥哥,頓時眉眼彎彎的笑了出來。
目光掃過那健壯胸膛上的斑斑吻痕,他笑得更開心了。
他喜歡在哥哥身上留下無數的痕跡,總覺得那好像是一種標記一般。標記著,哥哥永遠是獨屬於我的,誰也不能染指!
「子榕!」徐梓巖突然叫了一聲。
「嗯?」子榕微微抬頭看向他。
「沒事。」徐梓巖沒說什麼,只是站起身,去拿床邊的衣服。
徐子榕的的目光在觸及哥哥那□□的身軀事陡然一暗,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手指覆上了哥哥緊實的小腹。
啪!
徐梓巖虎著臉,毫不留情的把那只作怪的手拍飛。
「哥哥在誘惑我。」徐子榕咬著下唇,一副委屈的樣子。
「那好,我要換衣服,你出去。」徐梓巖不為所動。
「不!」徐子榕很堅決的維護自己的福利。
徐梓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最終——徐子榕讓步了,默默的後退幾步,舉起手,示意自己一定老老實實,只動眼不動手。
十息之後——
徐梓巖目露凶光的瞪著徐子榕。
徐子榕委屈的舉起雙手又後退了半步,示意自己根本沒偷摸。
徐梓巖半響無語,徐子榕的確沒動手,可他那火熱的視線實在太有存在感,被他盯著,簡直像是被人用舌頭舔舐了一遍,讓他渾身發燙,就連下/身都隱隱有了反應。
徐子榕不肯出去,徐梓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著他那曖昧至極的視線,把衣物完整的套在自己身上。
呼……長出一口氣,總算是穿完了。
若是以前有人告訴徐梓巖,他將來的某一天連穿衣服都會承受很大壓力,他一定會笑的連下巴都跌下來,可如今——_(:3∠)_
「走吧,叫上蔣鷹他們,出去逛逛。這印月城是中立城市,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呢。」
「好。」徐子榕笑瞇瞇的,昨晚飽餐一頓再加上眼睛剛剛過足了癮
癮,他的好心情能夠保持很久。
一行四人走在印月城的大街上,徐梓巖饒有興致的觀看街道左右兩側的店舖。
印月城和吞日城的風格完全不同,吞日城可說是一個大型的商品集散地,整個城市裡面,凡是能夠臨街的地方幾乎都開上了店舖。
而印月城則是一座修煉氛圍非常濃郁的城市。或許是受那名化神期修士的影響,整座印月城內除了販賣法寶法器,丹藥符菉等等必需品的店舖之外,這街上最多的,竟然是修煉場或者鬥法台。
一座城市裡竟然建立了三個鬥法台,這在其他城市是絕對看不到的。
所謂鬥法台自然就是修士鬥法的地方,這裡的鬥法台分為兩種,一種被稱為斗台,另一種被稱為武鬥台。斗台以競技切磋為主,而武鬥台則是生死相搏。
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印月城不允許私下打鬥,於是鬥法台便成了解決爭端的最好方法。
徐梓巖他們順著大路一邊走一邊逛,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彷彿古代競技場一樣的地方。
周圍的不少修士都情緒高昂的討論著什麼,徐梓巖側耳聽了一會兒便不由得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誰說修士都清心寡慾的?那絕對是胡扯!
要都是清心寡慾的話,就不會有什麼爭端,不會搶奪什麼天材地寶,不會——在這鬥法台外面下注賭博了。
_(:3∠)_
艾瑪這就是修真界合法的賭博事業啊!
「哥哥有興趣?」徐子榕注意到徐梓巖那不一樣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啊?你說的鬥法台?」
「嗯。哥哥若是有興趣,我們左右無事,看看也無妨。」
「呃……」徐梓巖其實對這東西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注意到蔣鷹和方天睿那躍躍欲試的神態,便不由得改了口:「那就看看吧,就當湊熱鬧了。」
「好,哥哥要投注嗎?」
「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投注?」徐梓巖聳了聳肩。
這鬥法台上的修士大多常年廝混在這裡,若是實力不錯,這裡也算是一處賺靈石的好場所。斗台除非意外,否則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而且因為這種賭鬥限制了修士的修為,若是修為差距太大,是不會把他們安排在一起的。
徐子榕微微一笑,拉著哥哥朝著鬥法台外側的一條小巷子裡走過去,他記得上輩子他來這裡的時候,這條小巷子會有一名修士分析每一場鬥法的結果。
當時他修為低,而且只是路過,因此並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名修士對每一場比賽的分析都十分到位,幾乎每一場都很準確,因此周圍圍觀的那些人大多都會按照他的分析去投注,若是贏了,自然會反饋與他。
那人利用這樣的方法,在短時間內賺了不少靈石,可後來他似乎因此得罪了鬥法台的後台老闆,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不知道今天他運氣怎麼樣,能不能見到那個奇人。
「那黃琦雖然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他的水屬性法術在攻擊方面偏弱。對方是以攻擊力見長的劍修,兩人對上,勝負只能是五五之數。」離得老遠便聽到小巷裡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
徐梓巖腳下的步伐慢了慢,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行啦耗子,你哪次比賽不是說五五之數,快點上肉菜,趕緊的,仔細分析一下。我們還趕著去下注呢。」一道粗啞的男聲抱怨道。
「嘿嘿……分析是沒問題,不過還是老規矩啊,你們若是贏了,除了分我半成靈石之外,還要……」
「還要幫你去宣傳,你耗子的消息最靈通,信譽有保證,想要買消息就找你耗子對吧,行啦,別囉嗦了,我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那道粗啞的男聲似乎對耗子那套很熟悉了,乾脆替他說了出來。
「嘿嘿,大家知道就好,這可是老規矩啊,大家要是不守規矩,別怪我耗子心狠,把你們金屋藏嬌的地方,告訴你們的道侶。」那個被叫做耗子的人嘻嘻笑道。
周圍頓時發出一陣哄笑,大家都覺得這耗子是在開玩笑。
唯有徐梓巖站的老遠便忍不住挑了挑眉,這些人若是不把耗子的這番話當回事,那之後可就有好瞧的了。
「咦?你們是幹什麼的?」徐梓巖腳下一邁,正好轉過巷子口。高大的身形暴露在眾人的眼中,頓時引來好幾道大量的目光。
其中一個心眼比較多的,給周圍人使了個眼色,禮貌的拱了拱手:「這位道友,不知有什麼事嗎?」
周圍的那些人見狀都閉緊了嘴,他們這些人當中就數開口說話這男人修為最高,他都對這幾人恭恭敬敬的,他們又算老幾敢跟人家大聲?
「沒什麼,只是偶遇故友,自然要來打擾一番。」徐梓巖笑的很燦爛,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耗子』,這可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之前他在烏啼城被卜族長強行拉入炎獄魔境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肯定和於浩無緣了呢,畢竟當時白樺就在烏啼城,而於浩也馬上就要回來了,他不在的情況下,救下於浩母親的功勞自然就落到了白樺的頭上,估計於浩要對他死心塌地了。
其實他現在也沒把握,於浩到底有沒有向白樺效忠,答應替他建立千聞閣,不過能提前遇到於浩,總是一件好事,至少他還能再努力一把,爭取把於浩拉入
自己的陣營。
「徐道友。」於浩面對徐梓巖的時候,神情很冷淡,只是隨意的拱了拱手。
徐梓巖頓時心中一沉,可隨即又輕鬆起來。因為於浩在別人沒注意到的時候,悄悄的對他眨了眨眼。
徐梓巖心中一動,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於道友,好久不見。」
於浩表現的更加冷淡:「拖徐道友的福,於某還死不了。」
不等徐梓巖說話,徐子榕上前一步,擋在哥哥的面前,目光凜然的看著於浩:「上次放你一馬,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哥哥面前?」、
於浩差點要給徐子榕跪了,雖說明知道對方是在演戲,可徐子榕釋放出的凝脈期威壓可是實打實的。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築基中期修士,有沒有什麼金手指,哪裡抵得住這樣的恐嚇,頓時滿頭冷汗,目露驚懼的看著對面的兩人。
「算了,子榕。畢竟相交一場,就這樣算了吧。」徐梓巖淡淡說完,便轉便欲離開,但臨走前卻不忘傳聲給於浩,告訴他他們住宿的客棧名字。
於浩不漏痕跡的點了點頭,隨即露出一抹冷笑:「這可是印月城,你們想動手也要好好思量一下。」
徐子榕目光陰冷的瞪了他一眼,可礙於哥哥的面子,這才沒有發作。
於浩目送他們兩人離開,這才轉過身,看著周圍的那群人拱拱手:「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一點小麻煩而已。」
周圍圍觀的那些人自然不會多話,只是有些人已經開始不著痕跡的疏遠他,似乎害怕被他牽連到。
作者有話要說:→。→,依然在挖白樺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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